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實在不好意思。家裡出了些變故,我可能沒辦法陪你去袁家了。”等旗袍美婦帶著孔小琪離開鼎安苑後。孔雲龍一臉蒼白和傷神的對蘇文道。“無妨。”麵對孔雲龍的道歉,蘇文隻微笑搖頭,“方才我聽你家長輩說,你們孔家有人快死了?”“是,應該是我三叔,他……”大概將孔墨海的情況告訴了蘇文,突然,孔雲龍猛然想到了什麼,就見他神色驚喜道,“蘇、蘇哥,沒記錯的話,您好像是神農穀的大夫吧?”“是。”蘇文沒有隱瞞的點頭。“那蘇哥有辦法起死回生,逆轉我三叔的命數麼?”深吸口氣,孔雲龍滿臉期待的看向蘇文。“起死回生不好說,先帶我去看看你三叔的情況吧。”蘇文想了下,他笑著對孔雲龍道。這孔家大少對他還算恭敬,更許諾要將奈何石送給自己,蘇文倒也不好見死不救。“蘇哥這邊請!”見蘇文答應,孔雲龍當即快步上前帶路。……片刻後。蘇文跟在孔雲龍身後,見到了暮年垂危的孔墨海。此刻孔墨海渾身都是觸目的血痕,除此之外,他生命氣息也好似凋零枯萎的花蕊,在急驟的消逝。“老三……”見孔墨海離死不遠,一名孔家長輩目光泛紅,他聲音更有些哽咽,“你一路走好,你的仇,孔家會給你報的。”“你放心。”“我們孔家絕不會放過琳達宗師!”說到最後,這孔家長輩更是不由自主的握緊雙拳,露出暴起的青筋。此人正是孔家的當代家主,孔雲龍的大伯,孔淩霄,三品宗師修為!“大哥……”迎著孔淩霄不舍的目光,孔墨海傷感和自責的歎息一聲,“我愧對孔家……”“愧對父親多年來的栽培。”“當年我不辭而彆,離開孔家,更是讓父親他老人家寒心了。甚至連父親走的那天……”“老三,父親沒有怪過你。”孔淩霄微笑說道,“父親說,你永遠都是他最優秀的兒子。”“到了下麵。”“記得多陪陪父親。”“我會的,我會的……”見大哥沒有怨恨自己,孔墨海心結散去不少,跟著,他又給孔家的其他長輩道彆。至於那些小輩?孔墨海離開孔家時,後者還不曾降生,他也就不道彆了。“蘇哥,您看……我三叔他還有救麼?”等孔墨海給所有孔家長輩寒暄道彆過後。孔雲龍低聲詢問蘇文一句,他聲音不大,但所有孔家人都聽到了。“雲龍,我知道你心係三叔,可是,他的命,神仙難救。”孔雲龍的父親走過來拍了下兒子肩膀,並語重心長道,“當年你三叔回到蜀州,我們孔家就請了許南煙醫聖給他治療傷勢。”“那時許南煙醫聖曾說……”“你三叔的傷,早已傷及根骨血臟,除了突破宗師這條路,沒有任何救治之法。”“我們孔家默許你三叔閉關。”“除了支持他自己討回公道,更希望他能逆天改命。”“許南煙醫聖來過我們孔家?”聽到父親此言,孔雲龍先是一愣,但跟著,他目光又黯淡下去。如此看來。三叔的命,是真的已有定數了。畢竟安慶許南煙,她可是九州醫術造詣最高的醫聖。連許南煙都治不好的傷勢。蘇哥隻怕也無能為力吧?一念至此,孔雲龍改口對蘇文道,“蘇哥,實在不好意思,耽擱你時間了,我三叔他……”“你三叔還有救。”不等孔雲龍把話說完,蘇文就微笑開口。“還有救?”難以置信的看向蘇文,孔雲龍以為自己聽錯了話,“可我父親說許南煙……”“許小姐醫術造詣是高,可這天下間,不是所有的傷病,都是《岐黃醫經》能醫的。”“更何況,你三叔的傷勢,乃是練武走火入魔導致的,許南煙小姐不通高深武道,看不出其中的蹊蹺很正常。”蘇文意味深長的說道。他和許南煙關係不淺,兩人在安慶省近乎形影不離,蘇文自然知道那女人醫術可怕。但醫術高歸醫術高。孔墨海的情況,明顯不是醫術能解決的範疇。練武走火入魔。這是武道的病症。唯有武道造詣極高的大夫才有辦法救治。但很明顯,許南煙不屬於這一範疇的醫生。“走?走火入魔?”聽到蘇文那語出驚人的話,孔雲龍身體一顫,有些不敢置信。而他父親孔鎮山更是怒斥蘇文一句,“一派胡言,我三弟怎麼會走火入魔?”“雲龍,此人是誰?”“你從哪結識的狐朋狗友?莫非是天蒼學宮不學無術之人?”瞪了眼蘇文,孔鎮山又質問自己兒子。“爸,這位是蘇文大夫,是秦雨沫師姐的師兄。蘇大夫乃是神農穀的神醫,可不是什麼不學無術之人。”麵對父親的質問,孔雲龍趕緊解釋一句,生怕對方誤會。“神農穀的神醫?”目光意外的打量蘇文兩眼,跟著孔鎮山又冷聲一句,“神醫又如何?連許醫聖都不曾說過我三弟走火入魔!他有什麼資格?”“爸,你先冷靜一點,反正三叔都這樣了,大不了死馬當活馬醫。而且蘇哥在九幽地宮……”把蘇文在九幽地宮指點秦雨沫之事告訴了孔鎮山,孔雲龍又向父親投去哀求目光,“讓蘇哥試一試吧。我們孔家又沒有損失,不是麼?”“這?竟然此人指點你得到了至尊密藏?”得知蘇文對孔家有恩後,孔鎮山的態度一瞬變了。就見他連忙收斂臉上的不悅和惱怒,然後賠笑和客氣的對蘇文道,“蘇大夫,方才不好意思,是老夫失態了,對了,你之前說我三弟走火入魔,不知……他是何時習武出了岔子?”“大概是,三十五年前吧。”蘇文的話,好似一道悶雷在孔家炸響。令所有孔家人麵露驚愕和匪夷所思。因為三十五年前,那正是孔墨海止步九品武道大師,離開天蒼學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