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文,你、你說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在場陸家眾人都是一愣。陸琴心更是猙獰咆哮道,“蘇文,你死到臨頭,你不跪下懺悔,你還敢在這大言不慚?”“真是無可救藥!”陸宣儀目光輕佻和憐憫的俯視蘇文。這等嘴硬的男人。實在太過悲哀。也萬幸,蘇文的妻子,是陸晚風。圍繞著蘇文的一切笑話和因果,都要陸晚風一人承擔。正如陸晚風方才所言。她和蘇文,早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等蘇文雙手被廢,這陸晚風,估計就要成為金陵市的笑柄了,到時候,我看她如何踩在我陸宣儀頭上?”“估計金陵市的人都要誇讚,我陸宣儀有眼光,當初沒有嫁給蘇文這等盲目自大,隻知大言不慚的鄉巴佬。”想到這。陸宣儀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又看到,陸晚風被她重新踩在腳下的畫麵。“果然,成也蘇文,敗也蘇文。”“唉,陸晚風今後的日子,估計難了。”“家裡有一個斷臂的殘疾男人,日子能不難麼?”“還說什麼因為蘇文,她陸晚風最近好運連連,我看啊,都是放屁!”“……”其他陸家人如今也譏諷的議論起來。“好,好,好,蘇文,既然你如此不將我陸家放在眼裡!那你就給我跪下懺悔吧!”“今日,我便斷你雙臂。望你可以有所收斂,不要再如此無知。口無遮攔!”“……”看著一臉風平雲淡,目空一切的蘇文,虎叔叔臉色驟然一寒。下一秒。轟!虎叔叔便是一拳襲向蘇文。隨著虎叔叔拳腳施展,他麵前的空氣,竟是隱隱傳來恐怖的虎嘯之聲。“不要!”陸晚風失聲驚呼。可蘇文卻歎息的搖了搖頭。本來。他不想和陸家把關係鬨的這麼僵硬。奈何。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人,處在井底,坐井觀天。“也罷,既然你們陸家對我出手,那也就彆怪我不講親戚之情了。”蘇文麵前的空氣仿佛靜止了一般。可就在他準備出手時。“爸,你沒事吧?爸,你醒醒,你彆嚇我。”突然,一道驚慌的聲音在陸家彆墅中傳來。開口之人,不是彆人。正是身穿包臀裙,樣子性感妖豔的周易敏。“嗯?”聽到周易敏的聲音,在場陸家眾人皆是一愣,就連準備對蘇文出手的虎叔叔,此刻也是停下了手中動作。“周老哥?”“周老哥,他這是怎麼了?”“周兄?”見周子陵的二叔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在場陸家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自然。要知道。如今周子陵二叔,背後可是朱德安。若是此人死在了陸家彆墅,那保不準,朱德安會找他們金陵陸家的麻煩。“奶奶,周叔叔好像是中毒了。”陸宣儀圍在周子陵二叔身旁看了又看,她忍不住出言提醒。“中毒?”“這?周老哥怎麼會中毒?難道是有人要害他?”“我不清楚啊。”“……”正當陸家人茫然時,卻見周易敏著急催促的嗬斥道,“你們陸家還愣著乾什麼?快把我爸送醫院啊!要是我爸在你們陸家出了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比起給周子陵報仇。無疑,周易敏更在意她父親的安危。畢竟周子陵死了也就死了。一個關係平平,偶爾聯係一下的堂弟罷了。過往在江南省,也給不了周易敏任何助力。但是她父親不一樣。兩人,可是父女啊。“對,快叫救護車。”“千萬不能讓周老哥出事。我們陸家,還指著周老哥成為金陵市第一家族呢。”聽到周易敏的尖叫,幾名陸家人回過神,他們紛紛開始打醫院的電話。對此。蘇文則是饒有興致看了眼周子陵的二叔。之前兩人見了一麵,但他對這光頭卻並不關注。如今細看下,才發現,周子陵二叔體內,早已是酶毒彌漫。活不過一月。而且這酶毒,還不是一般的酶毒。而是食物酶毒。看樣子。應該是經常有人在周子陵二叔身邊投喂有毒的食物。當然,這一切,和蘇文沒關係。他當然可以救周子陵的二叔,但沒必要。“蘇文,我們要不先走吧?”見陸家人都在關注周易敏和周子陵的二叔,陸晚風忍不住拽了下蘇文。因為她害怕。等下周子陵的二叔被救護車帶走後,陸家,又開始清算蘇文。“好。”蘇文漫不經心的點頭。本以為。能教訓一下這些猶如井底之蛙的陸家人呢,可惜了。“奶奶,你看,陸晚風帶蘇文走了!”陸家彆墅中。陸宣儀見陸晚風二人離開,她當即跑到陸老太太麵前,並壓低聲音道,“要把他們抓回來麼?周家……”“今天就算了吧。”陸老太太想了想,她微微搖頭道,“周子陵二叔中毒,此事,周易敏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還會連累我們陸家。至於蘇文和周子陵的恩怨?往後再說。”“也隻能如此了。”見陸老太太不追究蘇文,陸宣儀倒是有些遺憾。她已經聽周易敏說了,蘇文很能打。輕而易舉,就將周子陵的腰給打斷。但那又如何呢?蘇文再能打,可不入武道,也不過是力氣大些的莽夫罷了,陸家隨便一名習武之人,都可以讓蘇文萬劫不複。“可惜,不能馬上踩在陸晚風的頭上。”想到最近一陣子在金陵市聽到的閒言碎語,陸宣儀目光閃爍著點點陰霾。很快。救護車來了陸家,帶走了周子陵的二叔。半個小時後。金陵市醫院。剛打完石膏的周子陵正躺在病床上哀嚎,“啊!啊!疼死我了。他媽的,蘇文,你給老子等著,你……”嗯?正說著,突然,周子陵微微一愣,他看著醫院中的一道熟悉身影,麵露錯愣,“二叔?”周子陵萬萬沒想到。自己二叔也來到了金陵市醫院,而且,還是奄奄一息的樣子。“難不成,是蘇文?這是蘇文乾的?”下意識的,周子陵眼前,就出現了一道讓他死死握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