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回到月季彆墅。
如今妻子還在忙於‘陸氏商會’的籌備。麵前書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資料。
似乎對陸氏商會。
陸晚風格外的上心。
“還在忙啊。”
看到妻子戴著眼鏡,刻苦工作的樣子,蘇文笑著走上前道,“明天就要去江南府了,要不等回來再工作?”
“正所謂勞逸結合。”
“我們……”
“蘇文,我不去江南府了。”不等蘇文把話說完,陸晚風便抬頭,並目光認真的看向他。
“不去?”
聽到妻子所言,蘇文微微一愣,“這是為什麼?難道你不想當江南四大才女?”
“我想當。”
陸晚風毫不猶豫的說道,“江南四大才女,沒有女人不想當。”
“那你為何不去江南府……”蘇文不解。
“因為沒必要。陸宣儀說得對,江南花魁票,已經徹底被她包攬,就算我去江南府,也不過是嘩眾取寵,自欺欺人。既然當不上江南才女,我又何必去江南府找不自在呢?”
“省得到時候……”
“又看到陸宣儀那小人得誌的嘴臉,我可不想看她出風頭。”
聽到妻子言辭中的小幽怨,蘇文則一笑道,“放心吧,晚風,江南花魁票,陸宣儀不可能全部包攬,至少,金陵市的那一票,不屬於她!”
“那屬於誰?”
陸晚風脫口而出。
“當然是屬於我家的晚風了……”
蘇文笑著道。
結果他話音剛落,嘩,一道幽冷的聲音就從月季彆墅二樓響起,“蘇文,你又開始騙我女兒了是吧?”
“你算老幾啊?就說金陵市的江南花魁票屬於我家晚風?”
“難道你是金陵之主肚裡的蛔蟲?”
嗯?!
聽到這十分熟悉的聲音,蘇文下意識回頭。
跟著……
他就看到李桂芳從彆墅二樓迎麵走來。
“媽?你回來了?”
看到李桂芳,蘇文有些詫異。
“滾一邊去,誰是你媽?臭鄉巴佬,你沒資格和我套近乎。”
李桂芳嫌棄的嗬斥蘇文。
“媽!你能不能對蘇文尊重一點?他可是我老公!”
見李桂芳不待見蘇文,陸晚風十分生氣。同時她走到蘇文身旁小聲解釋道,“我媽是今早回來的。”
“陸晚風!你和蘇文嘀咕什麼呢?趕緊過來,離這鄉巴佬遠一點。”看到陸晚風靠近蘇文,李桂香一把將她拽到身旁,並不悅道,“你現在可是陸家之主!更是二品武者!天之驕女。以你的身份,什麼男人嫁不得,你非要和蘇文在一起?你怎麼想的?”
說話間,李桂芳看向蘇文的眼神,更陰冷了。
不過這一次。
她卻沒有威脅蘇文離開陸晚風。
因為李桂芳知道。
這不現實。
過去陸晚風還不是陸家之主,蘇文都賴著她女兒,死活不肯走,更何況如今……陸晚風脫胎換骨,成為了陸家之主?
蘇文死纏爛打陸晚風都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乖乖離婚?
“媽!你為什麼每次都要逼我離開蘇文?”
“是!我現在是優秀了。”
“但你彆忘了。”
“蘇文娶我的時候,我還隻是一個殘疾女人!是金陵市沒有人娶的女人!”
“如果我現在拋棄蘇文,那我成什麼了?”
“是不是以後蘇文發達了,他也可以理所應當的拋棄我?”
眼紅的看向李桂芳,陸晚風試圖講道理。
但李桂芳卻譏笑一聲,“他蘇文發達個屁!”
“一個臭種地的,他靠什麼發達?賣野豬?還是賣野雞啊?”
“你看看人陸宣儀!”
“居然攀上了陳司使的兒子!兩人馬上就要結婚了!”
“這才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至於你和蘇文?”
“嗬,鮮花和牛糞!”
嘴上說著,李桂芳又瞪了眼蘇文!
不久前李桂芳離開金陵市。
說是外出旅遊散心,但其實,她就是去找董山海去了。
奈何……
李桂芳在江南找了一圈,她也沒找到董山海的下落。
不得已。
李桂芳這才回到了金陵市,結果剛一回家,李桂芳就被陸家的變故給驚到了。
先是女兒成為二品武者,碾壓陸宣儀當上陸家之主。
後是陸宣儀和陳東流訂婚。
一件件事情。
就好似天方夜譚般,不斷衝擊著李桂芳的認知。
等她接受一切後。
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陸晚風嫁人早了!
如果,蘇文是現在拿著婚書下山,找陸宣儀結婚。
那……
“媽!蘇文才不是牛糞!我也不是鮮花!我們隻是平凡的兩個人!”
“算我求你了。”
“你就讓我和蘇文在一起好不好?”
“你總說陸宣儀如何如何……”
“不錯,陸宣儀是嫁的好,她嫁給了陳東流,嫁給了江南之主的兒子。成為了江南人人羨慕的寵兒。”
“可你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是陸宣儀。”
“你為什麼非要攀比呢?”
“陸宣儀可以過的風光無限,可以位居高權,可以成為江南女王,受人仰慕,但我隻是想和蘇文無病無災的在一起。”
“每個人的追求是不一樣的。”
“天上繁星璀璨。”
“可終究也有黯淡的星星,不是麼?”
“至少嫁給蘇文,我不後悔,也從沒後悔過。以後,更不會後悔……”
“你!”看著柴米油鹽不進的陸晚風,李桂芳氣得直跺腳。
她知道。
女兒一定是被蘇文給洗腦了。
以前陸晚風不是這樣的。
氣急敗壞下。
李桂芳直接撂了句狠話,“陸晚風!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愚不可及,活該你一輩子被陸宣儀踩在腳下!活該你當不上江南四大才女!”
“你嫁給蘇文,你能有什麼好前程?”
“你!”
說到最後,李桂芳更是說不下去了,她反而看向蘇文,“蘇文,之前你是不是說過,金陵之主的江南花魁票會給我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