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你給我閉嘴!你不懂醫,你在這胡言亂語什麼?”看到蘇文對董長海指點江山,李桂芳勃然大怒,“董大夫可是金陵市的第一中醫,在他麵前,你有什麼資格賣弄醫術?就憑你看過幾本鄉野醫書?”“媽,蘇文他隻是……”“你給我安靜。”李桂芳瞪了眼女兒,“你知不知道,在醫院亂說話,是要死人的?”對於李桂芳的指責,蘇文也不反駁,他隻自顧自道,“寒毒入體,多表現為厭食,多夢。尤其是午夜,小腹三寸會有痛疾,並伴隨……”“夠了!”不等蘇文再說下去,身旁高冷的王倩倩便無情打斷道,“我不需要你來重複我爸的病情,如果你是醫生,請拿出行醫資格證!”“我沒有行醫資格證。”蘇文搖頭。“沒有行醫資格證?那你在這裝什麼神醫?”王倩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她看向董長海道,“董大夫,無需理會這個跳梁小醜,還請您給我爸行針。”“好。”從始至終,董長海都沒正眼去看蘇文,他直接拿起銀針紮在王總身上。一連紮了十九針。董長海微笑收針,“王總,你感覺如何?”“我感覺好多了。”王總笑著道,“不愧是董大夫,當真妙手神醫。”“王總言重了,我離神醫可差得遠。”董長海謙虛道,旋即他又看向另外病床上的唐裝老者,“李總,接下來,我會給你行針。”“董大夫,您先等等。”唐裝老者還未開口,一旁樣子甜美的女子便看向蘇文道,“小兄弟,你方才說,我爸的這種病,不能用針灸,那應該怎麼治?”不怪李文婧疑心。實在是……蘇文描述寒毒入體的症狀,和他父親的症狀完全吻合。“怎麼,李文婧,你不會真相信這小子的話吧?”見李文婧走到蘇文麵前,身姿高冷的王倩倩一臉鄙夷,“他要真有本事,他還帶他老婆來看病?!念在我們同行一場,給你一個忠告,凡事多動腦!”“我做事,自有我的判斷。”李文婧瞪了眼王倩倩,跟著她目光直直看向蘇文,“小兄弟,你有辦法救我父親麼?”“寒毒入體,乃是陰邪症的一種。想救你父親,簡單。”蘇文說著,他走到唐裝老者麵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用手指在後者眉心畫了一個鬼畫符的圖案,“好了。”“你是說?我父親的病,已經好了?”李文婧表情複雜。“不錯。”蘇文點點頭。結果下一秒,噗,王倩倩又一次笑出了聲,“李文婧,看到了吧?這麼明顯的騙子,你還信他?你可真是個傻白甜。”“誰家治病靠畫符?”“這……”麵對王倩倩的嘲笑,李文婧隻能硬著頭皮看向董長海,“董大夫,我父親他……”“李小姐,既然你不信我的醫術,那另請高明吧。”董長海麵無表情道。“我知道了。”李文婧一臉苦澀,心道自己不光看走眼了,還得罪了董長海,實在得不償失。病床上唐裝老者也歎了口氣,他起身對董長海說了句麻煩了,又對王倩倩的父親道,“王總,明天董事會見。”但蘇文卻突然道,“王總寒毒已入五臟,他活不過今晚,所以李總,你明天見不到他了。”“小子,你他媽說什麼呢?!你敢咒我父親?”王倩倩頓時投來惡毒目光。“算了,倩倩,狗咬你一口,你難道還要咬回去麼?”王總擺擺手,他對王倩倩道,“我們回家。”等王倩倩等人走後。偌大病房。就剩下蘇文、陸晚風、李桂芳,以及董長海。“董大夫,我這女婿腦子有問題,您彆搭理他,您先給我女兒看看,她的腿是怎麼回事。”見董長海蹙眉瞪了眼蘇文,李桂芳連忙討好說道。如今她甚至都不想搭理蘇文了。“腦子有問題?”董長海輕笑一聲,“腦子有問題怎麼不去治?”“唉,彆提了,蘇文是山裡來的,沒錢治唄。”李桂芳嫌棄道,“種地的能有幾個錢?”聞言,董長海笑笑不再言,他開始給陸晚風檢查病情,“李阿姨,晚風小姐的腿確實惡化嚴重了,這樣吧,我先開幾味藥試試。”