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終於看的清楚。
九條綾一身和服,她比一般女子更不拘小節,潔白的大腿就那樣隨著走路裸露在外,披散的發絲在晚風中搖曳,撩過臉頰。
“我還在好奇你為什麼殺完人不跑回去,反而來我這邊。”聲音漸漸由遠而近,“還找了一個人過來配合你演戲,原來是打算把這一茬都推到我身上啊。”
“話不能這樣說。”儘飛塵笑咪咪的說:“這隻是巧合而已,是你想多了。”
“巧合?”九條綾的身影已經完全能看得清,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快速縮短,她一邊走,一邊聲無情感的說:“你這是要我讚賞你嗎?說你真厲害,隻是運用一些細小的巧合,在利用菅原家對我的成見,順理成章的推到我身上,你甚至都不需要說幾句話就辦到了。”
“你是在誇獎我嗎?如果真的要,我覺得你熱烈的吻會讓我真切的感受到誇獎。”
“好啊,過來吧,順便提一嘴,穿和服的話裡麵是沒有衣服的哦。”九條綾勾起冷笑。
儘飛塵無趣的打了個哈欠,“彆逗我了。”
停頓兩秒。
“真的嗎?我可以求證嗎?”
“…。。你還真是不要臉。”
“實不相瞞,我上輩子學過醫,我勉強可以免費為你檢查身體。”
“這種事情就不必了。”
“我是為了你的健康考慮。”
“你考慮的太多了。”
說話間,兩個人都沒有停下步伐,此刻,他們已經來到了對方的眼前,近在咫尺。
腳步終於停頓,儘飛塵仗著身高優勢,用蔑視的目光俯視九條綾。
後者儘管身高矮上半截,但氣勢確是絲毫不落下風。
他們默契的不再說話,就這樣定定地對視。
九條綾柔軟的紅唇微微勾起,驀然抬起手對著儘飛塵的側臉扇去。
後者不多不必,仍然是一副溫柔笑臉。
手掌懸停在距離側臉差不多零點一毫米的位置。
“我想我們的關係還沒有熟悉到能隨便愛撫我,當然,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滿足你一次。”儘飛塵依舊滿嘴跑火車,說著,他就閉上眼要側頭。
下一刻,九條綾真心實意的笑了出來,猛的抬起膝蓋頂了上去。
headshots!
弟中之弟受到京都膝頂。
儘飛塵麵色瞬間就白了,動作僵硬的跌倒在地。
九條綾從被俯視的位置變為了俯視的人,雙手環抱在胸的笑道:“滿足了嗎?”
儘飛塵一臉痛苦,在地上蠕動,可動著動著,他就像條蟲子一樣爬到了九條綾的腳下,偷偷眯起一隻眼看去。
九條綾敏銳的察覺,抬起腳猛的踩下。
儘飛塵瞪大眼睛,身形閃爍間出現在不遠處,“好險好險,差點毀容。”
看著他麵色如常的拍著胸脯,哪裡有一點吃痛的樣子。
“你是閹人?”九條綾匪夷所思,能想到的隻有這個。
“頭發長見識短了吧。”儘飛塵把手從領口伸了進去,像哆啦a夢那般掏了掏,然後在九條綾錯愕的目光下,他叮呤當啷的掏出一堆鋼鐵鎧甲。
赫然是個甲胃。
九條綾頭頂升起一萬個問號,“…。。哈?”
“事實上,我的小名叫做哆啦a儘。”儘飛塵才不會說這種襲擊早在上一世他就被無數個女人施展過了,在與任何異性麵對麵近距離時,他都會下意識的為小儘施展最強大的保護層。
沒錯,這一局,儘飛塵完勝!
九條綾頻頻吃癟,忍不住想要動手。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欠殺。”
“哇哦,那你耐心還怪好的嘞。”
九條綾調整急促的呼吸,不想被對方影響到情緒。
在緩了良久過後,問道:“說吧,你到底想乾什麼,依你的性格,這種多此一舉的麻煩事是從不會做的。這次轉了一圈,就是為了讓菅原家記恨上我?事實證明,哪怕你殺完人就直接走,他們也會懷疑到我頭上。”
“我跟白芝芝可是坐飛機來的,就算是我們直接走了,菅原家也能查得到,到時候那我們不就直接坐實了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了?”
“你還怕這些?”
“我當然無所謂,隻是白芝芝那小子不行啊,能脫身我還是要帶著他脫身的。”儘飛塵攤了攤手。
“那你直接把他留在九條家中,你自己動手就好了。”
“拜托,他來都來了,等菅原家查到,他說他沒動手人家會相信?你真以為是規則社會啊。”對此,儘飛塵也感到無奈,他實在是不想讓白芝芝被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給盯上,以他的腦子,被埋伏或是中圈套簡直太容易了,他還不想白芝芝出意外。
九條綾不置可否,“所以,為了把你的好兄弟牽引出這場紛爭,你就把這事推到我身上了?”
“你吃醋了嗎?”
“我要動手了。”
“反正你和菅原家也結下生死梁子了,不差這一次。”
“你說的真輕鬆。”九條綾冷哼一聲,“這次就算我頭上,你欠我一個人情。”
“憑什麼,你又不是沒殺,那個什麼菅原澤和金發辣妹不就是你殺的,把這鍋放你身上實至名歸。”
儘飛塵最不喜歡欠人情了,他寧願欠錢。
“多說無益。”九條綾一躍而起跳到了鳥居之上,背後生出雙翼準備離開。
“我不認嗷。”
“哼,你說了可不算。”
九條綾離開。
儘飛塵無奈的抓抓頭,“這叫個什麼事,這九條綾還真是不好糊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