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翟小姐?”聽到蘇文的話,林悅娥這才看到,蘇文身後還站著翟欣妍和翟老爺子。緊接著。她連連拘謹的上前行禮,“見過翟大小姐,見過翟老。”“林小姐不用客氣。如今的我,早已不是什麼翟家大小姐。現在的我,不過是一條喪家犬罷了。今後還要打擾,暫居你的風淺客棧。”看著低聲下氣的林悅娥,翟欣妍自嘲一笑。喪家犬?聽到這話,林悅娥立馬意識到了什麼。畢竟之前在天月居,翟家人匆匆離開,明顯是翟家出事了。不過……林悅娥也不好詢問翟欣妍緣由,反而平易近人道,“翟小姐,您說打擾也太見外了,你就安心在風淺客棧住下,想住多久,都沒有關係。”“那就多謝林小姐了。”翟欣妍感激的看了眼林悅娥。等到林悅娥帶著翟家老少去休息後,楊武彪則是畢恭畢敬的走到蘇文麵前,“蘇爺,我聽說……翟家出事了?”“嗯,一些內務事情。”蘇文點點頭,跟著他想到了什麼,目光一沉,“楊武彪,今天沒有人來風淺客棧吧?”“是的,蘇爺,今天雖有幾個客人想來風淺客棧住宿,不過,都被我趕走了……畢竟您老可是吩咐,不允許任何人踏足風淺客棧。”楊武彪滿臉恭維和討好。“你做的不錯。”蘇文拍了拍楊武彪的肩膀,旋即,他來到了風淺客棧的大廳。隻見暗紅色的老舊房梁上。原本秋眠的金蟬,此刻,已經是冒出了半個腦袋。那腦袋長相和蒼蠅很像,但卻是金色的,除此之外,金蟬的腦袋四周,還散發著溫柔的光圈,如同夜幕之下的螢火蟲,給人十分神異的色彩。“蘇爺,那蟲子是什麼?怎麼之前在江南省,我從沒見到過?”見蘇文一直抬頭盯著金蟬,楊武彪不由走過來好奇詢問。顯然。他之前看守風淺客棧的時候,也發現了那沉睡的金蟬。“此物乃是金蟬。是好東西……”蘇文並沒有給楊武彪解釋太多,而是笑著道,“行了,楊武彪,這風淺客棧已經沒你的事情了,你回去吧。今日你幫我看守此蟲,我承你一個人情,今後你若有求於我,力所能及,我會幫你。”“蘇爺說笑了,小彪能給您做事,那是小彪的福氣,我哪敢奢望蘇爺您的人情?”得到蘇文的承諾,楊武彪嘴上說著客套話,但他心中卻是狂喜不易。畢竟……武道大師的人情,在江南省,可是殊為難得。……等楊武彪走後。吱吱。突然之間,那房梁之上的金蟬發出一道刺耳的尖鳴之聲。這聲音有些像是嬰兒的哭泣,又有些像是魚兒的嚎叫。“總算醒了麼?”當蘇文聽到這金蟬聲音,他身影一晃,下一秒,便是從原地消失不見,來到了房梁上方。“吱!”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蘇文,那金蟬明顯有些驚恐,它嗖的一聲破殼而出,想要逃離風淺客棧。但蘇文卻婉兒一笑道,“相遇既是緣,還是彆走了。”嗡嗡。隨著蘇文話音落下,一縷青色的光暈從他眉心綻放。緊接著,剛飛到風淺客棧門口的金蟬,就像是墜落牢籠一般,停留在原地,沒辦法動彈了。“吱吱!吱吱吱!”身體被束縛,金蟬瘋一般發出咆哮聲,想要反抗,但蘇文隻輕輕一招手,“來。”嘩。下一瞬,那通體金瑩,散發著螢火光華的金蟬,便落在了蘇文手中。“總算是得到了……”看著金蟬入手,蘇文臉上也是不由露出一抹笑容。畢竟他此行來北海市的目的。便是為了這一頭金蟬。正常而言。現在蘇文便可以折返金陵市了,不過……想到暫時借宿在風淺客棧的翟欣妍和翟老爺子,蘇文又沒辦法離開。畢竟翟欣妍的事情不解決。他實在沒辦法給蘇無悔交代啊?“哎,算了,還是去一趟北海柳家吧。”雖說翟老爺子和翟欣妍不希望蘇文幫忙,但他若不出手?憑借對方二人?恐沒辦法抗衡北海柳家的勢力。……半個小時後。蘇文身影出現在北海柳家的豪宅外麵。“小賊!你還敢來尋我!?”剛到北海柳家,蘇文便聽到了一陣兒熟悉的咆哮聲音。這聲音從北海柳家的地底傳來。且音率極高。常人根本是沒辦法聽到的。隻有蘇文這樣的修仙中人,才可以聽到這震耳欲聾的咆哮之聲。“我當是誰,原來是龍兄。”目光深邃的看了眼柳家儘頭,蘇文拱了拱手,“龍兄,彆來無恙啊。”“怎麼?小賊,在金陵和翟家,你先後滅我九煞燭龍劫,如今上癮了?又想來北海柳家找我麻煩?”那柳家儘頭的聲音充斥著陰森和沙啞。“龍兄多慮了,我隻是來北海柳家看一眼,並沒有出手的打算。”蘇文搖了搖頭。雖說他不忌憚九煞燭龍劫,但問題是,想湮滅這龍煞,卻需要施展縛靈之術。柳家和他非親非故,他何必要浪費一次縛靈的機會?“既然不出手,那你還不趕緊給我滾?!”嗡嗡的咆哮之聲再度傳來,顯然,這生於江南之地的龍脈,似乎並不待見蘇文。當然這也正常。蘇文先後滅了兩次九煞燭龍劫,相當於斷了龍脈的兩次根基,對方能待見他就有鬼了。“龍兄,脾氣不要這麼大麼……今後打交道的日子還很多。”“今天本仙暫且放你一馬,不過,下次就不一定了。”笑著對北海柳家的方向拱了拱手,緊接著,蘇文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之前他還好奇。這北海柳家,到底是染上了什麼邪祟,怎麼每個人渾身煞氣這麼重,沒曾想,又是那九煞燭龍劫在作祟。“嗯?這賊子,居然還真走了?”望著蘇文離開,北海柳家儘頭的龍脈明顯也有些意外。它本以為。蘇文此行來柳家,就是為了誅滅九煞燭龍劫。而它也做好了反抗的準備。可沒想到……蘇文竟直接走了,什麼時候,這脫凡境的仙人,變得這麼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