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柳文媛,我為什麼要嫉妒你?”“論姿色,我是北海第一美女,你是萬年老二。”“論實力,我是六品武者,而你?不過一品武者,沒有北海柳家當靠山,你連給我提攜都不配。”“你說,我為什麼要嫉妒你?嫉妒你異想天開?還是嫉妒你盲目無知?”看著臉色鐵青的柳文媛,翟欣妍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你,你!好!好你個翟欣妍,和個潑婦一樣,隻會逞口舌之能!不管你有沒有嫉妒我。”“但事實就是。”“今天在江南殿,我,把你狠狠踩在了腳下。而唐前輩,也把他蘇文,狠狠踩在了腳下。”“江乾坤前輩,更是把那洪北伏,狠狠踩在了腳下。”“……”一番話,柳文媛說得可謂不可一世,可謂高高在上。但無論蘇文也好,還是洪北伏也好。兩人,都沒理會柳文媛的自以為是,嘩眾取寵。隻有翟欣妍氣得麵色蒼白,一個勁咬牙跺腳。她在北海市,本就要強,一生不願輸給彆人,但柳文媛的話,卻深深痛擊了翟欣妍的軟肋。偏偏,翟欣妍還沒辦法反駁……“蘇文神醫,洪前輩,我們走!”“無需和一個瘋女人計較。”深吸口氣,翟欣妍回眸對蘇文二人道。可就在她轉身的一刻。“啊!”突然,一道淒慘和歇斯底裡的哀嚎聲在江南殿深處傳來。“嗯?什麼動靜?”一名江南省的豪門公子轉身,旋即,他就愣住了。不光是他。在場其他來江南殿雇傭習武之人的大人物也錯愣看向江昆陀,“江、江前輩,您這是?”隻見此刻江昆陀手裡,正握著一顆頭顱。而他腳下。則是一名江南殿雇傭兵的無頭屍體。“抱歉,讓諸位受驚了,此獠在我年少時,曾殺我父母,今天我來江南殿,就是為了手刃仇敵!”見在場眾人都看向自己,江昆陀扔下手中殷紅頭顱,他麵露歉意和愧疚,“本來,老夫是打算等他離開江南殿再動手,可……我沒忍住。”“江前輩無需和我們道歉,此獠殺您父母,您殺他,理所應當。”“不錯,江前輩,這等濫殺無辜的宵小,能死在您手裡,都是他上輩子積德了。”“……”聽江昆陀道出一切前因後果,在場眾人非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麵露巴結和討好之色。畢竟那死去的雇傭兵,和他們又不熟。為了一個不熟的死人,誰會願意得罪江昆陀這名傳奇人物?“今日之事,無論對錯,都是老夫驚嚇到了諸位,這樣吧,等明晚北海地下拳賽結束,我做東,在天月居宴請諸位一桌。還望各位能賞個臉麵。”微笑地看向在場眾人,江昆陀心平氣和開口。一副和善老人姿態。“江大師言重了,您老宴請我們,我們豈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今日事,錯不在您。”“沒錯,江大師都開口了,我們自然會賞臉去天月居。”“能被江大師邀請,乃是我等榮幸,我還巴不得能去天月居一觀景呢。”“……”近乎所有人都答應了江昆陀的提議。見狀,江昆陀臉上露出一抹善意笑容,他處理好死者屍體,正打算離開江南殿。可這時。一名江南殿的工作人員卻喊住了江昆陀,“江大師,等一下,您的東西掉了。”說著,這穿著製服的文靜美女將一塊黑色令牌遞給江昆陀。那黑色令牌,通體由金剛石打造。在其中心的地方,還刻著一個‘蠻’字。而令牌背麵,則刻著‘江昆陀’的名字。不過這江南殿的工作人員並不知道,這‘蠻’字意味著什麼……但她不知道。不代表,在場其他豪門權貴不知道。“那是!?北方蠻夷的令牌?”“這江昆陀!不是我們九州人?!”“他是叛國賊!”“……”僅看到黑色令牌的一瞬間,翟欣妍等人便立馬變臉。叛國賊!這在九州,那可是被皇室通緝的罪人。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翟欣妍看到叛國賊,肯定會毫不猶豫,將其捉拿,交給江南府處置。但眼下……江昆陀的實力,人儘皆知。武道大師不出,整個江南,不可能有人會是江昆陀的對手。“可惜,真是可惜……”看到那文靜女人遞來的黑色令牌,江昆陀並沒伸手去接,而是惋惜地搖了搖頭,“本來,我還想在江南省多逗留幾日。畢竟這裡的女人,真的很漂亮。很懂得疼人……”“可我沒想到。”“我的身份,居然暴露了……”“雖說是不小心,可……暴露了身份,那老夫就隻能離開江南了。”說著,江昆陀沒有感情的目光,又看向在場瑟瑟發抖的柳文媛眾人,“至於你們……”噗通,噗通,噗通。不等江昆陀把後麵的話說完,幾名江南省的豪門權貴便跪在地上,他們滿臉驚恐和膽怯的哀求道,“江前輩,您放心,您的身份,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不錯,江前輩,您是叛國賊的消息,整個九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絕對不可能告訴第三者。”“我們願意發誓的……”被江昆陀盯著,不少豪門權貴都有些毛骨悚然和恐懼。他們很清楚,江昆陀泄露身份,最大的可能,就是殺人滅口!但麵對這些低聲下氣的豪門權貴,江昆陀並沒心慈手軟,反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要說誰會守口如瓶,老夫,還是更願意相信死人。”“畢竟人死了……”“可就什麼話都說不了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