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老公?”
“你在看什麼?”
見蘇文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身後東郊村,陸晚風同樣向東郊村看去。
“沒什麼……”
看了眼妻子,蘇文微笑搖頭。
有些東西。
陸晚風知道太多,反而不是好事。
“你一定有事情瞞我。”
見蘇文閉口不言,陸晚風突然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蘇文了。
就仿佛,蘇文周身,披了一層光線透不過的神秘霧紗。
且這種看不透。
在陸晚風成為二品武者後,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
想了下。
陸晚風突然踮起高跟鞋,她輕輕抱了下蘇文,“老公,要是你有心事,記得告訴我。”
“我們是夫妻,我會為你分擔的。”
“好。”看著微光下,頭發呈現霧白色的陸晚風,蘇文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老公,你方才說……東郊村已經淪為禁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見蘇文不願多言,陸晚風隻好轉移話題,同時她臉上,也多出幾分驚恐和後怕。
畢竟李家人的死。
至今都讓她觸目驚心。
“東郊村被九煞燭龍劫淹沒了。”
蘇文簡單的回答一句。
“九煞燭龍劫?”
聽到這名字,陸晚風突然想到了什麼,“是當初陸家中邪那次的罪魁禍首?”
“嗯。”
蘇文話音剛落,他電話便響了,是麓月商會陳百富打來的,“好,我知道了,我這會兒就過去。”
掛了電話後,蘇文揉了下陸晚風的腦袋,“晚風,我要去麓月商會一趟。”
“嗯,那你去吧。我也準備去善後‘國際音樂學校’的賠償事宜了。”
陸晚風美眸彎成月牙,她溫馨甜美的衝著蘇文一笑。
看到陸晚風的笑。
蘇文隻說了句好,他便離開了東郊村。
……
半個小時後。
蘇文來到了麓月商會。
“蘇總,您可算是回來了。”
麓月商會的董事長室,陳百富滿臉殷勤地看向蘇文,“您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派人去北海市找您了。”
“找我?這是為何?”
蘇文挑眉詢問陳百富,“可是麓月商會最近出了什麼大事?”
“我們麓月商會能有什麼大事?”
陳百富失笑搖頭,“是北海市!北海市最近死了一名神話至尊!那地方,現在可是大凶之地!蘇總您雖然貴為武道大師,但在北海市那等魚龍混雜的地方,還是太危險了……”
陳百富說著,他聲音也有些驚悚和如釋重負。
幸好蘇文回來了金陵市。沒有被殃及池魚。不然……麓月商會可就要群龍無首了。
“大凶之地?”
重複著這四個字,蘇文饒有興致地看向陳百富,“陳經理,你怎麼知道,北海市死了一名武道至尊?是楊武彪和你說的?”
“不是楊武彪,是我們麓月商會情報網傳來的消息。不過這消息,昨天已經被江南府封鎖了。”
陳百富一邊說,他一邊給蘇文倒了杯茶水,並唏噓感慨道,“蘇總,您說……我們這小小江南省,怎麼會有神話至尊隕落?”
“這也太天方夜譚了。”
“平日裡位居世界之巔的神話人物,突然就這麼死?而且還死在江南?要不是麓月商會的情報網很少出錯,我都要懷疑,是有人在散播謠言了。”
“陳經理,左右不過是死了一名武道至尊罷了,你何必大驚小怪?”瞥了眼一驚一乍的陳百富,蘇文笑著開口,“還有其他事情麼?沒其他事情,我就走了。”
“額……”
看著一臉風輕雲淡,從容不迫的蘇文,陳百富嘴角一抽,“蘇總,您難道還不明白,江南死了神話至尊,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蘇文脫口而出。
“意味著江南要變天了!”
陳百富一臉驚懼道,“在九州,任何時代,隻要有武道至尊隕落,都意味著風雨欲來……如今這江南,看似平靜,實則早已暗流湧動,我……”
“行了,陳經理,你彆在這危言聳聽。風來將擋,水來土掩,縱然天塌了,也會有個高的頂上。”
蘇文毫不在意道。
“可我就怕,陳司使他頂不住啊……”
陳百富苦澀一笑。
“無礙,還有我呢。”
蘇文拍了下陳百富的肩膀,“我罩著你。”
“這……”
陳百富心說你一個武道大師在亂世江南也頂不住事啊,但表麵上,陳百富還是恭敬客套的說謝謝蘇總。
當然了。
陳百富會有這個反應,那是因為他並不知道……東櫻國的佐佐木一郎。傳聞之上的神話至尊,乃是蘇文所殺。
若他知道的話。
估計現在就已經跪下抱大腿了。
“對了,蘇總,還有一事。江南花月宴的競拍會,將在三天後雲瀾國際大廈舉辦。”
突然,陳百富想到了什麼,他當即討好和巴結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下了嚴令,不許陸家人參與競拍。”
“嗯,你做得不錯。”蘇文正說著,嗡嗡,他手機響了。
來電之人。
不是彆人,正是蘇文的師父,蘇無悔。
“這老東西!他還知道給我回電話?”
攆走陳百富後,蘇文連忙接起電話道,“喂!師父!你昨晚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玩失蹤?”
“我失蹤你個頭啊!晚上十點半我老人家不睡覺的麼?”
電話中蘇無悔語氣幽幽道,“你當我和你一樣年輕?大晚上熬夜不睡覺?老夫早睡早起,這叫養生,你懂不懂啊?鬼穀醫術白學了?”
“你和誰早睡早起?”
蘇文冷不丁問了句。
“不是,你這是什麼混賬話?什麼叫我和誰早睡早起?你敢誹謗你師父?你這是造謠!你在造謠我啊!”
蘇無悔一下就急了。
“……”聽到電話中蘇無悔的抱怨聲,蘇文也懶得廢話,他反而目光凝重道,“師父,我妻子身體出了點問題,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
“你妻子?”
聽到蘇文的話,蘇無悔沉默半晌,許久,他才冷不丁問道,“你哪個妻子?你妻子太多,我記不住。”
“師父,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你怎麼還造謠我?”
蘇文一臉無語。
“明明是你先造謠我的!”蘇無悔賭氣道。
“行,行,是徒兒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造謠師父默您,您行行好,給我指點一下迷津唄?”
蘇文心罵這老東西真記仇,但表麵上,他卻客客氣氣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