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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是趙毅。
何援山態度的突然驚天大逆轉,趙毅是最為詫異的。
他想不通,在自己搬出紅樓集團的情況下,究竟是什麼人幫了孫伊人,才能把何援山嚇成這樣。
趙毅打量著袁治,對方看起來有些眼生,應該不是綿州人士。
袁治感受到大家投來的是疑惑眼神,背著雙手,微微一笑。
“諸位,自我介紹一下,伊人的大學同學,袁治。諸位應該是第一次聽到我的名字,不過沒關係,以後你們都會記住我的,畢竟我們省城袁家旗下的公司,已經打算入駐綿州市場了。”
省城袁家!
聽到這四個字,天寶集團一眾股東,包括趙毅在內,瞳孔一陣劇烈收縮。
甚至有人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省城袁家,在整個川省都是赫赫有名,家族名下產業遍布各地。其雄厚資本,放眼偌大的川省,也就紅樓集團可以媲美。
眾人隨即又看向孫伊人,不知道孫伊人原來還有如此關係。
袁家的人出手。
難怪。
難怪何援山的態度會突然翻轉,來自於袁家那邊的壓力,根本不是何援山可以承受的!
“袁少,久仰大名。”
已經有天寶集團的股東主動向袁治示好了。
趙毅臉色難看的瞪了一眼袁治,起身就走出了會議室。
天寶集團樓下。
秦三伏說是送何援山,但何援山從頭到尾都是彎腰在秦三伏身後走著。
一直出了大廈,秦三伏停下腳步,何援山才有機會跟秦三伏說話。
“我……”
何援山剛開口,秦三伏的聲音就響起
“機會隻有一次,明白嗎?”
何援山連連點頭“明白明白,您放心,以後誰要是再跟孫小姐過不去,我何援山絕對第一個跟他拚命。”
秦三伏招了招手,示意何援山可以走了。
“先生……”
“有事就說!”
秦三伏看出了何援山的欲言又止。
得到秦三伏的同意,何援山這才小心翼翼道“先生,昨晚您離開後,又有一股金融勢力針對我何家。先生您看能不能放我一馬,儘管您派出的那股金融勢力很小,影響不到我何家根基,但也禁不住這樣一點點蠶食啊。”
秦三伏皺了皺眉頭,隨後道“那跟我沒關係,你自己解決吧。”
何援山點點頭,“我明白了,那我非得給這幫人一點教訓不可。不然的話,綿州人還真以為我何家是麵團捏的,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欺負!”
“這些事用不著跟我說,沒其他事就先退下吧。”
“是,以後先生有任何需要,儘管吩咐,我先告退了。”
說完,何援山恭敬退下。
秦三伏點燃一支煙,他回去也是摸魚,索性在天寶集團大廈外麵,四處閒逛。
剛抖了抖煙灰,身後一道聲音響起,“三……三伏?”
秦三伏一轉身,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手裡拎著盛飯的保溫盒,正一臉驚疑不定的望著自己。
“陸泉?”
秦三伏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當年的死黨
“真是你小子。”
陸泉滿是驚喜的跑了過來,“快十年沒見了吧?當年,你是我們那一批最優秀的,怎麼樣,最後通過炎夏軍的終選沒有?”
“我沒參加終選。”秦三伏笑道。
想要進入炎夏軍,必須經過層層選拔。
隻要體檢沒問題,年滿十五歲就可以進入初選隊。
訓練達標後,進入高級隊兩年,其中的佼佼者,又是候補隊兩年,經過一番龍爭虎鬥的終選,同級排名前十者才能加入炎夏軍。
陸泉就是跟秦三伏同批次報名參加的炎夏軍,隻不過陸泉在高級隊就被淘汰。
而秦三伏則是在他離開後的第二個月,被上麵免了後麵的考核,破格提拔直接進入了炎夏軍。
“沒參加終選?連你都過不去候補隊那一關?”
陸泉顯然是誤會了秦三伏的意思,一臉震驚的瞪著眼睛。
秦三伏笑了笑,沒在這話題上多說,瞥了眼陸泉手中的保溫桶,“你這是給誰送飯呢?媳婦?”
“我妹妹,半年前從五樓摔下去,摔斷了神經。在前麵兩個路口的銘心醫院療養呢。”
陸泉歎了口氣。
“小琳?”
秦三伏還記得這丫頭,當年在初選隊的時候,每月來隊裡看望陸泉的時候,最喜歡跟自己玩。
對於那個梳著馬尾辮,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一口一個三伏哥的小女孩,秦三伏也是當成親妹妹。
“父母去死的早,我也就隻有小琳這一個妹妹。”
陸泉說完,看了眼腕表,“三伏,小琳等著我送飯呢,咱們加個微信,後麵約時間好好喝一杯。”
“我跟你一起去醫院看看。”秦三伏想了想說道。
“好啊,小琳要是見到你,肯定會很開心。”陸泉點頭道。
簡單安排過後,秦三伏就跟著陸泉去了銘心醫院。
醫院康複大樓。
在陸泉的帶領下,秦三伏來到了七樓一間病房。
剛走到一間病房前,便聽到裡麵傳來了幾句咒罵。
“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骨髓壞死,沒有康複的可能了,隻能截肢。老子都不嫌棄你,你還給老子擺譜?”
“一個即將沒腿的死殘疾,給老子裝什麼裝?”
聽到這些,陸泉一腳踹開了病房門。
病房內,一個十**歲的女孩坐在輪椅上,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
而在女孩的旁邊,站著一個黃牙男人。
“龔鏢,你又來纏我妹妹?!”
陸泉一雙虎目死死瞪著中年男。
“你……你彆亂來!”
龔鏢看見陸泉,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
“我不就四十多歲了,年級大了點,但我有錢啊!你妹妹就是個馬上要截肢的殘疾呢,我哪裡配不上?”
“你他娘還說。”
陸泉瞪著一雙虎目,上去就是幾拳。
龔鏢抱頭鼠竄逃出了病房,在樓道裡齜牙咧嘴的瞪著陸泉,“居然敢打我,你給我等著。”
“再看見糾纏我妹妹,老子還打你。”
陸泉罵罵咧咧。
“哥,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我骨髓壞死,要截肢?”
輪椅上的女孩望著窗外,清冷問道。
話語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陸泉神色一滯,沒有回答,“小琳,你看誰來了。”
陸琳回過頭,看到身後秦三伏時,空洞的眼神恢複了些許光亮,“你是三伏哥?”
秦三伏笑著走了過去,“沒想到當年吃鼻涕的小女孩,現在都是大人了。”
“三伏哥,你就記得這件事!”
陸琳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隨後苦澀一笑。
“幸好三伏哥你是現在來,我身體零件還不缺什麼,至少看起來有個人樣。等過些天截完肢,連人樣都沒有了。”
“小琳,彆瞎想。不就是骨髓壞死嗎?現如今醫學發達,不一定就非要截肢?來,咱們先吃飯。”
陸泉盛好飯,遞了過去。
“哥,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就彆騙我了。”
陸琳接過飯,神色淒涼的搖搖頭。
秦三伏皺了皺眉頭,陸琳明明是摔傷了退,為什麼會骨髓壞死呢?
“要不讓我來……”
秦三伏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婦女走進了病房,冷聲道“陸琳是吧!給你三分鐘,立馬離開我們醫院。”
在中年婦女的身後,還站著一臉冷笑的龔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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