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殷紅的鮮血,從夏維山的屍體處,緩緩流落。而縮在擂台角落,靜候夏維山誅殺楊武彪的宇津康介看到眼前一幕,這名東櫻國的習武之人,則是如臨大敵的驚恐一聲,“他,他是宗師?”宗師……聽到這兩個字。東林武館更加的死寂了。那癱坐在地上,甚至雙眸都開始為蘇文哭泣的翟欣妍,此刻完全一動不動的呆住了,“宗、宗師?蘇神醫是宗師?”這一瞬間。翟欣妍隻覺得自己世界觀崩塌了。怎麼會有這麼年輕且醫術可怕的武道宗師?“所以說,我這些天在北海市,我一直和一名傳奇宗師膩在一起?我們……”想到這段時間和蘇文經曆的美好光景。一瞬間。翟欣妍心中小鹿亂撞,原本因淚水而打濕的傾城臉頰,此刻更是被櫻桃紅暈給取代。天呐……自己居然和宗師去看了北海市煙花。而且,還差點芳心萌動的告白……?“不,這不可能,那蘇文就是金陵市的廢物鄉巴佬,他怎麼可能是宗師?他怎麼可能殺死夏維山?”“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哈哈哈!蘇文若是宗師,那金陵陸家陸宣儀,為什麼會不嫁給他?我不信,我不信啊!”人群之中,原本還幸災樂禍,以為蘇文必死無疑的林依心看到夏維山倒下,她整個人直接發瘋般地大喊起來。甚至林依心的喊聲,如今還有些刺耳和沙啞。“快,快捂住這瘋女人的嘴!她敢對宗師不敬!她這是在連累我們!”幾名被林依心雇傭的習武之人見她瘋癲抽搐,頓時,有人‘啪’的一耳光扇在了林依心臉上。哢,哢,哢。這一巴掌落下。林依心滿嘴的牙齒直接掉在了地上,下巴上一嘴血,看上去十分淒慘和猙獰。“啊!痛!痛!痛!你們這些下賤的雇傭兵,竟然敢打我?”發瘋一般去撿地上的牙齒,林依心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已經痛得神誌不清了。而翟古君看到林依心的慘狀,他身體也情不自禁地開始戰栗起來,“宗、宗師?那蘇文是宗師?”“為什麼會這樣?九州怎會有如此年輕的宗師?”這一瞬間,翟古君已經忘記了什麼叫絕望。他整個人汗流浹背,目光更是有些暗淡和空洞,“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得罪了宗師,我給翟家招惹了一名宗師。翟家要完了,我也要完了,所有人都要完了。”說著說著,翟古君也開始發瘋的大喊起來。見狀,劉念雲和陳倩等人隻覺得呼吸困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當看向翟欣妍時。這兩個翟家女人的目光,卻充滿了羨慕嫉妒恨。憑什麼?!翟欣妍能和一名年輕宗師走得這般親近?這不公平!老太爺實在偏心!“原來蘇前輩竟是宗師。怪不得,他敢去挑釁夏維山。倒是老夫有眼無珠了。”鼎山大師和洪北伏相視一眼。兩人瞳孔深處,皆有些驚駭和不可思議。而當馬鐘紹得知蘇文是武道宗師後,他卻是身體一個不穩,險些摔在地上。“紹爺,您沒事吧?您站好……”身後吳少熊連忙扶住了馬鐘紹。可馬鐘紹卻沒吭聲,而是咬牙抽搐道,“楊武彪,你是真該死啊……你我同為江南龍頭蛇,我還在九州的底層圈子裡爭渡,你倒好,直接攀上了一名武道宗師!”作為楊武彪的好友和生死之交。馬鐘紹真有些繃不住了。大家平日裡喝酒,都是笑嘻嘻,結果一轉眼,他楊武彪找上滔天靠山了。最重要的是……蘇文不是那種能眼睜睜看小弟死的宗師。而是真的會為楊武彪出頭的宗師!這……這簡直是比殺了馬鐘紹還難受。“媽的,怎麼老子沒這個命?我草他楊武彪姥姥!”馬鐘紹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可這就是命。他羨慕不來……就在東林武館所有人都沉浸在蘇文的宗師身份時。突然。啪,啪,啪。有刺耳的巴掌聲,打破了這壓抑的安靜氣氛。“嗯?是誰,誰在鼓掌?媽的,哪個傻比在找事,趕緊滾出來!“宗師麵前,需得放低姿態。”“鼓掌,在眼下的場合,是萬萬不可的。”就在眾人疑惑誰在鼓掌時。踏,踏踏。一名背著巨劍的海外男子,淩空虛度,踩著空氣,一步步來到了東林武館的擂台上。“嗯?那人是?”“是他!東櫻國的傳奇宗師,佐佐木一郎。”“什麼?佐佐木一郎,那個曾在北方蠻國至尊手裡逃出生天的九品宗師?他,他怎麼會在九州江南省?”“……”得知背負巨劍的男子身份後,一瞬間,在場的豪門權貴和習武之人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出現蘇文一名宗師,已經讓他們大開眼界了。可沒想到。東林武館竟還有一名傳奇宗師。“佐佐木前輩,此撩殺我夏家之主,還請佐佐木前輩給維山老祖報仇雪恨。”隨著佐佐木一郎出現後。遠處休息室中又衝出來一群北海夏家人,此刻這些夏家人都是目光惡毒和陰冷的瞪著蘇文,那眼神,就好似要吃人一般。“放心,夏維山為了我的弟子而死,老夫自然不會視若無睹。”聽到夏家族人痛心疾首的哀嚎。佐佐木一郎微笑地看向對麵蘇文,“年輕人,你,很不錯。”“但可惜。”“今天東林武館的主角,注定不會是你。”“念在你習武不易,年紀輕輕,便修煉到了宗師之境,今日,我可給你一條活路。”“當我的狗,和死,你選一個。”嘶——佐佐木一郎的話,充斥著囂張和不可一世。聞言,翟欣妍等人臉上的表情,皆充滿了異樣和複雜,“這?這東櫻國的傳奇宗師是什麼意思?他敢在江南之地挑釁我們九州國的宗師?他難道不怕九州皇室的報複麼?”要知道在九州。九州皇室對東櫻國的宗師,可是素來的心狠手辣。隻要發現東櫻國宗師降臨九州。九州皇室都會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