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身體蜷縮在秋月苑的角落中,周子陵驚恐和麻木的看著朱德安,他張張嘴,卻半天不敢說出一句話。“小子,我們朱爺讓你說遺言,那是看得起你,你他媽不趕緊說遺言,你在這支支吾吾尼瑪呢?”“快點說遺言,彆逼我現在殺你。”“……”朱德安身後,幾名江南省的習武之人見周子陵變成了啞巴,他們立馬寒聲威脅起來。“彆,彆殺我。”看到其中一名習武之人拿刀走向自己,周子陵雙腿一抖,緊接著,一股騷臭味彌漫整個秋月苑。周子陵竟是被嚇尿了。“媽的,真是個沒用的廢物!老子刀都沒舉起來,你就尿了?”看著褲襠被打濕的周子陵,那持刀的習武之人麵露鄙夷和諷刺。“行了,白鷹,你彆嚇這小子了。快點讓他說遺言。”朱德安捂著鼻子,他蹙眉瞪了眼周子陵,然後寒聲道,“小癟三,你朱爺最後給你三十秒!”“不,不要……朱爺,我求求您,求求您彆殺我。我又沒清算您兄弟趙古瀾,正所謂禍不及無辜,我……”啪!周子陵話沒說完,朱德安便狠狠一耳光抽了過來,“你無辜你媽比呢!”“我問你?你是不是周豐裕的侄子?”“老子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清?”“我說了,今天過後,我要周家從江南省消失,自然,你也得消失。”“我……”看著盛氣淩人,宛若武神降世,高高在上的朱德安,周子陵一瞬間就萎了。心中掙紮和恐懼下。“嗚嗚,陸奶奶,您救救我,救救我吧!”周子陵撲通一聲跪在陸老太太麵前,他不斷哀求和哽咽,希望陸家可以伸出援手。但……麵對周子陵的哀求,陸老太太卻選擇了無視,“周子陵,朱爺要你命,你還掙紮什麼?你有今日,都是你們周家人咎由自取罷了。”“陸奶奶,我沒有,我沒有咎由自取,您救救我,救救我好麼?劉雯彤,你快讓你姥姥救我啊。”見陸老太太袖手旁觀,周子陵又瘋一般看向劉雯彤。可劉雯彤才被陸老太太打了一耳光,她哪裡敢給周子陵說情?“……”見陸家人徹底放棄自己,嘭,周子陵崩潰下,他直接癱坐在地上,目光麻木,空洞,絕望。“好了,小癟三,三十秒到了,你朱爺送你上路了。”手中銀色長刀高舉,朱德安冷漠地瞥了眼周子陵,正要結束這年輕人的性命。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周子陵的求生欲暴漲,他猛然想到了什麼,然後連連驚呼道,“朱爺,請慢,您請慢!”“我有話要說!”“哦?死到臨頭,你還想說什麼?”朱德安不耐煩地瞪著周子陵。“朱爺,您、您方才不是說,要讓周家從江南省消失麼?可其實,我不是周家人……”周子陵硬著頭皮道。“我去你媽的,你是周豐裕的侄子,你還能不是周家人?你敢耍我們朱爺?”不等朱德安開口,旁邊一名習武之人便扯住周子陵的頭發怒罵。“真、真的……”“我真不是周家人,我、我是陸家的上門女婿,你們也知道,上門女婿要改姓,我、我叫陸子陵。我和周豐裕沒關係的啊!”嘩——此言一出,秋月苑的三方勢力都愣住了。陳百富表情古怪地打量周子陵兩眼,半晌不知說什麼。畢竟,周子陵和蘇文的關係,他是知道的。“媽的?你說你姓陸,是陸家人,你就可以和周豐裕撇清關係了?”朱德安身後的另外一名習武之人指著周子陵鼻子破口大罵。“真的!我真是陸家人!我發誓,不信,你們問我老婆,劉雯彤,你快告訴朱爺,我是陸家的上門女婿啊。”周子陵如找到救命稻草般對劉雯彤喊道。“朱爺,我可以作證,我老公是上門女婿,我們訂婚的時候,他就已經改姓陸了。”劉雯彤見周子陵投來哀求目光,她下意識上前兩步說道。“陸子陵?”“上門女婿?”看著鼻青臉腫,嘴角不斷流血的周子陵,朱德安想了想,他冷不丁道,“那你罵周豐裕兩句?”“周豐裕!你個傻比東西,你真是個腦癱啊!趙古瀾什麼身份?那可是朱老板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就你這廢物東西,你也配清算趙古瀾?”指著周豐裕的屍體,周子陵二話不說咒罵。“再罵兩聲周家的列祖列宗。”朱德安又道。“周家!我真是嗶了你們全家。一群狗娘養的東西,還周姓呢?狗都不用周姓!你們也好意思用?從今天開始,我,陸子陵,和周家,撇清關係!再無瓜葛!”周子陵憤憤不平地怒吼兩聲。旋即,他低頭,一臉卑微和討好地看向朱德安,“朱爺,您看,小陸我罵得還行麼?若是不夠,我可以再罵幾句……”“可以了。”朱德安表情古怪地盯著周子陵,他沒想到,這小癟三是真罵周家的祖宗啊。“既然你是陸家人,和周家沒關係,那朱爺今天,就不清算你了。”拍了拍周子陵的臉,朱德安似笑非笑道,“畢竟,你朱爺不殺連老祖宗都不認的沒種男人!”言儘於此。朱德安緩緩轉身,他笑著走到趙古瀾麵前,並熱情笑道,“趙老弟,等下一起喝兩杯?”“這……行吧。”麵對朱德安的盛情邀請,趙古瀾想了下,他沒有拒絕。不過臨走前。趙古瀾卻是狠狠瞪了眼陸老太太,“趙香蘭,路還長,彆太狂!今日你們陸家在秋月苑的種種行為,我記住了!”“咱們,走著瞧!”……等朱德安和麓月商會的人走後。秋月苑中。就隻剩下了陸家人。不過此刻,這些陸家族人的臉色,並不好看。特彆是方才趙古瀾的威脅,更是令不少陸家人絕望。唯有陸晚風看著遍地狼藉的鮮血,她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周家,真從江南省消失了?”“陸家,也因為站隊周家,從而被麓月商會記恨?”“我老公在短信裡的預言,都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