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聽到俏皮少女的話,唐裝老者抬頭掃了眼蘇文,跟著他搖頭一笑道,“文芸,那年輕人體內氣血之力平庸,一看就不是習武之人。”“就算龍都會要截殺我們,也不會派這種普通人來。”“不是就好。”李文芸暗暗鬆了口氣。一老一少交談間。又有幾名乘客來到了一等座車廂。這些乘客一上車,他們目光便開始四下張望。先是在俏皮少女和唐裝老者身上掃了幾眼,緊接著,這些乘客的目光,又落在了蘇文身上。“陳壇哥,董大人要處理的家夥,應該就是這小子吧?”一名穿著西裝,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男子指了下蘇文,他低聲道。“不錯,就是他,這小子之前在陸家散布嶺東商會破產的言論,雖然不知道,他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確有小道消息,總之,董誌宇下了命令,今後在江南省,不想再看到這人。”名為陳壇的中年男子寒聲點頭。“那……陳壇哥,我們什麼時候出手?剩下兩個乘客怎麼辦?要一並解決麼?”又有一名黑衣人開口詢問陳壇。“一並解決就算了,董大人說了,讓我們不要節外生枝。”“到時候給他們一筆封口費!”“想來,在江南省,這一老一少不敢得罪我們嶺東商會。”“至於什麼時候動手?”“哼!就現在!”陳壇目光一沉,說話間,諍!他從腰間拿出了一把鋒利的三菱刺刀。刺刀長兩寸。上麵還刻有‘江南府’三字。一看就是陳壇等人想要栽贓陷害江南府。畢竟嶺東商會破產。其罪魁禍首。便是江南府的陳司使。隻不過……嶺東商會沒有膽子找江南府討回公道,所以,他們隻能在暗中使一些小動作,讓江南府頭疼。“薑伯!你快看!那些人,好像要對那平庸的家夥不利。”目睹陳壇等人接近蘇文,李文芸花容失色地對身旁唐裝老者道。“文芸,彆多管閒事。”看到陳壇手中的三菱刺刀上刻著‘江南府’三字,薑伯麵無波瀾道,“他們不是龍都會的人,我們不需要暴露身份。”“可是那平庸的小子怎麼辦?”伸手指了下蘇文,李文芸一臉遲疑,“我們不救他,他會死的。”“我們和他非親非故,他的死活,與我等何乾?”薑伯不置可否道,“這個世界上有麻煩的人多了,難不成,我們見一個,就要救一個?”“退一萬步說。”“就算今天我們救了他,但下次呢?下下次呢?這小子明顯惹上了江南省的大勢力,我們不可能救他一世的。”“這……”聽到唐裝老者的話,李文芸欲言又止,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沉默。與此同時。陳壇等人已經來到了蘇文身旁。“小子,讓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給我去死吧!”“說錯了話,就要用命來抵!”“下輩子,把你的嘴給我管好了!”“……”諍!諍!諍!陳壇等人怒吼的同時,他們高舉手中三菱刺刀,就要結束蘇文的性命。可就在一柄柄三菱刺刀刺向蘇文頸部時。嘭,嘭,嘭!一道倩影卻在千鈞一發之際擋在了蘇文麵前。與此同時。“啊!”“我的眼睛。”“賤婊子,你他媽敢得罪我們江南府?”“……”看著擋在蘇文麵前的李文芸,陳壇等人勃然大怒。特彆是剛才詢問陳壇怎麼處置李文芸的黑衣人,如今他更是一臉陰霾和惱怒。明明他都已經打算放李文芸和唐裝老者一馬。準備給對方一筆封口費!可沒想到。這俏皮少女還敢主動來招惹他們?“江南府?”“哼,一群狐假虎威的家夥,真以為你們拿著江南府的刺刀,自己就是江南府的人了?要我看,你們就是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看著怒目瞪著自己的陳壇等人,李文芸不屑一顧的冷笑。她不是沒見過江南府的人。對方真要對蘇文出手?何須在一等座車廂上暗殺?直接一句話,就可以讓蘇文萬劫不複。“草,賤婊子,你他媽敢羞辱我們?”“鼠輩?”“好,好,好!你有種!既然你想給這口無遮攔的小子出頭,那你就去死吧!”陳壇等人怒吼一聲,他們都被李文芸給激怒了,於是紛紛揮舞三菱刺刀砍向李文芸。“嗯?”看著和陳壇等人交手的李文芸,身為當事人的蘇文卻有些莫名其妙。“這女人……?”“她認識我?”本來,蘇文方才都打算彈指滅了陳壇眾人。可沒想到。這素未謀麵的少女會主動挺身而出。這讓蘇文很困惑。兩人都不認識,這女人,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噗。”就在蘇文打量李文芸時,卻見李文芸被陳壇一腳踢飛了出去。她狼狽地倒在地上,麵色蒼白,口吐鮮血。“你,你是三品武者?”抬起頭,李文芸錯愕地看向陳壇。她本以為。這些冒充江南府的鼠輩,都是一些土雞瓦狗,自己這名二品武者出手,輕而易舉,就可以擺平麻煩。但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藏有三品武者這個級彆的高手?要知道在金陵市。三品武者?那都已經是趙二廣之流的地頭蛇了。“臭婊子,你他媽現在知道我們厲害了?”陳壇身旁的黑衣人冷笑,“方才要不是你偷襲老子,老子怎麼可能被你這種螻蟻抓傷眼睛?”“你,你才是螻蟻!”李文芸氣得身體發顫。“誰是螻蟻,不重要。臭婊子,既然你非要給這口無遮攔的小子出頭,那你就要做好被滅口的心理準備,懂麼?”黑衣人目光一寒,說話間,他舉起手中三菱刺刀,就要結束李文芸的性命。但這時,陳壇卻攔住了他,“先住手!”“陳壇哥,這賤婊子礙我們好事,難道,你憐香惜玉,打算放過她?”黑夜人微微蹙眉。“放過她,自然不可能!”陳壇麵無表情地搖頭,“不過,難得在江南省遇到了一個姿色還不錯的美女,就這麼殺了,未免,有些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