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神醫,我媽她這是怎麼了?您之前不是說,我媽的病已經無恙了麼?可她怎麼……怎麼又昏倒了?”緊張和不安的走到莊林曼麵前,楓月慕一臉疑惑地詢問華承安。本來楓月慕是不想質疑華承安的醫術。可眼下一幕,卻讓她忍不住想起了蘇文之前說過的話。難不成?這名江南府的禦醫,真的治不好莊林曼?“這……”看著氣息一瞬虛弱,嘴唇也在發黑的莊林曼,華承安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華哥,我女兒她……她還有救麼?”見華承安久久不說話,楓老爺子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不安和忐忑。“楓老弟稍安勿躁,這樣吧,我再給令愛問診一次。”猶豫再三,華承安走上前給莊林曼把脈。這不把脈還好。一把脈。華承安卻是不可思議地愣在原地,“怎、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已經治好了此女,她為何還有死人脈?”如此詭異的一幕。讓華承安這名江南府禦醫都有些不知所措和茫然。直到許久後。華承安才猛地想到了什麼,他語無倫次地驚呼道,“難、難道是人哀?”“華神醫,什麼是人哀?”在場楓家族人都沒聽說過‘人哀’這種病。可隻有楓月慕意難平地呆在了原地。因為……不久前在楓家彆墅,蘇文曾告訴過她,莊林曼患的病,正是人哀。“人哀乃是天生的缺陷病,在我們醫術界,又稱‘咒死病’,一旦患之,哪怕神仙來了也救不了。”華承安歎息地說道。“難、難道連華哥你也治不好人哀?”楓老爺子不死心的看著華承安。“彆說是我,哪怕是九州的醫聖也治不了人哀。”華承安不置可否道。“這……”聽到連‘醫聖’都救不了莊林曼,楓老爺子一瞬滄桑了許多。畢竟在九州。醫聖便是醫術儘頭的傳說。連這樣的大人物都治不好莊林曼,那等待莊林曼的命運,隻能是萬劫不複。“看來,我楓家想攀上陳司使,怕是不現實了。”有楓家族人一臉苦澀的說道。楓月雅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就在一眾楓家人愁眉苦臉時,發呆的楓月慕卻是突然回過神對楓老爺子道,“爺爺,我知道有人可以治好我媽。”“哦?那人是誰?”楓老爺子詫異地看向楓月慕。“就是陸家的女婿,蘇文。”楓月慕一個字一個字說道。結果……她話音剛落,楓月雅就冷冷地打斷道,“月慕堂妹,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沒聽華神醫說連九州的醫聖都救不了莊嬸,他蘇文能救?他憑什麼?憑他是山裡來的鄉巴佬?還是憑他被陸宣儀拋棄過?”“憑我相信蘇文,這足夠了麼?!”楓月慕抬頭直勾勾看著堂姐,她咬牙說道。如果一次、兩次是巧合。那麼蘇文接二連三說出楓神醫等人治不好母親,還道出母親身患人哀,這無疑不可能是僥幸。“你相信一個鄉巴佬?”看著楓月慕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楓月雅不由失笑道,“月慕堂妹,你是被蘇文那鄉巴佬洗腦了麼?他蘇文要真有本事,他會被陸宣儀拋棄?”“陸宣儀為什麼拋棄蘇文,和我沒關係,我隻知道,蘇文能救我媽。”一邊說,楓月慕一邊拿出手機給蘇文打電話。“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果然,應了那句古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才認識蘇文幾天?就變得這麼無腦,不可理喻!”看到楓月慕的舉動,楓月雅輕蔑地搖了搖頭,但她卻沒有阻攔。大概過去半個小時。穿著一身休閒服的蘇文來到了莊林曼所在的療養院。“蘇文,你來了。”看到蘇文走來,楓月慕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的開口,“對不起,之前我不該讓你離開楓家。”“莊老師呢?”蘇文詢問楓月慕。“我媽在那裡……”楓月慕指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莊林曼,她眼紅哽咽道,“蘇文,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媽吧,我不能失去她。”說話間,楓月慕撲通一聲跪在了蘇文麵前。她如玉脂般的膝蓋緊緊貼在地上,樣子格外真誠。“楓小姐,你先起來吧,我之前說過,莊老師對我有恩,所以我不會見死不救的。”蘇文扶起楓月慕,旋即他走到了昏迷的莊林曼麵前。“嗯?”看到蘇文的一瞬間,華承安隻覺得這年輕人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他卻想不起來蘇文的身份,隻好勸說道,“小兄弟,莊小姐身患人哀,這種病治不好的,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誰告訴你,人哀治不好的?”蘇文反問華承安,“你不能治,不代表彆人不能治,懂麼?”“放肆!蘇文,你怎麼和華神醫說話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華神醫出言不遜?”楓月雅惡狠狠瞪了眼蘇文,“華神醫學識橫溢,他救過的人比你見過女人都多,你怎麼好意思在華神醫麵前嘩眾取寵?”看著尖酸刻薄的楓月雅,蘇文冷冷笑道,“既然華神醫這麼厲害,那他怎麼沒看出來,你其實不是楓家人?而是一個野種?”“你,你他媽說什麼?”聽到蘇文的話,楓月雅頓時咆哮道,“你一個鄉巴佬也敢說我是野種?你他媽才……”“月雅,你給我安靜點。”不等楓月雅把話說完,楓老爺子便冷冷打斷了她,同時楓奇山又看著蘇文道,“蘇小友,你當真能治好我女兒的病?”“我能。”蘇文輕描淡寫地點頭。“既然如此,還請蘇小友出手相救,事成之後,我楓家另有厚禮。”楓奇山彬彬有禮的對蘇文道。“爺爺,怎麼連你也相信這個鄉巴佬啊?”楓月雅匪夷所思地看向楓老爺子。楓月慕糊塗也就算了,可楓奇山居然也……“月雅,你要明白,楓家不能失去莊林曼,眼下,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楓老爺子歎息一聲道。縱然他心中並不看好蘇文能救活莊林曼,但事已至此,楓家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