看到董長海遞來一張藥方。蘇文麵無表情道,“這些中藥治不好晚風。她的腿我可以治,再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候……”“蘇文!你到底有完沒完!?”李桂芳終於忍受不了了!她直接怒目嗬斥道,“蘇文,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你這輩子都彆想再見我女兒!”她怕等下陸晚風和李總一樣,被董長海拒絕治病。“我……”蘇文正要開口,但陸晚風卻輕輕拽了他一下,“好啦,蘇文,你先回家吧。不然我媽真的要打人了。”說著,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看著樣子甜美,笑容如沐風般和煦的妻子,蘇文轉身離開病房。……病房外。蘇文沒走兩步,他就看到兩個小護士在整理藥櫃。“嗯?那是……紫雲蓮?”“江南省居然還有紫雲蓮?這倒是巧了,晚風的腿,紫雲蓮就可以根治,而且不會有任何痛苦。”念及此處,蘇文直接走向仁濟診所的藥櫃,“請問,這一株紫雲蓮怎麼賣?”“二十萬。”藥櫃前的醫生笑著道,“紫雲蓮是治療痛風病的上等中草藥,所以不便宜。”蘇文正要掏錢,可他突然想起,這些年,自己在神農穀給人治病的錢,都在老頭子蘇無悔身上。他如今是身無分文。猶豫了下。蘇文不好意思問道,“請問,這紫雲蓮是在哪采摘的?”他知道紫雲蓮沒辦法人工種植,都是野生草藥,所以想去碰碰運氣。“紫陽湖。”藥櫃前的醫生沒有隱瞞。很快。蘇文來到紫陽湖。湖麵上。無數蓮花如雲霓般聚在一起。可惜的是。蘇文並沒見到紫雲蓮,應該早就被人采摘完了。正當蘇文打算離開時。一道詫異的聲音忽而在蘇文身後響起,“蘇文?你為什麼會在這!?”“宣儀,你認識這土裡土氣的家夥?難道是你哪個遠方親戚家的小孩?”迎麵走來一群俊男靚女。其中身穿紀梵希西裝的年輕男子好奇問道,他看向陸宣儀的眼神,更帶著幾分愛慕之色。“他就是那個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的蘇文!最後天鵝肉沒吃到,吃了塊殘疾肉。”陸宣儀似笑非笑道。“原來是他啊。”那一表人才的西裝男子鄙夷地打量蘇文兩眼,旋即他戲謔道,“小子,我諸葛辰追了陸宣儀三年都沒成功,你當自己是童話故事裡的醜小鴨?以為憑借一紙婚書攀上陸宣儀就能改變命運?變成白天鵝?”“諸葛辰,和一個鄉巴佬廢話什麼?你不是想和我比射箭麼?我已經把紫陽湖旁邊的箭館包場了,我們走!”陸宣儀懶得理會蘇文。“哎呀,諸葛少爺,你一個職業的箭手居然和宣儀姐比射箭,這不是欺負人嘛?”旁邊一名高挑美女聞言,她立馬嬌慎道,“金陵市誰不知道,你諸葛辰是上屆江南省的射箭冠軍。”“射箭冠軍?”陸宣儀一愣,“諸葛辰這麼厲害?”她還真不知道,諸葛辰有如此榮譽。“江南省的射箭比賽,不過是小打小鬨,我全國錦標賽的最好成績是四強。”諸葛辰故作謙虛。“全國錦標賽?”陸宣儀高看了兩眼諸葛辰,同時她又鄙夷地瞪了眼蘇文。心想連自己的一個追求者都如此優秀,這蘇文哪來的臉高攀她?誰給他的勇氣?想到這。陸宣儀突然對蘇文道,“蘇文,既然你自小在山裡生活,那你一定懂射箭捕獵吧?不如,你和諸葛辰比一比箭術?”“宣儀姐,諸葛辰可是天才箭手,他蘇文一個業餘的,連給諸葛少爺擦箭都不夠資格。你怎麼讓他們比啊?”身旁的高挑美女一臉不解。對此,陸宣儀隻耐人尋味道,“我隻是想讓蘇文明白,他和諸葛辰之間的差距。連我的一個追求者,都比他蘇文優秀一萬倍,這鄉巴佬還妄想娶我為妻?”“說不定,他蘇文一自卑,就帶著陸晚風跑回山裡種地去了,省得我眼見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