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媽敢打我?”捂著被扇紅的臉,翟古君目光陰晴不定,“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我不管你是誰,敢對我蘇爺不敬,你,就該死!”說著,啪!楊武彪又一耳光扇在翟古君臉上。這一巴掌力道不輕。嘭,翟古君的牙齒,都被扇碎了三顆。整個人嘴角不斷淌血,看上去淒慘和狼狽。“夠了!楊武彪!”眼見楊武彪一而再的對翟家人出手,秋歌道目光幽冷的站了出來。“什麼?這家夥是金陵市的楊武彪?”聽劉秋歌道出楊武彪的名諱,翟古君微微一愣。他自是聽說過楊武彪之名。隻不過。過往在江南省,翟古君卻沒見過對方,沒想到,兩人第一次相遇,竟會是這個局麵。可是……楊武彪不是金陵的地下霸主麼?對方堂堂九品武者,為何會對蘇文這般客氣?是因為,蘇文的醫術?一念至此。翟古君更是憋屈的身體發顫。這蘇文,明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螻蟻,他翟古君揮揮手,便可讓蘇文萬劫不複。可偏偏……蘇文仗著神醫身份,不光令江水卿送上了善意,還得到了楊武彪的奉承。兩次對蘇文出手。兩次被外人打斷。這種感覺,真的太惱火了!就在翟古君滿心怒火無處宣泄時,身旁劉秋歌卻蹙眉對楊武彪道,“楊武彪,你什麼意思?拳賽還沒開始,且翟家和你金陵的勢力並不衝突,你為何要打我外甥?”劉秋歌不知道蘇文和翟家的事情。他隻知道,楊武彪實力不凡,自己不是對手。否則……劉秋歌早就翻臉了。“為何?哼,這小赤佬敢對我蘇爺不敬,我沒直接弄死他,已經是給你們翟家麵子了。”楊武彪毫不客氣的譏笑,“姓劉的,給你一個忠告,管好你們翟家的狗,彆讓他再咬人!否則,翟家活不過今晚。”“你!”聽到楊武彪的威脅,劉秋歌正要發作。但這時……北海地下拳賽,已經正式開始了。“我們走!”知道現在不是和楊武彪發生衝突的時候,劉秋歌寒聲對翟古君和陳倩等人道。等翟家人離開後。楊武彪給蘇文遞了個詢問的眼神,似乎在問,要不要做掉翟古君。但蘇文卻沒回應。而是側頭,目光深邃的看了眼遠處昏暗樓梯。在那樓梯儘頭。站著一道身影,對方身穿灰白色格子襯衣,身後還背著一把黑鐵巨刀,無論打扮,還是氣血之力,都和翟欣妍等人格格不入。“九品宗師?”“有意思。”一眼看出那海外武者的修為,蘇文嘴角上揚。“蘇爺,您在看什麼?”見蘇文不搭理自己,楊武彪討好和巴結詢問。“沒事。”蘇文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頭。“對了,蘇爺,您老怎麼會來北海市的地下拳賽?”見蘇文少言寡語,楊武彪又轉移話題道,“您是來看樂子的?”“不,我是來參加拳賽的。”蘇文笑著糾正。“什麼?蘇爺您要參加拳賽?這、這……?”聽到蘇文的話,楊武彪頓時嚇了一跳。彆人不知蘇文的底細。可他楊武彪卻是知道的!堂堂江南的武道大師,竟要參加北海市的地下拳賽?這不是降維打擊麼?哪怕洪北伏這樣的逆天武者,能殺得了江昆陀,但麵對貨真價實的武道大師,也隻有退避三舍的份。何況……整個江南,又有幾個洪北伏?“蘇爺,您老沒在說笑吧?您真要參加地下拳賽?”遲疑地看向蘇文,楊武彪一臉不確定。“蘇神醫當然沒有說笑,他已經和我、還有洪前輩報名了地下拳賽的爭奪。”不等蘇文回答,一旁穿著黑色紗裙,容貌傾城的翟欣妍便率先說道。“這……”見翟欣妍的樣子,不像是說笑,楊武彪也沒再追問,隻感慨一句,“翟小姐當真好福氣。”“彼此,彼此。”翟欣妍沒聽出楊武彪的言外之意,她隻以為對方是在客套,於是也是客套兩句。兩人交談時。嘩——東林武館的擂台上。已經有人開始上場交手了。不同於金陵市羅楓武館舉辦的武道大會……北海地下拳賽的交鋒,可謂更加狠厲,基本是拳拳到肉。打得也更凶。兩名一品武者在擂台上,打的有來有回,就算受傷,也不肯退縮,頗有種不死不休的感覺。“一品武者,也來爭奪江南勢力?”望著那兩名渾身鮮血的一品武者,蘇文有些詫異。他還以為,北海市的地下拳賽,都是強強對決。沒想到……“蘇爺,您老有所不知,江南省除卻十三市之外,還有不少鄉鎮,村落。”“有些鄉鎮,擅漁業,而有些村落,又擅農耕。”“不過……”“實力和地位到了一定高度,便看不上這些鄉鎮和村落的勢力了。但我和翟小姐看不上,不代表,其他人也看不上,這些一品武者、二品武者,可都是鄉鎮、村落的主力軍。他們之間的爭奪,也局限在鄉鎮和村落。至於再往上的江南十三市?三品武者之下,可沒資格插足。”楊武彪把江南省的大體格局,如實告訴了蘇文。畢竟在他看來。蘇文身為金陵之主,又哪裡會明白底層習武之人的苦?大家都不在一個賽道上。蘇文的未來,在蜀州省,在遼闊的大國爭鋒……而那些一品武者,二品武者?窮其一生,可能都會蜷縮在村落、鄉鎮,過著井底之蛙的自樂人生。“三品武者之下,沒資格插手江南十三市的爭奪麼?”重複著楊武彪的話,蘇文想到了趙二廣等人。跟著他一笑而過。也是。堂堂三品武者,隻能在楊武彪手下當狗罷了。“蘇文,你怎麼會認識楊武彪啊?”等楊武彪請安離開後,一直沒說話的翟欣妍這才投來好奇目光,“還有……我看楊武彪的言行舉止,他好像……很害怕你?之前在天月居也是,北海市的馬鐘紹同樣很害怕你,難道,你也是壞人?”“壞人?”蘇文輕笑一聲,“翟小姐,你看錯了,我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