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選?”看著一副吃定自己的翟古君,蘇文突然笑了。眼前一幕。就好像兩隻螞蟻在喧嘩,欲要吞食大象一般。本來。以蘇文的身份,他是懶得捏死這兩隻螻蟻。但現在……“罷了,左右不過是再殺兩隻噪耳的蒼蠅。”話落,蘇文四周的空氣溫度,突然開始驟降。嗯?感受到莫名浮現的寒冷,翟欣妍目光有些疑惑。北海市臨近九州蒼江。如今不過秋季,按說溫度,不應該會這般冷才是。但不等翟欣妍多想。突然,踏,踏。遠處楊武彪和馬鐘紹等人,便將林依心給包圍了起來。“我去你媽的,一個賤婊子,居然敢對我蘇爺不敬?你算個什麼狗東西?”啪,啪。楊武彪對著林依心就是二耳光,同時他還不忘討好地給蘇文行禮,“蘇爺,您老消消火,消消火。”“您什麼身份,何必和兩個卑微如塵埃的小人物一般見識?這裡交給小彪便是。”一邊說,楊武彪一邊扯著林依心的頭發,並目光陰森道,“說吧!你想怎麼死?”方才楊武彪正和馬鐘紹商談,等下拳賽結束要去哪裡瀟灑。沒曾想……他竟看到林依心帶人來堵蘇文。這一幕。著實將楊武彪嚇得不輕。雖說他很清楚……林依心等人得罪蘇文,無疑是飛蛾撲火,最後的下場,也是被蘇文捏死。但問題是……東林武館不光有蘇文,還有他楊武彪啊。自己的靠山被人這般挑釁叫囂,楊武彪身為狗腿,如果無動於衷,那他還怎麼在金陵立足?於是乎。楊武彪便喊上馬鐘紹來教訓林依心了。“楊、楊武彪!?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捂著被扇紅的臉,林依心發瘋一般的叫囂道,“我是蜀州林家的千金公主!你給蘇文當走狗!對我不敬,我們林家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啪!不等林依心把話說完,楊武彪又是一耳光抽過去,“滾你媽的蜀州!林依心,你最好搞清楚,這裡是江南!不是你蜀州!”“好,好,好!楊武彪,你有種!”又挨了一巴掌,林依心徹底抓狂了。想她蜀州林家的千金大小姐,含著金湯匙長大,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可今天卻……“你們幾個,都他媽愣著乾什麼?楊武彪打我,你們看不到是麼?給我弄死楊武彪啊!”氣急敗壞地看向身後雇傭兵,林依心歇斯底裡喊道,“老娘雇傭你們,是讓你們吃白飯的?”“我們……”被林依心嗬斥,那些雇傭兵麵麵相覷,但卻沒有一人敢走向楊武彪。無他。楊武彪可是九品武者!且又是金陵地下勢力的龍頭蛇,遠不是他們這些五品、六品武者能得罪的。“真是一群廢物!”見自己請來的雇傭兵不敢招惹楊武彪,林依心又氣又怒。而這時。翟古君卻蹙眉道,“彪爺,以您的身份,真沒必要討好他蘇文吧?”“左右不過是一個神醫罷了,隻要你現在離開,我們翟家,可以給你兩千萬,你……”嘭!翟古君話沒說完,楊武彪便一腳踢在他小腹上。噗。楊武彪這一腳力道可不輕,翟古君後背的肋骨,當場就斷了三根,整個人口吐鮮血的躺在地上,看上去格外淒慘和滲人。“古君?”見兒子被打,劉念雲立馬就急了,“楊武彪,你憑什麼打我兒子?”劉秋歌也沉聲道,“楊武彪,你過分了吧?”“過分?嗬嗬,劉秋歌,老子之前就警告過你,讓你管好翟家的狗,彆讓他們亂咬人。”“什麼比玩意?”“也敢對我蘇爺不敬?整個江南,誰不知道,蘇爺是我親大哥?”“憑你小小翟家,還不夠資格,在我蘇爺麵前嘩眾取寵。”“你!”聽到楊武彪那囂張和狂妄的話,劉秋歌氣得身體戰栗。當然……劉秋歌心中更多的,是疑惑,是不理解。他不明白,以楊武彪九品武者的身份,何必放低姿態,去奉承一名神醫?更何況,之前林依心也說了,那蘇文根本就不是神醫,而是金陵陸家的鄉巴佬。“我說幾位,地下拳賽還沒結束,是誰允許你們在此大打出手的?”“難不成,你們想壞了地下拳賽的規矩?”突然這時,一名穿著赤色唐裝的男子,走到了楊武彪麵前。“夏老……”“見過夏前輩。”看到夏維山走來,楊武彪和馬鐘紹連連低聲下氣地行禮問好。無他。夏維山和他們可不一樣。對方乃是貨真價實的武道大師,而且實力不俗,已經邁過了七品大師的門檻。放眼江南。宗師不露麵,敢得罪夏維山的人,不會超過五個。就連翟家人看到夏維山後,他們也紛紛低頭行禮,“夏老,不是我們想和楊武彪大打出手,而是他欺人太甚。”劉秋歌惶恐道。“你放屁,分明是你們翟家和林依心逼迫蘇文上擂台參加拳賽。楊武彪隻是伸張正義!”翟欣妍說著,她又欠身給夏維山鞠了一躬,“夏老,北海拳賽,我已經認輸了,我現在要帶蘇文離開。”“離開?”夏維山深深的看了眼翟欣妍,他搖頭道,“拳賽認輸可以,但離開,現在還不行。”“不行?這是為何?”翟欣妍十分疑惑。“因為夏家,還需要各位見證一場拳賽。”夏維山說著,他微笑對遠處一人道,“宇津康介小友,不知,你想和誰打拳?”嗯?聽到夏維山的話,翟欣妍等人這才發現,今天北海拳賽,居然,還來了一位背負武士刀的外國友人。那外國友人。身穿褐衣,身後的武士刀,更是散發著如月華般的冰冷銀芒。“本來,我是打算挑戰一下洪北伏的。不過……他的實力,太可怕了,我自愧不如,就不自取其辱了。”名為宇津康介的海外武者說著,他平靜的目光,又落在了楊武彪身上,“倒是這位楊武彪,行事太過霸道,囂張,令我不爽,倒不如,和他打上一場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