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兄?”看到諸葛辰突如其來的淒慘樣子,旁邊吳少秦頓時嚇了一跳。這一刻。吳少秦不由想到了方才蘇文說過的話。難不成。今天諸葛辰,真的會死在鳳湖天莊?還有他自己……也會死?這樣的念頭生出。吳少秦就毛骨悚然地打了個寒顫,他側頭望著蘇文,張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就見那背著竹簍,仙風道骨的蘇金齊一步來到諸葛辰麵前。“原始安鎮,普告萬靈!”“嶽瀆真官,上下祗神!”“左社右稷,不得妄驚!”“回向正道,內外澄清!”“太上有令,給我鎮壓!”隨著蘇金齊口中默念玄法,就見他從身後竹簍中,取出了一張沾染著狗血的黃紙。呲啦。用力一按,將黃紙貼在了諸葛辰眉心,蘇金齊這才緩緩轉過身,並微笑地對吳少秦道,“吳少爺,你朋友隻是被陰邪附身了。方才我已經鎮壓了他體內陰邪,相信很快,他就會平安無事。”“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一聽諸葛辰會平安無事,吳少秦不由暗暗鬆了口氣。但旁邊蘇文卻戲謔搖頭,“死了,自然也就平安無事了。”“放肆!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見蘇文膽敢質疑蘇金齊,蘇金齊身旁的兩名光頭道童立馬惱怒質問。“小友,你是在懷疑,老夫的風水術麼?”看著人畜無害的蘇文,蘇金齊眯著眼,他同樣有些不滿的哼道。“懷疑?”見蘇金齊看向自己,蘇文卻是輕描淡寫地搖頭道,“你連陰邪和巫術都沒分清楚,我為什麼要懷疑你?”“巫術?”蘇金齊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兩個字,他隨口問了句,“巫術也是陰邪的一種?”但蘇文卻不再回答,而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哼,裝神弄鬼!”看著一言不發的蘇文,蘇金齊譏諷一聲,“什麼狗屁巫術,陰邪就是陰邪。老夫混跡江南風水界十餘年,照你的意思,我會連陰邪都不認識?”“蘇先生,您彆生氣,和一個山裡來的無知小兒,沒必要慪氣。”看著眉頭緊皺的蘇金齊,身旁穿著黃袍的吳山岸連連勸說道。“是啊,蘇先生,狗咬您一口,您總不能也要咬狗一口吧?如此,實在太**份了。”這時,鳳湖天莊二樓的幾名貴婦也走了下來。其中那穿著白色過膝襪的年輕婦女更是對蘇金齊道,“一個山裡種地的野小子,他能懂什麼風水?”“三姑,蘇文先生懂風水的。”吳馨兒為蘇文打抱不平,“我們村子……”“你住口!”不等吳馨兒把話說完,那白色過膝襪婦女便寒聲道,“張口閉口你們村子,農村那麼好,你滾回農村啊,回來安陽市乾什麼?”“我……”麵對強勢的白色過膝襪婦女,吳馨兒頓時不吭聲了。而就在這時。“咳咳。”之前還癱坐在地上抽搐的諸葛辰,此刻竟是緩緩站了起來。“諸葛兄,你感覺怎麼樣?身體好些了沒有?”見諸葛辰的七竅已經不再流血,隻是麵色有些蒼白和疲倦,吳少秦露出關心之色。“多謝吳兄關心,我感覺身體已經好多了,休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諸葛辰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說話的同時,他又給身旁蘇金齊行了一禮,“多謝蘇先生救命。蘇先生風水造詣無雙,江南第一,若非蘇先生,隻怕是……我這條命,就要留在鳳湖天莊了。”“諸葛小友言重了,論風水術,我距離江南第一還差得很遠。”見諸葛辰拍自己馬屁,蘇金齊謙虛地哈哈一笑。“蘇文,現在老子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這時,諸葛辰陰森的目光又看向了蘇文,就見他咬牙,聲音惡毒道,“都是蘇家人,怎麼你和蘇金齊差距這麼大呢?”“一個救死扶傷,一個詛咒老子,說風涼話。”“怪不得陸宣儀他媽不願意嫁給你這種小醜。”“就你這種貨色,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你配不配娶陸宣儀?”諸葛辰越說,他情緒越是激動。對此,蘇文也不生氣,他隻微微一笑道,“諸葛辰,你的遺言說完了?”“我遺尼瑪啊。你看不到老子現在生龍活虎?!”諸葛辰恨不得抽蘇文兩耳光。但考慮到鳳湖天莊畢竟是吳家的地盤,他一個外人在吳家打人,影響不好,於是就忍著沒動手。“不錯,蘇文,蘇金齊已經鎮壓了諸葛兄體內的陰邪,你還說他會死?你是看不明白局勢,還是你腦子不合適?”聽到蘇文這話,吳少秦更是冷聲說道,“現在,我命令你,跪下給諸葛兄道歉,否則,今天你離不開我們吳家!”“吳少爺,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看著不可一世和高高在上的吳少秦,蘇文似笑非笑地說道,“現在應該跪下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和諸葛辰。”“若是你們兩人態度好點,跪下磕幾千個頭。說不定,我心情一好,還能在鳳湖天莊,救你兩人性命,不然,你們兩人,隻能等死。”“我們給你跪下?還要磕幾千個頭?”吳少秦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蘇文,“你是沒有睡醒,還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吳兄,彆搭理這腦殘,有蘇金齊先生在,你和我怎麼可能會死?他啊,肯定是眼紅蘇金齊先生風水術厲害,覺得同為蘇家人,彆人有本事,而他卻碌碌無為。這種人,說白了,就是眼紅狗,喜歡胡言亂語,找存在感。”諸葛辰瞥了眼蘇文,“小醜,你爹我現在就在這站著。我倒要看看,老子今天,怎麼個死法。”“三!”沒有理會諸葛辰的叫囂,蘇文直接開始倒數。“怎麼?你是說,老子還可以再活三天?你這也不行啊,方才不是讓我說遺言麼?三天,我遺言都能把你家族譜寫進去了。”諸葛辰轟然大笑。肆無忌憚的笑聲中。蘇文卻再度開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