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蘇文把手機遞給季子茹。季子茹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存了下來,並淺淺一笑道,“這是我的電話,等以後我有錢了,我會把住民俗酒店的錢還給你。”“留下電話。”“你就不怕找不到我了。”“……”看著笑容治愈的季子茹,蘇文則是平靜說道,“我不需要你的錢。”“那你需要什麼?”季子茹脫口而出。“我需要你告訴我,李桂芳為什麼要把陸晚風的生辰八字給你?”蘇文再度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哎呀,我、我都說我不認識李桂芳了,你這個人怎麼一直問啊?”季子茹目光躲躲閃閃的,有些不敢和蘇文對視。“李桂芳給你的生辰八字,牽扯到了一個人的性命,我希望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拿走了那個生辰八字!”蘇文不依不饒的問道。之前他本以為,季子茹是詛咒陸晚風的巫師。但從趙二廣口中得知了季子茹的童年後,他知道,眼前的少女,不可能是詛咒妻子的巫師。真正的幕後黑手,另有他人。“蘇文,我真的不認識李桂芳,也不知道什麼生辰八字,你彆問了,好麼?”季子茹說著,她麵露疲倦之色,“蘇文,天色不早,我有些困了,你也早點回家吧,晚安。”言儘於此,季子茹直接轉身回到了民宿酒店。“……”看見季子茹的背影,蘇文歎了口氣。他不是沒想過強行逼迫季子茹說出真相,或者搜魂,但卻有些不忍。因為季子茹被搜魂後。等待她的命運,隻有一死。當然……這是在蘇文還有耐心的情況下,如若陸晚風命不久矣,那他也不會再和季子茹客氣了。……就在蘇文送季子茹去民宿酒店的同時。金陵市,陸家彆墅。周子陵帶著一名白發老者找到了陸宣儀眾人。“媽,宣儀,我帶華神醫來了。”指著身旁仙風道骨,兩鬢斑白的華承安,周子陵連連得意道。他當然得意了。因為一開始。周子陵壓根沒想過,自己能請來江南府的華承安。他不過是給華承安的表弟提了一嘴陸家的事情,哪曾想……還真把華承安這樣的江南省禦醫給請過來了。周子陵卻不知。華承安之所以會來陸家,是因為華承安知道,閻王爺蘇文的妻子,就是陸家人。這趟來陸家。華承安本意是交好拜訪蘇文,結果……來了陸家許久,華承安也沒見到蘇文,這讓他失落不已。“見過華神醫,見過華神醫。”“華神醫能來我陸家,實在是我陸家之幸。”“華神醫,您喝茶。”得知周子陵帶來的白發老者是江南省的傳奇神醫,在場陸家人紛紛驚喜不已。陸琴心更是一個勁拍周子陵的肩膀,不斷說好樣的女婿。“老公,謝謝你,一直為我陸操勞奔波,你辛苦了。”劉雯彤看著周子陵,她含情脈脈道,“能嫁給你,真好。”“雯彤,都是一家人,和我還客氣什麼?”周子陵寵溺地看著劉雯彤,“我畢竟不像某些廢物,除了扮演小醜,就隻會說風涼話。”聞言,在場陸家人也是一瞬間想到了蘇文,他們目光不由湧現出陰霾。陸宣儀更是鄙夷地對周子陵道,“子陵姐夫,彆提那個鄉巴佬了,簡直晦氣!”“好,好,我不提。先讓華神醫給陸奶奶治病。”知道陸家人都討厭蘇文,喜歡自己,周子陵客氣地對華承安道,“華神醫,還請您出手,救救我們陸家的老太太。”“求華神醫出手,救救我媽。”周子陵剛說完,幾名陸家的長輩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幾位快快起來,使不得,使不得。”看到這些跪地的陸家人,華承安連忙扶起對方。不管怎麼說。這些陸家人都是閻王爺的親家,華承安一個江南府禦醫,他哪裡敢承受對方的跪拜?“放心,我會竭儘全力給陸老太太治病的。”對在場陸家人承諾一句,華承安走到昏迷的陸老太太麵前,開始給對方檢查身體。這不查還好。一檢查。華承安的臉色卻變了,“怎、怎麼可能?”“華神醫,怎麼了?我媽的病,您可有辦法救治?”坐在輪椅上的陸琴心見華承安臉色低沉,她不由緊張問道。“各位,我想先問一下,你們金陵陸家,可是得罪過寧州省的勢力?”見陸家人都看向自己,華承安想了想,他擰眉問道。“寧州省的勢力?”劉雯彤不明白華承安為什麼會這麼問,但她還是如實回答道,“我們陸家從沒得罪過寧州省的勢力。”“你確定?”華承安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劉雯彤。“我確定!”劉雯彤重重點頭。“那真是奇怪了,既然你們陸家不曾招惹過寧州省的勢力,那為何,寧州省的‘胎蟲蠱’,會出現在陸老太太體內?”華承安剛開口,嘩,整個陸家彆墅便是死寂一般的安靜。所有陸家人都匪夷所思的相互對視,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有著驚駭和茫然。“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們知道胎蟲蠱?”見在場陸家人瞳孔緊縮,華承安卻是好奇問道。因為胎蟲蠱放眼寧州省,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奇蠱,正常情況下,以金陵陸家的地位和底蘊,他們不該聽說過這種蠱毒的。“華神醫……您,您確定我奶奶體內有胎蟲蠱?”“據我所知,煉製一條胎蟲蠱的成本,至少需要十個億!”“我們陸家和寧州省的勢力都不認識,他們怎麼可能花費如此重金陷害我奶奶呢?”陸宣儀想了下,她忍不住開口道,“會不會是您弄錯了?因為董大夫之前說過,我奶奶體內,不可能會有胎蟲蠱的。”“董大夫?嗬嗬,金陵市的董長海吧?他懂個求的醫術,既然你們願意信他,那你們就去找他治病,老夫告辭了。”見陸宣儀拿自己和董長海對比,華承安心中頓時有些火氣,他撂下一句告辭,轉身就要離開陸家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