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蒲團,好像是我家小雨醒來時出現的。”望著那呂家角落中的血色蒲團,虞小雨的母親若有所思道。“虞阿姨,你的意思是,那蒲團和小雨有關?”呂鵬天心中一緊,說話間,他更是直接走向血色蒲團,準備一探究竟。但蘇文卻開口喊住了他,“呂鵬天,不要靠近那蒲團。”“蘇哥,這蒲團究竟是何物?它為何會憑空出現在我呂家?”停下腳步,呂鵬天好奇的詢問蘇文。“這是那東海至尊死後留下的術法傳承。你們不曾踏足至尊境,是無法染指的。”話音落下,蘇文便來到那血色蒲團前坐下。轟——隨著蘇文入定。刹那間,無數黑色光幕從那血色蒲團中竄天而起。近乎是眨眼功夫。蘇文就被無儘的黑幕淹沒。“蘇哥?!”見蘇文被黑暗侵蝕,呂鵬天嚇了一跳。可突然這時。“鎮!”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呂家之地響起。緊接著,一道青光好似亙古長槍般,生生湮滅了那無儘黑暗。與此同時。那原本位於呂家的血色蒲團,漸漸不見蹤跡,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而在蘇文的眉心上,卻憑空出現了一道詭異的血色印記。“咦,居然是東海的血猿變身術?”“那東海至尊怎麼會將如此雞肋的術法當成本命之術?”“……”皺著眉頭,蘇文臉上露出一抹疑惑。方才他初見那血色蒲團時。本還以為,漢森劫留下的術法,乃是寄髓蟲的祭煉之道。可沒想到……漢森劫竟會留下血猿變身術。顧名思義。這是一種可以變身血猿的法相神通,殺傷力有限。甚至還不及漢森劫的山火之相。也正因為如此。漢森劫到死,都不曾變身成為血猿。搖了搖頭,蘇文將‘血猿變身術’拋之腦後,並走向呂家眾人,“呂鵬天,虞小姐,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咱們明天婚禮上見。”他知道呂家等下還要籌備明日的婚禮,倒不好繼續打擾對方。“蘇哥,要不你明天把嫂子也喊上吧?”見蘇文要走,呂鵬天多嘴說了句。畢竟他知道,蘇文早就結了婚。“你嫂子不太方便,下次吧。”想到江南那已經滿頭白發的妻子,蘇文歎息一聲。可惜浩劫不是寄髓蟲之毒。水仙桃根本無法逆轉。不然,他也不用前往東海了。“這、好吧……”見蘇文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呂鵬天倒也識趣的沒有再問。直到蘇文離開後。虞小雨這才十分八卦的看向呂鵬天,“呂鵬天,你說,蘇大哥和他妻子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好啊?”“上次他來安慶省就是一個人,如今又是……”“要不,我把我閨蜜介紹給蘇大哥?”“行了,我蘇哥的家事,你就彆摻和了。”沒好氣的打斷虞小雨,呂鵬天搖頭一笑,“以我蘇哥的身份,他若真想找女人,還需要你介紹麼?”“估計就連我們安慶省的許南煙都要主動送上門吧?”……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蘇文按照約定來到呂家參加婚禮。今日來訪呂家的人很多。除了安慶三帝,還有不少武道大師和豪門權貴。甚至蘇文還在呂家婚禮上,見到了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人。“是她?許南煙身邊的那個侍女?她怎麼來了?”目光剛落在言兒身上,就見言兒從呂家拿了一些草藥匆匆離開。看樣子,對方並不是來呂家參加婚禮的。“蘇哥,你認識瑜言小姐?”見蘇文的目光有注意到瑜言,身旁呂鵬天不由笑著開口,“瑜言小姐是個好姑娘,長得漂亮,身材性感,武道修為也不弱……最關鍵的是,她在我們安慶省沒緋聞,若蘇哥你對瑜言小姐有意,我可以……”“她來你們呂家作甚?”不等呂鵬天把話說完,蘇文就好奇問道。“瑜言小姐來我們呂家買草藥。”呂鵬天倒也沒隱瞞,反而如實道。“她不是藥王穀的人麼?還需要來你呂家買草藥?”蘇文錯愕。“蘇哥有所不知,在安慶省,有一些冷門草藥,隻有我們呂家出售。”“譬如那炎心葉,還有九枝木,因為太冷門,而且利潤少,一些大家族是不屑專門去栽培的。”“原來如此。”聽到呂鵬天的解釋,蘇文也沒有再問。而就在這時。遠處一名司儀跑過來找到了呂鵬天,“呂少,新娘子已經準備好了,婚禮可以開始了麼?”“可,可以開始了。”呂鵬天頓時變得緊張萬分。見他這般膽怯的樣子。蘇文笑著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勇敢一點,結個婚害怕什麼?”“是啊,呂少,有我們蘇爺給你撐場,該緊張的是女方才對。”“快把新娘子娶過門,我們好鬨洞房。”“沒錯!鬨洞房,不醉不歸!”安慶三帝走過來調侃道。“那我就去了。”在無數人萬眾矚目的見證下。終於,呂鵬天和虞小雨邁入婚姻殿堂。……“蘇哥,你真不留下來鬨洞房麼?”兩個小時後,呂家門口,呂鵬天戀戀不舍的看向蘇文。他沒想到,自己婚禮剛結束,蘇文就要離開安慶省。“我去東海還有急事,就不留下來鬨洞房了。”“你和虞小姐好好過日子。”“爭取早日生個大胖小子。”回絕了呂鵬天的挽留,蘇文笑著辭彆。“……”看向蘇文離開的背影,呂鵬天張張嘴,欲言又止,可最後,他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反而目送對方漸行漸遠。離開呂家後。蘇文來到洛霞市機場。結果他卻被告知,今天安慶省去東海的航班已經沒有了。無奈下。蘇文正打算折返回呂家去鬨洞房,但突然這時,一道婀娜的女子倩影來到他麵前,“你也要去東海?”嗯?耳畔傳來那聲音,溫柔得如同涓涓細流,輕淌在心田。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蘇文下意識抬頭,目光所及之處,一張女子的臉頰映入眼簾。那臉龐絕美如畫,恰似精心雕琢的美玉,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除此之外。這女子雙眸猶如星子落入深潭,清澈而明亮,透著無儘的溫柔,那櫻唇不點而朱,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恰似春日裡盛開的花朵。“是你?許南煙?”看到這安慶省第一美女後,蘇文表情有些不太自在,“你怎麼在這?”“我正好也要去東海給人看病,蘇先生若不嫌棄,可以和我同行。”迎著蘇文的目光,許南煙認真的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