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周易敏死了?而且是被趙古瀾所殺?”陸家彆墅。當陸老太太得知這個消息後,她目光不由掀起一陣漣漪,何止是她。旁邊幾名陸家族人聽到劉雯彤的說辭,他們臉色同樣有些蒼白。“怎麼會這樣?趙古瀾怎麼會殺周易敏?”“難不成,是那周易敏出言不遜,得罪了趙古瀾?”“我看不儘然,隻怕是,趙古瀾早就盯上安陽市周家了……”正當一名名陸家族人猜疑時,卻見陸宣儀擰眉看向劉雯彤,“表姐,周易敏死了,這件事放在金陵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你方才,為何表現的如此匆忙?按說,周易敏死了,這和我陸家,應該是毫無關係。”“宣儀表妹,這次你錯了。周易敏死了,和我陸家的關係,可大了!”深深看了眼陸宣儀,劉雯彤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不久前,周子陵的二叔,給安陽市朱老板打了個電話。”“然後呢?”聽到朱老板三字,陸老太太的神色立馬一緊。“朱老板得知金陵市有人欺負他身邊的紅人,十分震怒,所以打算明天來金陵市,給周叔叔的女兒報仇雪恨!”劉雯彤語出驚人。“什麼?安陽市的朱老板,明天要來金陵市?”“這……”“難不成,朱老板打算和趙古瀾撕破臉?可是趙古瀾背後,那可是麓月商會啊。”“麓月商會算什麼?朱老板背後,更有傳聞中的武道至尊!那等高不可攀的存在,就算是我們江南省的陳司使見了,也得卑微討好!我就不信,麓月商會敢給趙古瀾出頭!”“這……”一時間,整個陸家彆墅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實在是。劉雯彤帶來的消息,太過震撼了。朱德安竟要清算麓月商會的趙古瀾?這可真是神仙打架啊!“奶奶,我們陸家和周叔叔交情不淺,劉雯彤的老公,更是周叔叔的侄子,若不然,明天我們也去給周叔叔助陣吧?”短暫的沉默中。一名陸家小輩忍不住開口道,“朱德安和趙古瀾發生衝突,這對金陵市而言,怕是一次大洗牌,到時候麓月商會和秋先生也會出現。若是我陸家能站正確隊伍,今後在江南省,怕是好處無儘!”“哦?你要我們陸家站隊?”看著那開口的陸家小輩,陸老太太微微蹙眉。因為她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站隊。當年陸家站錯了隊,所以,陸老爺子死了。陸老太太可不希望,同樣的錯誤,再度發生。“奶奶,我覺得九弟說的對,我們陸家,應該站隊。”看了眼那開口的陸家小輩,陸宣儀走上前一步,“我們陸家本就打算借周子陵二叔之勢,成為金陵市的第一豪門。”“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現在站隊呢?”“正所謂,雪中送炭的恩情,彆人才會更加牢記在心!”“是啊,姥姥,我們站隊吧。”陸宣儀話音落下,劉雯彤也急忙說道,“現在站隊,今後周家一定不會忘記我們的好。”“你們的意思呢?”看著蠢蠢欲動的陸宣儀和劉雯彤,陸老太太沒有回應,而是看向在場其他的陸家人。畢竟……這陸家,終究不隻有她一個人。有些選擇,也不能隻有她一個人做決定。“媽,我支持站隊!”劉雯彤的母親陸琴心第一個開口說道。如今她雖坐在輪椅上,但目光深處,卻充滿了野心。因為她很清楚。陸家發達了,自己的身份,也將水漲船高。就譬如周子陵的二叔一般。過去在安陽市,周子陵的二叔,隻是朱德安身邊的紅人,而朱德安,又是陳司使身邊的一條狗,話語權雖有,但那些武道大師,九品武者,卻並不忌憚。但現在不同了。朱德安攀上了一名武道至尊,成為了安陽市的三巨頭,不要說是武道大師和九品武者,隻怕,就連陳司使此刻,都會忌憚朱德安幾分。正是因為披著狼皮!如何在江南省,朱德安身邊的紅人,才一個個地位水漲船高。躋身到了上流圈子當中。“媽,我也支持站隊。”陸琴心話音剛落,陸宣儀的母親也開口了。“我也支持!”又一名陸家人說道,“從朱老板願意給周易敏報仇,就足矣看出,周家,在朱老板心中分量很大。我們站隊周家,也就相當於,變相攀上了朱老板!”“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如果,明天朱老板來了金陵市,沒辦法奈何趙古瀾,或者,麓月商會太過強勢,不肯給朱老板麵子,那我們豈不是站錯隊了?”一名陸家的美婦憂心忡忡道。比起男人。女人生性要軟弱和膽小一些。下意識的,這婦人不希望陸家站隊。不站隊。陸家不會有好處,但也不會有壞處。但站錯了隊!那等待陸家的,隻怕,會是整個金陵市的孤立,還有麓月商會的仇恨。“雲姐,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優柔寡斷的?”“如今天降富貴於我們陸家。我們必須要珍惜,把握住!”“至於你說的,朱老板沒辦法奈何趙古瀾?或者麓月商會不肯給朱老板麵子?這在我看來,那更是天方夜譚,不切實際。你也不想想,朱老板背後是誰?麓月商會背後又是誰?”“麓月商會不就是仗著南陵祝家麼?”“可問題是,南陵祝家,真的敢得罪一名武道至尊麼?隻怕是,明天麓月商會給趙古瀾出頭,後天,那武道至尊就帶人滅了南陵祝家吧?”“這……”聽聞這話,那方才優柔寡斷的陸家婦女,此刻也是陷入了沉默,好半晌,她才苦笑道,“我說了不算,到底要不要站隊,一切,還是得媽說了算。”言儘於此,這婦女目光落在了陸老太太身上。“行了,都不要爭了,既然你們都決定站隊,那就站隊吧。”見一名名陸家人都看向自己,陸老太太沉思半晌,她又對劉雯彤道,“雯彤,明天朱老板打算在什麼地方,清算趙古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