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距離比賽的日子已經很接近。
儘飛塵和白芝芝收到王意發來的消息,說是第九人選已經確認,叫他們回去。
兩人聞言搭乘最早的航班返回了上京城。
091基地。
晌午。
儘飛塵駕駛著一輛銀白色法拉利羅馬到此。
王意早已在門口等待多時,一手插兜,另一隻手對兩人打招呼。
儘飛塵戴著墨鏡,穿著一身很涼快的夏季裝,一旁的白芝芝也是與之差不多的裝扮。
“第九個人來了?誰啊,我認識嗎?”白芝芝剛一下車就開始喋喋不休的問了起來。
儘飛塵沒說話,等待著王意的回答。
而後者卻是少有的賣起了關子,“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可彆驚掉了下巴。”
“隻要他不把老月插進來,我想我是不會驚掉下巴的。”
儘飛塵這樣說,但事實上,當他看到那個人影時,嘴巴還是張得老大。
基地小溪旁,儘飛塵與白芝芝保持著相同的張著大嘴的姿勢。
兩人的墨鏡都掉了下來,顯得十分驚訝。
“怎麼是你?!”
他們異口同聲。
“很驚訝嗎,其實我也很驚訝。”
站在那裡的正是任儘飛塵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清野霧,她穿著一身西式短袖襯衫,下身緊致的高腰牛仔褲,一頭灰白色發絲披在肩後,那張從任何角度看都很可愛的小臉,沒錯的,儘飛塵沒有認錯,這就是清野霧啊!
搞什麼,難道這個世界的作者已經癲的不成樣子了嗎,是不是江郎才儘,大腦空空不知道該寫什麼,否則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事情這樣子發展啊!
儘飛塵腦袋裡亂亂的,實在想不通清野霧是如何從萬人中搶到第九人這個人選的,難不成這丫頭其實是大夏某個大人物丟失的孫子?靠北了,這更扯了好吧。
白芝芝也差不多,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王意沉吟,“怎麼說呢,這是上麵的安排。”
“上麵?有多上麵。”儘飛塵覺得這個是值得問下去的。
“。”
“頂天龍?”
“qka?”
“是紅椅上的那位。”
儘飛塵與白芝芝對視。
“他老糊塗了嗎?”
“喂,你們兩個,給我注意點,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王意連忙製止。
儘飛塵攤開手,“連白芝芝都不會選擇清野霧當第九人,老爺子又怎麼會,這一定是哪裡弄混了吧,清野霧的修為不過才‘命’境才對啊?”
“對啊,連我都不會選。”
白芝芝重複了一句,然後意識到這句話好像對自己不太友好,但總之,他是沒想明白哪裡不友好就對了,反正事實上,他真的不會選擇清野霧當做第九人選。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應該去問人家。”王意聳了聳肩,眼前這兩個人的樣子,正是他昨天的樣子,不過於娜確實是斬釘截鐵的確認,清野霧作為第九人選,這就是上層不變的決定。
清野霧此時還在跟高月、司南雨、太史青衣幾個小女生聊得入迷。
於娜拿著一遝子文案走來了,高聲讓幾人集合。
於是懵逼的儘飛塵和白芝芝就開始了所謂的團隊訓練。
一直到了下午,他們還是迷迷糊糊的。
對於這個問題,一直都沒有一個答案,唯一能回答的,就是隻有:這是上層的決定。
好吧,沒什麼好在糾結下去得了,反正無論如何,人選都是清野霧了。
儘飛塵思來想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秦承已經知道了清野霧那了不起的預知未來能力,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扔不明白他這個動作的目的。難道是為了讓那個他們培養感情嗎?打算將這個能夠做到預知未來的逆天之事的清野霧給牢牢拴在大夏。
拜托,如果這樣,他大可讓司南雨放假,陪著清野霧去看一看水仙花,約約會,不出幾天,就會大橘已定。
下午,開始了理論時間。
他們在教師集合,聽著於娜在講台上巴拉巴拉,都是對天外天的規則介紹。
同一時間,在總理院。
月明一身在辦公室,問起了關於第九人選的事。
這當然不是他也對這件事表示驚疑,他還沒這麼好事。來此的目的,是因為他那個擁有者很強好奇心的主星想要知道,所以麻煩他過來套話。
“儘飛塵過來叫我套你話,為什麼選擇清野霧當第九個人選。”
月明一還是耿直的。
秦承一愣,不禁笑了出來。
“行了,你還是回去看書吧,這事不適合你。”他擺擺手。
月明一聞言,身子不動。
“行了,回去吧。”
秦承擺擺手。
……
……
“因為我以‘帝’的能力,看到了一些未來會發生的事。”秦承當然知道月明一是個什麼德行的人,如今擺出這個滾刀肉的架勢,如果不得到點什麼消息,怕是會跟他在辦公室待到天荒地老,於是含糊不清的說:“這丫頭,在未來擔任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這跟她擔任第九人有什麼直接關係嗎?”月明一問。
“跟第九人沒關係,但跟他們八個有關係。”秦承說:“我了解了這次比賽的規則,什麼小隊團隊賽都是走個過場而已,真正的比賽就是天外天天梯賽,有那八個家夥打就完全夠了,第九人的位置誰來做都一樣,所以我就乾脆把她插進去了,看看會發生什麼事。”
月明一停止手機的錄音,點點頭,將這份錄音給儘飛塵發了個過去,然後便一句話不說的走了。
秦承看著這一幕,有些懵,“嗯?”
“還有事嗎?”月明一聽後轉過身。
“你拿我當什麼,得到消息一句話不說的就走了?”秦承一副氣笑的模樣。
這也就是月明一敢如此大膽。
月明一說:“儘飛塵告訴我言多必失,得到消息後就不用就留了,你跟個老狐狸一樣,沒準就發現了。”
秦承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儘飛塵也是長心了,能在套話這種事上信任你來……”
月明一充耳不聞,轉身就走了,匆匆得來,匆匆地走,直叫人汗顏。
秦承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頭。
他說的那些,都是可以說的,所以才會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儘飛塵那個小家夥他還是很了解的,要是不說,怕是這一陣子都睡不好覺的一直想著這事,最後多多少少都會猜出一些什麼,還不如直接說了,反正也不是需要激勵隱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