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金陵市。月季彆墅。“老公,醒醒,彆睡了。”看著身旁還在熟睡中的蘇文,陸晚風輕輕推了他一下,“太陽都曬屁股了。”“不,不要……”“不要離開我!”嘩!猛然睜開雙眼,蘇文身後汗流浹背,他臉色有些蒼白和冰冷。“老公,你怎麼了?是做噩夢了麼?”看著一臉疲倦,甚至目光都有些呆滯的蘇文,陸晚風當即溫柔地抱住了他,“傻瓜,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從我嫁給你的那天起。”“便注定了,我陸晚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說著,陸晚風含羞一笑,“趕緊穿衣服。奶奶喊我們去陸家。我先去收拾了。”說著,陸晚風倩影離開了臥室。她走後。蘇文捂著有些疼痛的頭,他自言自語道,“已經很久沒做那個噩夢了。”“沒想到……”“昨天九陽絕脈發作,居然又做了那個噩夢。”自打蘇文記事起。每隔一年,他都會在神農穀做一次噩夢。夢境中。蘇文家道中落,流落荒野,與狼奪食……等他好不容易找到父母,麵臨的,卻是父母的無情拋棄。蘇無悔曾說。這噩夢,是九陽絕脈留下的後遺症。和蘇文的身世無關。對此……蘇文雖有心解夢,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畢竟困擾仙人的夢。是心魔。一般人,沒辦法解。“對了,我的九陽絕脈……”將夢境之事拋之腦後,蘇文連忙開始檢查身體。結果?期待中九陽絕脈被治愈的情況並沒有發生……而是和昨天一樣。蘇文隻剩下三個月壽元可活。“看來,晚風現在是真的沒辦法替我治愈九陽絕脈了。即便是我們陰陽結合。”歎息一聲,蘇文想到了蘇無悔的話。難不成。自己為了活命?真要去娶陸宣儀為妻?可……晚風該怎麼辦?“不行,我不能娶陸宣儀。這太傷害晚風了。”“還有三個月時間。”“隻要我弄清楚晚風體內的血脈之秘,我未嘗不可解決‘九陽絕脈’的隱患。”“……”一念至此,蘇文拿出手機,準備再度給蘇無悔打個電話,探探口風。可就在這時。收拾好的陸晚風找到了蘇文。今天的陸晚風,穿了身十分清純的緊身裙,宛如一朵還沒盛開的蓮花,嬌豔欲滴。“老公,你還不穿衣服?奶奶剛才又打電話催我們了。”看著床上正發呆的蘇文,陸晚風沒好氣的投來目光。“馬上穿。”蘇文說著,他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啊!你,你不要臉,你乾嘛光著下床?轉!轉過去!”看著一絲不掛的蘇文,陸晚風先是尖叫一聲,跟著她俏臉一瞬變得通紅,整個人連忙捂住雙眼,並氣急的跺腳道,“蘇文,大白天的,你不害臊。”“都老夫老妻了,你又不是沒見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看著妻子楚楚可人的害羞樣子,蘇文打趣道,“而且昨晚你……”“不許說!”不等蘇文把話說完,陸晚風就扔過來一個拖鞋,“壞人。”……半個小時後。蘇文和陸晚風來到了金陵陸家。今天陸家人很多。但大多數陸家人,此刻都在眾星捧月的討好和巴結陸宣儀。他們看到陸晚風和蘇文走來,甚至都沒有問候的打算。不過當劉雯彤看到蘇文後,她卻是譏笑的鄙夷一句,“呦,蘇文,你還沒逃離江南呢?膽子挺大啊?”“劉雯彤,你什麼意思?我老公為什麼要逃離江南?”看著尖酸刻薄的劉雯彤,不等蘇文開口,陸晚風便是冷漠問道。“為什麼?難道這鄉巴佬沒告訴你?”見陸晚風一臉天真的樣子,劉雯彤當即冷冷開口,“昨天在雲瀾國際大廈,他蘇文打了周子陵,而且還拒不道歉!”“如今周子陵可是宣儀表妹身邊的紅人。”“你覺得,陸宣儀會放過他蘇文麼?”說完,劉雯彤當即雙手抱胸,她目光憐憫和同情的看向蘇文,“蘇文,世道變了。”“就算陸晚風是陸家之主又如何?”“在江南。”“宣儀表妹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聞言,蘇文隻一臉平靜,“你可以讓陸宣儀試試。”“放肆!蘇文,陸宣儀這三個字,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你一個金陵最底層的小人物,你有什麼資格對江南女主人不敬?”目光殷紅的瞪著蘇文,周子陵一臉猙獰的咆哮。“江南女主人?”聽到這話,蘇文輕蔑的看了眼陸宣儀,跟著他不屑嗤笑。“蘇文,你笑什麼笑?難道周子陵說錯了麼?”聽到蘇文的笑聲,陸宣儀當即投來不悅的目光,就見她趾高氣揚的抬起頭,並不可一世道,“蘇文,認清現實吧。”“馬上我就要嫁給陳東流少爺了。”“屆時。”“我陸宣儀,就是江南的女主人!”“哪怕你再怎麼嘴硬,裝傻,可現實都不是你一個小醜靠演技能改變了的。”“現在,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給周子陵道歉!”“他不配。”蘇文漫不經心道。“好,好!好你個蘇文。我念在親戚一場,屢次給你活命的機會,但你卻不珍惜。既然如此,你就彆怪我陸宣儀清算你了!”“不怕告訴你。”“今天陸家聚會,我男人陳東流也會參加。如今奶奶已經去接東流了!等下陳少爺來到陸家彆墅,你必死!”“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我說的!”指著蘇文的鼻子,陸宣儀正破口叫囂時。突然,踏踏。陸家彆墅外傳來一陣兒腳步聲。緊接著,陸老太太和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英俊公子哥,並肩走來。“親愛的!”看到陳東流後,陸宣儀當即小鳥依人的跑上前,她一邊抱住陳東流的胳膊,一邊開始訴苦,“親愛的,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麼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