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李氏集團。“爸,不好了,王氏集團出事了。”李文婧一臉複雜地找到李東流。“王氏集團怎麼了?”李東流下意識問道。“是、是王倩倩,她父親突然去世了。”李文婧開口的同時,她不由想起之前在仁濟醫館,蘇文說過的話。“老王怎麼死的?”李東流難以置信。“屍檢報告說是風寒致死……”李文婧弱弱道。“風寒?”李東流一下沉默。因為他記得。之前在仁濟醫館,董長海分明治好了王總,既如此……王總怎麼會因為風寒而死?“爸,您說,我們不會真遇到神醫了吧?”短暫的沉默後,李文婧忽而有些慶幸,“或許王叔叔得的並不是風寒,而是……寒毒入體。”“這……”李東流想了想,他麵露嚴肅道,“文婧,走,馬上和我去醫院做個檢查。”當拿到醫院的檢查報告後。李東流和李文婧同時震驚了。因為如今,李東流體內的寒疾,竟真的消失不見了。“爸,是神醫!我們真的遇到神醫了!”李文婧激動道,“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可笑她王倩倩還說我遇到了騙子!活該她爸……”“好了,不許幸災樂禍。”李東流嚴肅地打斷女兒。但他心中卻在思考,今後如何結交蘇文這樣的神醫?……另一頭。當蘇文再來到仁濟醫館時。妻子陸晚風已經和李桂芳離開了。花費二十萬買下紫雲蓮,蘇文準備回家給妻子治療天殘蠱。可這時。仁濟醫館卻出現了醫鬨。“董長海!你個庸醫!”“你不是說治好了我爸麼?可為什麼!他會因風寒而死?”“董長海!你給我滾出來!”一道歇斯底裡的女子哀嚎聲漸響。嗯?蘇文側目望去,跟著他看到披麻戴孝的王倩倩跪在醫館門口怒喊。“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歎了口氣,蘇文正要轉身,可王倩倩卻看到了他。“等等!你給我站住!”王倩倩瘋一般地跑過來攔住蘇文,她眼紅道,“你當初為什麼不救我爸?為什麼?!”“姑娘既不相信我,我又如何救人?”蘇文平靜反問,“在你眼裡,我不是一個騙子麼?”“我、我……”王倩倩張張嘴,她無力反駁,最後隻能絕望地蹲在地上哽咽。她悔恨。她懊惱。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半個小時後。蘇文回到妻子家中。“蘇文,你回來啦。”陸晚風溫柔動人地看著蘇文,“我和媽在醫院的氣已經消了,她還買了排骨,今晚我們吃紅燒排骨。”“哼,那排骨可不是給蘇文吃的!”李桂芳不近人情道,“蘇文,我們家不養閒人,你都和晚風結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工作?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懂醫術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女兒養你一輩子?!”“我……”蘇文正想說明天就去找工作,但突然,陸晚風的電話響了,“什麼?!三姑傷得嚴不嚴重?好,我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後,陸晚風急忙對李桂芳道,“媽,三姑出車禍了。”“你三姑?陸琴心?她不是在國外麼?”李桂芳一愣。“三姑今天和表姐回國,結果就……”陸晚風一邊說,她一邊穿衣,“蘇文,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醫院吧。三姑小時候經常照顧我,她如今出了車禍,我得去看望她。”“好。”當蘇文一行人來到金陵市醫院後。陸家眾人正圍在一張病床前愁眉苦臉。“媽,醫生怎麼說?我的腿……還能治好麼?”病床上,雙腿粉碎性骨折的旗袍婦人看向陸老太太,她聲音既無助又哽咽,“我不想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生活,我不想當一個殘疾。”