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隨著劉山楓一聲令下,頓時間,秋月苑湧來了三名黑衣男子。這三名黑衣男子。皆是習武之人。不過實力不高,隻是一品武者。但在劉山楓看來,已經足夠了。三名一品武者弄死一個小癟三,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劉爺,您吩咐。”三名習武之人來到劉山楓麵前,他們紛紛鞠躬行禮。“諾,看到這個小癟三了麼?周易敏小姐說要我弄死他,你們幾個,把他帶出去,丟到紫陽湖喂魚。”輕描淡寫的指了指麵前蘇文,劉山楓用懶洋洋的語氣說道。仿佛對他而言。審判一個人的命運,不過是一種消遣。“是,劉爺!”得到劉山楓的命令,頓時,那三名習武之人不約而同走向蘇文。同時他們臉上,也一閃而逝出冰森的陰霾和寒冷。“哼,小醜一個,你繼續叫啊?現在大難臨頭了吧?”看到蘇文被三名習武之人包圍,周易敏當即不屑的冷笑起來,“怎麼不繼續問我,知不知道你是誰了?”“一個活在金陵市最底層的小人物,本女王一句話,就能讓你萬劫不複。”“你倒好?還敢在我麵前放肆?你這秋月苑還是金陵陸家?”“如今沒有陸晚風給你求饒,你的下場,隻有一死!哈哈哈!”戲謔和憐憫的目光在蘇文身上徘徊,周易敏仿佛看到了蘇文飄在紫陽湖上,屍體被遊魚吞噬的一幕。“蘭姐,怎麼辦啊?那周易敏好像要對蘇先生不利?”看到蘇文處境不妙,金箐兒立馬不知所措的看向金語蘭。畢竟不久前。蘇文可是在白墨商會救過她們爺爺。雖然白墨商會拉攏蘇文失敗,但不可否認,蘇文對他們白墨商會,是有恩情的。眼下讓金箐兒眼睜睜看蘇文去紫陽湖喂魚,她實在有些於心不忍。“我……”看到妹妹投來的無助眼神,金語蘭內心掙紮了下,她突然上前對那三名習武之人道,“給我住手!”嗯?!聽到金語蘭的聲音,那三名習武之人竟真停下了腳下動作,沒有再逼近蘇文,反而冷不丁問道,“金語蘭小姐,你有何指教?”這三名習武之人,是認識金語蘭的。畢竟金陵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往年山海商會在金陵市談合作,難免會遇到白墨商會的人。久而久之,大家自然就熟絡了起來。“我沒有什麼指教,隻是蘇文先生對我白墨商會有恩,我奉勸你們不要傷害他,若不然……”不等金語蘭把話說完,不遠處周易敏突然目光一冷,“怎麼,金語蘭,你想多管閒事,給蘇文這個鄉巴佬出頭?”“是,我就是要給蘇文出頭,你又如何?”金語蘭抬起頭,她冷眸和周易敏對視,然後不卑不亢的說道。“哼,給蘇文出頭,你們小小的白墨商會,還沒有那個資格!”周易敏嗤笑,“金語蘭,看在過去合作一場的份上,我勸你老老實實的退下,否則今天,你沒辦法全身而退。”“是麼?那我倒是很好奇,你周易敏一個安陽市的過江龍,怎麼不讓我金語蘭全身而退。”金語蘭話音剛落,踏踏,一名穿著黑色鬥笠,有些年邁的老者便出現在了她身後。正是白墨商會的三品武者,胡文傑。這些年在金陵市。白墨商會之所以能坐穩玉石生意,靠的,可不是她們金家姐妹的才智,而是胡文傑的刀!“嗯?是他?胡文傑?”看到那鬥笠老者,周易敏也一瞬間認出了對方。因為不久前周鼎商會和白墨商會合作。胡文傑就是負責人之一。“胡前輩,難不成,你要因為金語蘭和我周易敏作對?”深吸口氣,周易敏目光森森的看著那鬥笠老者。她可知道。胡文傑雖在白墨商會辦事,但兩者,卻並沒有太多的交情。相當於雇主和傭兵之間的關係。“保護金小姐是我的指責,所以,就算和你作對又如何?”看著麵色漸冷的周易敏,名為胡文傑的三品武者不緊不慢說道。“胡前輩,要不這樣,白墨商會給你的報酬,我們周鼎商會給你雙倍,隻要你不插手今天的事情。”眼珠子一轉,周易敏突然似笑非笑的說道。正所謂沒有永遠的敵人,她相信,隻要有足夠的利益,胡文傑倒戈也是情理之中。但今天周易敏卻失算了。聽到‘雙倍報酬’後,胡文傑非但沒有心動,反而冷冰冰道,“周小姐,我和白墨商會合作十幾年,豈會因為你一句話話,就背叛金小姐?你也把我胡文傑想的太不堪了。”“這麼說,胡前輩是鐵了心,要和我周易敏為敵了?”周易敏咬牙低沉道。“也不是為敵。”突然,胡文傑耐人尋味的笑了笑,同時他伸手指了下蘇文,“隻要周易敏小姐放過那年輕人,我們家金小姐,自然不會為難你。如此一來,我又豈會和你為敵?”“讓我放過蘇文?哼!你這是做夢!”周易敏死死握著拳咆哮道,“這鄉巴佬之前在金陵市毆打我弟弟,害我弟弟腰部骨折住院,方才他更是出言不遜,對我不敬,我今天就要他死!哪怕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我說的!”目光一陣猙獰和陰森,周易敏突然回頭,並含情脈脈看向劉山楓,“劉總,胡前輩想為難我,你怎麼說?”“如果,如果今天蘇文這鄉巴佬不死的話,我肯定沒有好心情,若是我沒有好心情,那我今晚又如何陪你呢?”“想來劉總也不想今晚孤單一個人吧?”聽到‘不能陪自己’。劉山楓頓時一個激靈,他連忙道,“周小姐,你放心,胡文傑不過是三品武者,我會幫你解決他。”說著,劉山楓麵色陰沉的上前一步,他冷冷看著胡文傑,“胡老弟,你是自己退下,還是我幫你退下?”“當年在金陵市的地下拳場,沒記錯,你似乎承受不了我一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