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陸家彆墅。自從蘇文離開後,陸晚風就一直在為蘇文祈禱。她害怕母親會一直瘋下去。可她更害怕,蘇文會死在東郊村。“老天爺保佑,蘇文不會有事,他一定不會有事的。”陸晚風正祈禱時。突然,陸家彆墅中,原本昏迷過去的劉雯彤居然醒了過來。“雯彤?”看著目光清澈,完全不像發瘋的劉雯彤,陸琴心連忙推著輪椅來到女兒身旁,“雯彤?你沒事了?”“媽?你怎麼在這裡?還有我這是……怎麼了?”見陸家人都看向自己,劉雯彤揉著腦袋,她一臉困惑和茫然地問道。有關中邪時發生的種種,劉雯彤都徹底忘記了。“雯彤堂姐,你之前中邪了。”看出劉雯彤的疑惑,陸宣儀訕訕道來。“中邪?”劉雯彤張張嘴,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媽,既然我中邪了,那是誰救了我?”猶豫了下,劉雯彤又開口問道。“是我老公蘇文救了你。”陸晚風走過來解釋,“蘇文方才為了救你,他孤身一人去東郊村鎮壓九煞燭龍劫了。”“簡直一派胡言,他蘇文怎麼可能懂風水?”周子陵冷笑連連,“而且如果真是蘇文鎮壓了東郊村不乾淨的東西,那為什麼,隻有劉雯彤醒了?你母親沒醒?”“就是說啊,李桂芳和劉雯彤都中邪了,難不成,蘇文隻救劉雯彤,不救他丈母娘?”“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小醜女婿?”“這……”聽到陸家眾人的反駁,一瞬間,陸晚風也愣住了原地。的確。母親至今還在昏迷中,並沒有醒來。“陸晚風,我知道,你不願蘇文一輩子都當個廢物,所以才替他說話,可你想過沒有?你給蘇文太大壓力了,他就一小醜,你非說他是救了劉雯彤的風水先生?你這不是強行讓蘇文當出頭鳥麼?聽沒聽過一句話,槍打出頭鳥?”劉雯彤的母親陰陽怪氣地對陸晚風道。“沒錯,陸晚風,等你媽醒來,你再說是蘇文驅走了劉雯彤的邪吧。你媽都還昏迷著呢,你還有心情給蘇文搶功勞?你的心可真大啊!”陸宣儀的母親也耐人尋味調侃。“我……”被在場陸家族人數落,陸晚風隻憋屈地站在原地沒吭聲。而就在這時。“咳咳。”昏迷的李桂芳竟也一下轉醒了過來。“媽?”看到李桂芳蘇醒,陸晚風當即眼紅地撲在母親懷中,“媽,你沒事了?”“晚風,這是怎麼回事?我、我怎麼會在陸家?”李桂芳目光環顧四周,跟著她看到了陸家族人熟悉的麵孔。“李桂芳,你感覺身體怎麼樣?可有什麼不適?”突然,陸老太太開口詢問李桂芳。“媽,我感覺身體……挺好的。並沒有任何不適。”李桂芳認真回答。“那看來,你和劉雯彤的邪,的確被驅走了。”陸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她內心也有些茫然。心道難不成真是蘇文鎮壓了東郊村不乾淨的東西?可……蘇文真的懂風水麼?“奶奶,您之前答應過蘇文,隻要他能驅走劉雯彤體內的邪,就將陸家三分之一的產業割讓給我,現在,還算數麼?”在看到母親醒來的一瞬。陸晚風就篤定,肯定是蘇文救了母親和劉雯彤。“算數。”陸老太太想了下,她正然點頭,“晚風,你想要陸家的哪些產業?”“我……”陸晚風正要開口,可旁邊陸宣儀卻冷不丁道,“等一下。”“陸宣儀,你什麼意思?”被陸宣儀把話打斷,陸晚風不滿地質問道。“陸晚風,誰告訴你,劉雯彤和五嬸是蘇文治好的?奶奶憑什麼把陸家的產業割讓給你?”陸宣儀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本來就是蘇文治好了我媽和劉雯彤,這難道不是事實麼?”陸晚風冷冷反問陸宣儀。“事實?真是搞笑,蘇文真有本事,他早乾嘛的?早不能幫五嬸和劉雯彤驅邪?”陸宣儀陰陽怪氣道。“就是,我嚴重懷疑,劉雯彤和五嬸是自己痊愈的,和他蘇文完全沒有關係。”周子陵也毫不猶豫地附和。“你們……無恥!”陸晚風著實被陸宣儀和周子陵兩人氣到了。“我們無恥?嗬嗬,陸晚風,有本事咱們現在就去東郊村看看,我他媽就不信了,劉雯彤是蘇文治好的。”周子陵一副自信十足的樣子。“去就去,怕你啊。”很快,陸家眾人便來到了金陵市的東郊村。不過在這裡。他們卻並沒看到蘇文的身影。“怎麼樣,陸晚風,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我早就知道,蘇文那小醜根本不懂風水,他更不可能來東郊村驅邪!”看著夜幕下空無一人的東郊村,周子陵得意揚揚的對陸晚風道。陸宣儀也似笑非笑道,“陸晚風,看來奶奶不需要給你分陸家的產業了。你啊,就老老實實在東郊村建你的國際音樂學校吧。”“我……”陸晚風張張嘴,可最後她卻選擇了沉默。事到如今。陸晚風也終於妥協,相信蘇文是真的不懂風水了,妄她之前內心深處,還有過一絲絲幻想。但最後的結果卻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過陸晚風也不怪蘇文。無論蘇文喜歡說大話也好,沒本事也好,可對方……終究是她陸晚風的男人。正如之前陸宣儀所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正一開始,陸晚風也沒想過要嫁得多好。“奶奶,我們回去吧。”“蘇文那鄉巴佬根本不懂風水,他啊,就是嘩眾取寵的小醜罷了。”走到陸老太太身旁,陸宣儀微笑道,“您不用給陸晚風割讓陸家的產業。”“好,我們回去。”陸老太太點點頭。一行陸家人正要離開東郊村。但這時。突然有陸家人指著東郊村一處坑坑窪窪的土地道,“你們看,那裡……怎麼有個人?”“有人?”陸晚風連忙投去目光,跟著她眼眶就紅了,“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