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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婚吧。”
“結婚?”
一輛保時捷中,秦三伏坐在副駕駛一臉震驚,“孫伊人小姐,我們僅僅隻是昨晚有個一麵之緣,現在你卻跟我提出這種要求,未免有些欠妥吧?”
孫伊人麵色越發清冷。
男人果真都是大豬蹄子,提起褲子不認人。
“你有色膽乘人之危,沒膽負責?”
“我怎麼乘人之危了?又負責什麼?”
秦三伏一臉懵逼,認定這女人吃錯了藥。
孫伊人沒有說話,順手掏出一本花邊雜誌扔給秦三伏。
秦三伏看了一眼,雜誌標題非常吸引眼球‘天寶集團總裁的糜爛放縱夜晚’
在標題的最下方,印著一張明顯偷拍的照片。
照片裡孫伊人麵色緋紅,表情迷離。
至於秦三伏,則是把前者壓在身下。
地點則是在天橋底下,兩人的神情舉止處處透著饑渴難耐。
“什麼鬼?”
秦三伏也看呆了,這些狗仔太會找角度抓拍了吧?
“現在你又想怎麼狡辯?”
孫伊人冷冷一笑,笑容中透著鄙夷,透著自嘲,透著苦味。
雜誌已經發行,並且被趙家大少趙毅看到了。
關鍵就在於,她兩天前才拒絕趙毅。
趙家身為綿州第一家族,趙毅為人囂張跋扈,從不允許彆人的拒絕。
原本孫伊人還能虛以為蛇,勉強應付,雜誌直接成了壓倒趙毅的最後一根稻草。
趙毅放出話,要麼從此給他當個隨叫隨到的玩物,要麼嫁給眼前這個輕薄自己的流浪漢,來滿足他得不到就毀掉的惡趣味。
“冤枉,足以讓老天爺六月飛雪的冤枉。”
秦三伏邦不住了,“孫伊人小姐,事情不是你像的那樣,聽我解釋。”
昨晚孫伊人迎麵撞進了他的懷裡。
他見孫伊人神色不正常,把脈後才發現孫伊人患有先天心率僵梗,病發時如果沒及時得到治療,極可能威脅生命。
情況危急,他不顧孫伊人的掙紮扭動,強行治療。
秦三伏言簡意賅的把昨晚情況講述了一遍,著急道“孫伊人小姐,現在你明白事情經過了吧?”
“你的意思是你做好人好事?僅僅隻是幫我治病?既然如此,麻煩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恢複意識後衣衫不整?”
“治療需要,完全是治療需要。當時情況危急,我必須壓住你胸口的天中穴,以及大腿處的殷門穴。”
“你……怎麼不去死?知不知道,我現在落到這幅田地都是因為你!”
孫伊人徹底歇斯底裡,淚眼婆娑。
她得罪不起趙毅。
並且孫伊人有著自己的驕傲,絕不會作踐自己去給彆人當個玩物。
是以,縱然百般不情願,也隻能無奈選擇第二個。
“不是,你彆哭啊,我答應你的求婚不行嘛。”
秦三伏生平最見不得女人哭,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幫我安排個工作。職務不用太高,總裁助理、部門經理你看著給。”
反正根據最新的消息,九州玉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綿州,有個身份作掩護,也更方便辦事。
“沒哭,誰說的我哭了?”
孫伊人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明天你去我公司的銷售部上班。”
“哎,千裡馬常有,伯樂難尋啊!我這樣的人才,居然隻安排個銷售。悲哀,莫大的悲哀。”
對於秦三伏的絮絮叨叨,孫伊人隻當自己是聾子,發動汽車,徑直駛向了民政局。
等到走完程序,秦三伏望著手中的紅本本,忍不住開口道“事先聲明,我隻是看你可憐,才勉為其難答應跟你結婚。但你不能以此來束縛我自由戀愛,萬一我遇見了真愛,提離婚你彆再哭鼻子。”
孫伊人咬著牙,剛想說什麼,忽然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響徹整個民政大廳。
驚的所有人不知所措。
發生什麼事了?
“快看!”
旁邊一對前來領證的新婚夫婦指著大廳的懸掛屏幕,滿臉錯愕,“四大邊境統領在抬棺,棺材上,還蓋著炎夏旗!”
“舉國之喪。”
並且,全程電視台直播。
“這是哪位大人物去世了?”
大廳內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屏幕上,出現了一位滿鬢斑白的老者,他神色肅穆,緩緩開口,“昨日淩晨,炎夏軍秦軍主,突發惡疾不幸逝世。”
此話一出,孫伊人雙腳一軟,差點跌倒。
秦軍主?
炎夏那位所向披靡的傳奇人物!
居然英年早逝了?
沒人知道秦軍主的全名,也沒人知道他的長相,甚至於此刻的葬禮連遺像都沒有一張。
孫伊人隻恨老天不公。
猶記得半年前,她出國談一樁生意,卻是遭遇犯罪分子綁架,情況危急。
正是秦軍主從天而降,關鍵時候出現,救下了她。
她隔老遠看到了秦軍主的偉岸背影,芳心暗許,隻覺得大丈夫當如是。
然而,天妒英才。
‘噗嗤’
秦三伏點燃一支煙,似乎完全沒被葬禮的悲傷氣氛所渲染,滿不在乎的吞雲吐霧。
見到這一幕,孫伊人萬念俱灰。
這就是跟自己領證結婚的男人,渾身上下看不出絲毫優點,有手有腳還當流浪漢。
哪怕他有秦軍主萬分之一的風采,自己也知足了啊。
“爛泥扶不上牆。”
冷冷丟下一句話,孫伊人快步朝著外麵走去。
秦三伏叼著煙,吊兒郎當的跟在後麵,出大廳時還回頭看了眼屏幕,“能有機會親眼目睹自己的葬禮,也就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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