“琴心,市醫院的大夫告訴我,你的腿……已經徹底廢了。想治好是不可能了,除非,用假肢。”陸老太太看著癱瘓的女兒,她同樣十分痛心。本以為今天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沒想到卻……“假肢?不!我不用假肢!我隻想當個正常人,我不用假肢……”陸琴心說著說著,她竟是哭了起來。見狀,蘇文身旁的陸晚風心生同情,作為殘疾人,她更能明白陸琴心此刻的絕望。“其實除了假肢,還有其他辦法能治好琴心阿姨。”突然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蘇文開口了。“蘇文!這有你什麼事?誰允許你多嘴了?”人群中陸宣儀不滿地瞪了眼蘇文。“他是?”陸琴心一家人沒見過蘇文,他們紛紛投來疑惑目光。“三姑,他是陸晚風的老公,蘇文,一個從山裡來的鄉巴佬。”陸宣儀漫不經心道,她止口不提自己和蘇文有過婚約的事情。“陸晚風的老公?”陸琴心打量蘇文兩眼,跟著她心懷期待道,“小文啊,你方才說還有其他辦法能治好我,不知你說的辦法是?”“是它。”蘇文拿出從仁濟醫館買的紫雲蓮。紫雲蓮不光能治天殘蠱,任何殘疾和骨折都可以治愈。“你說這蓮花能治好我的腿?”陸琴心神色呆了一下。而下一秒。陸宣儀便哄然大笑道,“蘇文,你又開始搞笑了是不?之前讓你治陸晚風,你治不好,如今又想騙我三姑?你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你能不能消停點?”“蘇文,適可而止吧!”“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嘩眾取寵的地方。”其他陸家人也冷漠嗬斥。當得知蘇文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後,陸琴心臉上的期待一瞬變成了冷漠的訓斥,“蘇文!你故意惡心我是吧?誰家治療殘疾用蓮花?”“這蓮花真能治殘疾,你怎麼不給你老婆治?拿我當小白鼠做實驗是不是?”“還有你,陸晚風,你嫁誰不好,非要嫁一個騙子?金陵市沒有男人了麼?”麵對咄咄逼人的陸琴心,陸晚風隻漲紅臉地反駁道,“三姑!蘇文不是騙子!他、他這麼說,可能隻是好心想安慰你……”此時此刻。在看到蘇文手裡的蓮花後,陸晚風也明白了,或許蘇文真的不懂醫術。對方之前說能治好自己的殘疾,不過是安慰的話。因為倘若蘇文真是很厲害的大夫,對方……又怎麼會娶自己一個殘疾女人呢?“我不需要他的安慰!他也沒資格安慰我!”陸琴心寒聲道。“蘇文,快把你那蓮花收起來吧,一個山裡娃,非要跑城裡丟人現眼什麼呢?你明明不懂醫,你何必要裝大尾巴狼?”陸宣儀陰陽怪氣嘲笑。“誰說我不懂醫?我現在就治好晚風,省得你狗眼看人低!”蘇文冷笑一聲,他直接將手中紫雲蓮捏碎。滴答、滴答。透明的蓮水從紫雲蓮的蓮葉處落下,被蘇文接在了一個水晶杯中。很快。蘇文將兩個水晶杯接滿蓮水,同時他手中的紫雲蓮也因為蓮水被采儘,開始緩緩枯萎。“蘇文,你不是給陸晚風治腿麼?你擺弄一個蓮花做什麼?是不是心虛了?”看到蘇文的舉動,陸宣儀再度輕蔑冷笑,“說我狗眼看人低?難道你沒本事是假的?你光會射箭有個屁用,你就是全國射箭冠軍,你也高攀不起我!”蘇文沒理會高高在上的陸宣儀,他隻將其中一個水晶杯的蓮水倒在陸晚風腿上。做完這一切。蘇文又將另一個水晶杯放在陸琴心麵前,“琴心阿姨,念在你小時候照顧過晚風的份上,這杯蓮水我給你。它可以治好你的腿傷,至於你用不用……”嘭。不等蘇文把話說完,陸琴心便冷笑地將那水晶杯摔在地上,哢的一聲,水晶杯四分五裂,蓮水和玻璃渣散落一地,“這破玩意能治療殘疾?你當我和陸晚風一樣沒腦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