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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蘇文的詢問,呂鵬天倒也沒有隱瞞,“就在安慶省東萊山腳下。”
“撿的?”
蘇文若有所思點頭,沒有再問。
而這時。
呂鵬天又開口道,“蘇哥,我想過兩天就和虞小雨去拍婚紗照,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拍兩張?”
“不了,我明天就走。”
蘇文搖頭。
明天是鎮元觀鐘欣道長歸來的日子,按照約定,他要去鎮遠觀一趟。
“明天就走?”
得知蘇文要離開,呂鵬天頓時有些落空。
他張張嘴,本想挽留蘇文一二。但虞小雨卻率先道,“呂鵬天,蘇哥身為至尊,日理萬機。拍婚紗照這種小事,我們自己去就好了。”
“那、那好吧。”
呂鵬天儘管萬般不舍,可他還是隻能故作堅強道,“蘇哥,我們今後還會再見麼?”
“一定會的。”
蘇文笑著點頭。
……
入夜。
安慶省,一座荒蕪的山丘中。
身姿妙曼,身穿藍色紗裙的許南煙和一名抱劍短發少女來到這裡。
“小姐,您不是要去參加洛水龍雨宴麼?為什麼會突然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目光環顧四周有些陰森的山丘,抱劍短發少女看著眼前被月光籠罩的溫柔女子,她忍不住開口道,“難道這裡是鬼山教的據點?”
“不錯。”
許南煙剛開口,那抱劍的短發少女就嚇了一跳,隻見她臉色瞬間蒼白,雙腿也有些發顫,“小、小姐……您瘋了不成?鬼山教據點,那可是安慶省最為危險的地方!您,您怎麼會想到來這裡?”
“快!我們趕緊回去。不然若讓鬼山教的人發現我們,我們會死的。”
“哪怕小姐想殺鬼山教的人給許家人報仇,但也不急於一時啊,您……”
噗——
看著一臉慌張和不安,甚至抱劍手臂都在顫抖的短發少女,許南煙則是溫柔如水的輕笑道,“言兒,膽小鬼,小姐騙你呢。這裡才不是鬼山教的據點。”
“小姐!”
見許南煙傾城如畫的臉上帶著幾分俏皮,言兒則是有些賭氣道,“小姐怎麼可以亂開玩笑?言兒方才可是要被您嚇死了。”
“小姐又不傻。就算我對鬼山教恨之入骨,可我也不會貿然前往鬼山教的據點來送死。”
許南煙撩起耳畔的發梢。
月光如輕紗般灑下,映照在她的臉頰上,恰似一幅優美的畫卷。
“小姐,既然這裡不是鬼山教的據點,那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不去參加洛水龍雨宴,為何要來這裡?”
癡癡的看著前方許南煙。就連言兒也被許南煙的美給驚豔到了。
“這裡是安塵王被埋葬的地方。”
這一次,許南煙沒有再騙言兒,而是抬起纖纖玉手。
嘩。
繁星下,一枚晶瑩剔透的神秘圓珠,正安詳的躺在許南煙手心。
正是菩提玉珠!
“咦,此物是?”看到菩提玉珠的一瞬,言兒不由一愣,“這不是上官家的那一枚玉珠麼?”
之前去上官家的時候。
言兒曾見上官風鈴把玩過菩提玉珠。
“我用駐顏丹和上官風鈴交換來的。”
許南煙溫柔一笑。
“可是小姐,你和上官風鈴交換這玉珠作甚?”
言兒依舊不太理解,許南煙放著洛水龍雨宴不去參加,為何要來這荒無人間的陰森山丘?
“這菩提玉珠可以開啟安塵王的墳墓,而安塵王的墳墓中,有一件小姐我需要的東西。”
看著言兒,許南煙如月的溫柔目光,也變得十分凝重。
似乎那安塵王墳墓中的東西,對她而言,至關重要!
“小姐要尋找安塵王墳墓中的東西?”
得知一切前因後果,言兒目光閃爍,跟著她自言自語道,“可我聽說,安塵王的墳墓中,全都是一些練武寶典。並又沒有醫術。”
“小姐找的,可不是醫術,而是一枚能殺死老藥王的箭矢。”
許南煙剛開口,言兒就再度臉色驟變,“小姐,難道您……已經打算對老藥王下手了?”
“我的時間不多了。黑帝身死,隻怕老藥王很快就會察覺,一旦……老藥王知道,我體內的長生毒已經成熟。他就會利用我長生百載。”
“與其被動等死。”
“我不如選擇殊死一搏。”
正說著,突然,許南煙倩麗的身影,停了下來。
“小姐,您怎麼了?”言兒不解的看向她。
“已經到地方了。”
許南煙話音落下,她纖纖玉手將菩提玉珠放在腳下泥土中。
頓時間,轟隆一聲巨響傳來。
腳下的泥土仿佛受驚的野馬,開始不斷地分裂,又似倒退的水流一般,向四周洶湧而去。
而在這分裂的泥土儘頭,靜靜地矗立著一扇古老而莊嚴的青銅石門。石門上,銘刻著“安塵”二字,字跡蒼勁有力,宛如虯曲的龍爪,深深地嵌入石門之中。
這裡。
正是安塵王的墳墓。
“言兒,我們走。”拽住抱劍短發少女的手,許南煙正要前往安塵王的墳墓。
可就在這時。
一道戲謔的笑聲,卻突然在許南煙身後傳來,“嗬嗬,許師姐,你來安塵王的墳墓,怎麼不帶上師妹一起?”
“江九兒?”
看到師妹江九兒,許南煙臉色一瞬蒼白,“你怎麼會在這裡?是老藥王讓你來跟蹤我的?”
“師姐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江九兒說著,她目光落在許南煙腳下的疤痕上,跟著似笑非笑道,“師姐,該和我回藥王穀了,老師都已經想你了……”
“我要去安塵王的墳墓中找一本醫書。醫書拿到,我就回藥王穀。”
許南煙自然不可能告訴江九兒自己的真實意圖,她半真半假的說道。
“找醫書?也罷……既然師姐一心向醫,那師妹就陪你走一遭。免得師姐在安塵王的墳墓,遭遇不測,讓老師他老人家心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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