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王夢珊的母親來到了月季彆墅。“姐夫,我走了……”臨走前,王夢珊戀戀不舍地看向蘇文,“姐夫,我會想你的。你,你也要想我啊。”“好。”蘇文笑著點頭。直到王夢珊離開後,陸晚風這才目光古怪地看向蘇文,“蘇文,為什麼我表妹這麼粘你啊?”“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蘇文笑著搖頭。“對了,今天周末,你應該不上班吧?”陸晚風話鋒一轉道,“你陪我去趟古玩街,好麼?”“古玩街?”蘇文一愣。“嗯,秋先生馬上五十大壽,奶奶讓我給秋先生準備賀禮。”陸晚風落落大方道。她沒有和蘇文說江南花月宴的事情,因為在陸晚風看來,自己不可能被秋先生選中去參加江南花月宴。至於江南四大才女……那對她一個平凡普通女孩而言?更是遙不可及。陸晚風隻打算隨便給秋先生送個禮物,以此來敷衍陸老太太。……半個小時後。蘇文和陸晚風來到了金陵市的古玩街。古玩街有三個街區。分彆是地攤區、商鋪區,以及拍賣區。陸晚風沒有去商鋪區和拍賣區。因為那兩個街區的古董都太貴了,她隻打算在地攤區給秋先生買一個禮物。“美女,看古董啊?商周時期的青銅器,絕對的一手貨源。就連江南博物館的銅器,也都是在我這進貨!”路過一處地攤時,一名賊眉鼠眼的年輕男子笑著給陸晚風介紹麵前青銅器,“就說這件香爐,絕對的好東西,放在拍賣區,少說三百萬。今天美女你和我有緣,我給你一個跳樓價,不要三百萬,也不要三萬,給我三千你就可以把商州香爐帶回家!”“三千?這麼便宜啊?”陸晚風被那年輕商販的話給誘惑到了,就見她手捧香爐,然後笑著詢問蘇文,“老公,你覺得我把這件商州香爐送給秋先生當賀壽禮物怎樣了?”“商周香爐?我看是上周香爐吧?”蘇文翻了翻白眼,然後他毫不客氣將香爐丟給那地攤小販,“三百我都不要,還三千?這破爛,最多三十。”“三十也行啊。”那小販聞言,他目光一亮,“權當交個朋友。商州香爐,三十我賣你!”“我們才不買呢!騙子。”陸晚風嬌哼一聲,她生氣的拽蘇文離開。兩人沒走多遠。前方一個攤位就傳來爭吵聲,“憑什麼?這又不是我們弄壞的,憑什麼要我們賠?”“嗯?那不是江奶奶和薑詩瑤麼?”看到江奶奶和薑詩瑤正在和一對兒夫妻小販爭執,陸晚風走上前問道,“江奶奶,怎麼了?你們怎麼和人吵起來了?”“陸小姐,你來得正好,你評評理!我都說了不買他們的玉鐲,他們非要把玉鐲遞給我奶奶,結果我奶奶沒接住,玉鐲便摔在了地上,裂了一個缺口,然後他們就讓我們賠償!”薑詩瑤生氣地指著麵前夫妻小販,她委屈的對陸晚風道。“那我不管,這玉鐲是你奶奶弄壞的!誰弄壞的,誰就得賠!”麵對薑詩瑤的指責,那攤位前的男子理直氣壯道,“我這有監控呢!”“有監控了不起啊!”薑詩瑤漲紅臉道。“抱歉,有監控就是了不起,你們要是不賠,那我就讓你們坐牢!”攤位前的女子得意洋洋道!“你們太過分了吧?哪有你們這麼欺負老人家的?再說了,你們這玉鐲是真的麼?哪有玉一摔就碎的?”陸晚風打抱不平道。“怎麼不是真的?我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和田玉!”攤位前的女人瞪了眼陸晚風,“你懂玉麼?你就在這多管閒事?趕緊滾!不然我讓你一起坐牢!”她話音剛落,蘇文便走了過來。“蘇大哥。”看到蘇文走來,薑詩瑤哽咽地說道,“蘇大哥,你幫幫我和奶奶吧。”她知道蘇文很厲害。就連金陵市的楊武彪也不敢得罪蘇文。“哪個是你們弄壞的玉鐲?”蘇文得知前因後果,她詢問薑詩瑤。“這個是他們弄壞的……”不等薑詩瑤開口,攤位前的男子就將一個破碎玉鐲遞給蘇文。“哦?”打量那碎裂成兩截的玉鐲,蘇文突然笑道,“你確定,要我們賠償這玉鐲?”“廢他媽話!你們不賠?誰賠?難道我自己賠償麼?”攤位前的女人不依不饒道。“可是我們一旦賠償,這玉鐲就是我們的了。”蘇文意味深長道,“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是讓我們賠償,還是你自己留下這玉鐲。”“不是你這人有病吧?這麼個破鐲子,我們留下能乾嘛?能當飯吃麼?”攤位前的女人被蘇文這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同時她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趕緊賠錢!”“賠多少?”蘇文又問。“三萬!”攤位前的女人伸出了三根手指。結果她話音剛落,薑詩瑤就眼紅喊道,“你們之前不是說這玉鐲隻要一萬麼?怎麼現在變成三萬了?”“我剛才記錯了不行?”攤位前的女人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趕緊賠錢!三萬!少一毛都不行!”“對!少一毛,你們都得去坐牢!”攤位前的男人附和。“你、你們這破玉哪裡值三萬?”薑詩瑤被這夫妻小販氣的哭了。一來,玉鐲又不是她和奶奶弄壞的,憑什麼要她們賠償?二來,三萬實在太多了,相當於這些年江奶奶全部的積蓄。“怎麼不值三萬?昨天我才三萬賣出去了一塊。不信你問他們啊!”攤位前的女人指著其他攤位的小販道。“對啊!那玉鐲就是三萬,我們都知道的。”“大家都是生意人,誰會騙你們哦。”“小妹妹,弄壞東西就要賠償!你不賠,那你就要坐牢的!”“快點賠償吧,彆給自己找罪受……”其他攤位的小販顯然都站在夫妻小販這邊。麵對眾人的指責。薑詩瑤氣到說不出一句話,但蘇文卻冷不丁道,“三萬,我們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