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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蕭浮生口中的續命之法?”
“以金丹紫火鎮壓九陽絕脈?”
“……”
就在蘇文驚愕於自己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時。
突然。
吱吱……身後安塵王的墳墓中,傳來一陣兒尖銳的咆哮聲。
“那是?”
看到一隻隻半米大的黑色蝙蝠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蘇文下意識抬手,就要滅掉這些蝙蝠。
但當他抬手的一瞬間。
蘇文卻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道行了。
現在的他。
彆說鎮壓安慶四帝!
估計都不是周子陵的對手……
“不好,那些蝙蝠被我激怒了。”
蘇文茫然無措時。
吱!
安塵王墳墓中,成百上千頭巨大蝙蝠已是襲向了蘇文。
“跑!”
沒有任何猶豫,蘇文轉身就要逃之夭夭。
結果……
他回頭發現,安塵王墳墓的入口,是一個巨大的深坑。過去他可以淩空虛渡,一躍百米。
但如今?
蘇文根本無法從這坑洞中離開!
“這下慘了。”
“雖解決了九陽絕脈這一顧慮,但眼下我脫凡道行蕩然無存……”
“麵對這些蝙蝠,我不會死在安塵王的墳墓中吧?”
內心沉悶下,蘇文彆無選擇,隻能朝安塵王墳墓深處跑去。
但那些巨大蝙蝠卻不肯放過他,反而蜂擁而至的追了過來。
就這樣。
蘇文和一群蝙蝠在安塵王墳墓前後追逃。
足足跑了五分鐘。
終於……
蘇文跑不動了。
“呼,呼……不行了,我快喘不上氣了。”
扶著身旁的冰冷岩石,蘇文大口的吸氣。
過去在九州。
蘇文乃是天生的武道大師,故而,他從出生起,就沒感受過弱小的滋味……
特彆是踏入仙途後。
蘇文更不理解,怎麼會有人跑兩步就要休息?
但現在……
蘇文懂了。
這是身體脆弱導致的。
“吱吱!”
就在蘇文上氣不接下氣的休息時,身後那不計其數的巨大蝙蝠已經洶湧襲來。
“可惡!”
“你們這些蝙蝠有完沒完?若非本仙修為儘失,憑你們也想欺辱我?”
“……”
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蝙蝠身上狠狠砸去。
一邊砸。
蘇文一邊咒罵。
可惜,這些石頭對墓地中的巨大蝙蝠,傷害有限。
蘇文還沒扔幾塊石頭。
他的身體,就被一群蝙蝠給撞飛出去。
嘭!
身體狠狠撞在墓地的冰冷岩石上。
蘇文口中鮮血不止,疼痛讓他險些罵娘!
“吱吱!”
看到蘇文受傷,那些巨大蝙蝠反而更加振奮了。
它們再度衝鋒。
嘭!
蘇文又被狠狠撞飛出去……
甚至這一次,蘇文的一條腿,都因為磕在冰冷岩石上,被生生砸斷了。
“嘶——”
看著血肉模糊的右腿,蘇文眼中也有些猙獰,“媽的,與其死在這些蝙蝠手中,倒還不如死在九陽絕脈下!”
就在蘇文想辦法逼出體內金丹紫焰時。
突然。
諍!
一道細微的銀光,宛若流星光火,從他麵前曇花一現。
下一刻。
“吱吱!吱吱!”
安塵王的墳墓中,便是傳來一陣兒悲鳴的慘叫聲。
緊接著。
之前襲擊蘇文的蝙蝠群,便是齊齊倒地而亡。
“那是?”
看到一枚銀針結束了這群蝙蝠的性命,蘇文下意識回頭。
旋即,他目光便被一位身著藍色長裙的傾城女子吸引。
對方身姿婉約,步伐纖纖,手中的一盞燈火,仿佛是她心靈的火炬,照亮了周圍黑暗。
“許南煙?”
看到笑容如春風般和煦,眼神如秋水般清澈,讓人感受無儘溫柔的許南煙,蘇文一臉錯愕。
這名藥王穀的醫聖,怎麼會出現在安塵王的墳墓中?
“這位先生,你還好吧?”
迎著蘇文愕然的目光,許南煙一臉溫柔的走到蘇文麵前。
“我……”
不等蘇文開口。
踏踏,昏暗的安塵王墳墓,又有兩道倩影,來到許南煙身旁。
“是你?!蘇文!?”
短發抱劍少女認出了蘇文,她當即失聲驚呼道,“你這家夥怎麼會在安塵王墳墓?難道你是盜墓賊?”
“言兒?你認識這家夥?”一旁身穿紅色長裙的江九兒瞥了眼蘇文,她冷不丁問道。
“江神醫,之前我和我家小姐坐飛機時,遇見過這小子。當時他就大言不慚,說我家小姐治不好他的病疾!後來我和我家小姐去呂家找人,也曾和此人有過一麵之緣。”
“隻是我沒想到,這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家夥,居然還是個盜墓小賊!”
麵對江九兒的詢問,言兒雖不情願回答,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解釋兩句。
“原來是個盜墓賊,那正好。讓他帶我們去尋找安塵王留下來的寶藏。你家小姐不是心心念安塵王的醫書麼?”
得知蘇文的身份後,江九兒立馬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仿佛上位者在審判下位者一般。
“江師妹,這位先生受傷了,他隻怕沒辦法帶我們去尋找安塵王的寶藏。”
聽到江九兒的命令。
許南煙目光落在蘇文受傷的右腿上。
“這點小傷又死不了人,讓他帶我們去找安塵王的寶藏,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
江九兒瞥了眼蘇文受傷的右腿,她一臉不以為然。
對此。
許南煙沒吭聲,而是從懷中拿出少許白色的藥粉,並輕聲細語的對蘇文道,“先生,這粉末是我在藥王穀調製的,乃是治愈傷殘的良藥,不過上藥的時候會有些疼,你且忍一下。”
話落,許南煙甚至不等蘇文開口。
她纖纖玉手便緩慢的將白色藥粉灑在蘇文血肉模糊的右腿上。
嘩——
冰冷和灼熱的感覺一瞬間籠罩蘇文雙腿。
頓時。
“嘶!”蘇文疼的麵部扭曲,額頭冷汗涔涔,仿佛有無數鋼針在同時刺痛他的身體,又似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的血肉。
他嘴唇不斷顫抖著,想要發出聲音,卻隻能吐出一絲微弱的呻吟。
要知道。
當年蘇文九陽絕脈發作時,那種痛楚也不過如此,遠不及現在這般刻骨銘心。
眼下,這痛入骨髓的感覺,如潮水般洶湧而至,險些令蘇文昏厥過去。
“先生,如果真的很疼的話,其實,你可以喊出來的。”
看著蘇文難忍痛苦的樣子,許南煙柔聲道。
“沒,沒關係……這點疼痛罷了,我還可以忍受,畢竟我可是……”
“啊!”
話沒說完,蘇文就發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叫。
因為此刻。
許南煙竟將一枚銀針紮在了蘇文受傷的右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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