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爺爺,您總算醒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您了。”看到祝淩天睜開一隻眼,祝文竹立馬止不住的哭泣道。可蘇文卻搖頭道,“你爺爺還沒醒,他這是回光返照的跡象。”“回光返照?”祝文竹忍不住問道,“那我爺爺還能救活麼?”“可以。”蘇文點頭。“那就拜托您了,蘇神醫。”看著蘇文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一刻,祝文竹心中不由升起希望。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轉眼,便是十分鐘過去。在此期間,祝文竹和李文婧都是屏住呼吸,兩女靜靜觀摩蘇文在祝淩天的五臟處畫符。“呼!”突然,蘇文長出一口氣。他將手從祝淩天的五臟處移開,與此同時,嗡,嗡!耀眼的白光驀地從祝淩天七竅處曇花一現。下一秒。祝淩天指尖處開始流溢黑色鮮血,看上去詭異之極。“我爺爺這是怎麼了?”察覺到祝淩天的呼吸一瞬虛弱,原本還對蘇文寄予厚望的祝文竹頓時臉色驟變。“你爺爺正在排毒。”蘇文平靜道,“你爺爺過去傷疾不輕,可他又尋不到良方,隻能以罡火壓製傷勢。”“熟不知。”“罡火對五臟危害極大,方才我內視你爺爺體內,就見他五臟儘數枯竭,火毒遍野,所以,我要將罡火之毒抽離。隻有如此,他才能得以續命。”話音落下的同時。嘭。祝淩天身子一顫,他居然當場沒了呼吸。“爺爺!!”發現祝淩天生命痕跡蕩然無存,祝文竹瘋一般指責蘇文,“庸醫!你不是說我爺爺在排毒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現在死了?”“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爺爺。要不是你給我爺爺治病,他不會這麼快死……”說著說著,祝文竹便絕望地哭了起來。哭聲中,幾名習武之人立馬將蘇文包圍起來。其中一人更是寒聲怒喝,“賊子,祝前輩因你而死,你這條命,還是留下吧!”“這?這?”旁邊李文婧見蘇文治死了祝淩天,她神色也慌了。要知道……蘇文可是她介紹來的。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隻怕。祝文竹清算完了蘇文,下一個就輪到她!可就在李文婧不知所措時,卻見蘇文平靜地對祝文竹道,“祝小姐,你們祝家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什麼救命恩人?你醫死了我爺爺,你還……”正說著,祝文竹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了。不光是她。在場其他人也瞪大眼的看向祝淩天。隻見前一秒還沒有生命痕跡的老者,如今竟麵色紅潤的坐了起來。“這、這究竟是什麼治病手段?明明都死了的人,如今居然又活了?”李文婧目瞪口呆。她見過中醫‘望聞問切’,也見過西醫‘儀器診病’。但卻從未見過如蘇文一般能起死回生的大夫。“爺爺?您沒死?”祝文竹回過神後,她喜極而泣地撲在老者懷裡。“好了,文竹,彆哭了。”祝淩天安撫孫女兩句,跟著他起身對蘇文行禮,“多謝小友從鬼門關救了老夫一命。”方才蘇文排毒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但身體卻不聽使喚,沒辦法動彈分毫。“祝爺爺不必客氣。我救你,可不是白救。”蘇文微笑開口。“不知小友想要什麼?在江南,我祝淩天朋友不少。金錢,地位,名利,女人,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祝淩天語氣真誠。但蘇文卻搖了搖頭,“這些,我都不需要。”“不需要?”祝淩天一愣,不等他再言,身後李文婧就奉承道,“祝前輩,蘇神醫其實隻想找一個工作。”“找工作?”這話不光讓祝淩天始料未及,一旁祝文竹也十分不解。以蘇文的醫術,哪個醫院不搶著留他?“嗬嗬,找工作簡單,我母親去世前,曾在江南省給我留下了一個商會,現在開始,小友就是麓月商會的會長了。”祝淩天說著,他遞給蘇文一個商會轉讓文件。蘇文也沒多想,他直接在文件上簽了名字。等合同簽署完,祝文竹也遞給蘇文一張銀行卡,“蘇神醫,這是我的謝禮。”“不用了。”蘇文搖頭,“你爺爺已經給過我診費了。”“我爺爺是我爺爺,我是我,而且……方才我質疑了蘇神醫的醫術,實在是對不起。”祝文竹由衷地表示歉意。但蘇文依舊沒收銀行卡,他隻笑著對祝淩天道,“祝爺爺,我現在可以去接管麓月商會了麼?”“當然,我已經給麓月商會的陳百富發了消息,他會在樓下等你。”祝淩天點頭。直到蘇文和李文婧走後,祝文竹這才不解地看向祝淩天,“爺爺,祝家在江南省也有不少小公司,你怎麼把麓月商會送給蘇神醫了?那可是太奶奶一手創辦的商會,而且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麓月商會已經是江南四大商會了。”“小公司?嗬嗬,以蘇神醫的身份,隻怕他連麓月商會都未必看得上,我怎麼好意思隨便送他一個小公司?”祝淩天失笑道,“都說九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我縮在蜀州不自知,如今,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世外高人了。”“爺爺,您的意思是說……蘇神醫來頭不小?”祝文竹聲音一緊。但祝淩天卻感慨,“看不透,我看不透蘇神醫。”“爺爺,會不會,蘇神醫就是江南陳司使要找的人?”突然,祝文竹想到了什麼。“那誰知道呢,陳司使防我和防賊一樣,問他什麼,他也不說。總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真是小家子氣。”祝淩天暗歎一口氣,跟著他目光一凝,“不管蘇神醫是不是陳司使要找的人,總之,我們祝家都不能和他交惡。”“我明白了,爺爺。”……離開龍湖三千庭後。李文婧一直向蘇文投去羨慕的目光。蘇文一詢問才得知。原來祝淩天送給他的麓月商會,並不是普通的公司,而是江南省的四大商會之一!要知道江南省足足有十三市。麓月商會能坐穩四大商會的寶座,足矣說明底蘊的可怕。即便是金陵市的豪門陸家,在麓月商會麵前?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