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深覺得苦禪宗的人都瘋了!
是非不分,胳膊肘往外拐!
他咬著後槽牙說道:
“鳳溪,縱然你如何巧舌如簧,梵文都是我們苦禪宗的,你不能否認這個事實吧?”
鳳溪點頭:“嗯,您說的對。”
固深冷哼:“既然如此,你就該把梵文還給我們!至於你在這件事情裡麵立的功勞,我們苦禪宗補償你便是!”
鳳溪歎氣:“固深大師,我也想把梵文還給你們,但是我不知道怎麼還啊!”
鳳溪說的是實話。
她這人雖然愛財,但也是有彈性底線的人。
她確實沒想過霸占人家苦禪宗的梵文,初衷不過是想要幫金背玄龜一把,免得它被固深等人刁難。
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她是真沒發現梵文藏在哪了,也問過金背玄龜如何把梵文弄出來,金背玄龜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它雖然接收了傳承,但是不完整。
鳳溪也想過和它解除契約,金背玄龜卻說就算解除了也沒用,因為虛空碑已經碎了,梵文還會繼續賴在她身體裡麵。
鳳溪也是欲哭無淚,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被梵文碰瓷兒?!
固深冷笑:“你不知道怎麼還?我看你是不想還!”
鳳溪歎了口氣。
她難得說一次實話,怎麼就沒人相信呢?!
“大師,我真的沒辦法把梵文還給貴宗。不如我用其他方式補償貴宗,隻要我能做到的,我儘量去做。”
固深眼珠轉了轉:“無論如何,梵文不能離開苦禪宗。
這樣吧,我們在後山給你蓋一座尼姑庵,你就在裡麵出家吧!
周圍會設上結界,宗門內弟子不會打擾到你。
至於另外三位,就加入我們苦禪宗吧!”
鳳溪:“……”
我隻是出於好意畫了幾隻小王八,結果你讓我出家當尼姑?
也是見鬼了,那些梵文到底藏哪了?
要是知道在哪,她一定摳出來還給這些和尚!
此時,事情進入到了僵局。
彆看剛才和尚們都用眼神譴責固深,那也隻是覺得他言語過激,但是他們也不願意鳳溪把梵文帶離苦禪宗。
那可是梵文啊!
一枚都能成為鎮派之寶,何況四十九枚?!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元智長老說道:
“鳳施主,雖說剛才固深的話有些過激,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梵文必須留在苦禪宗。
當然了,我也知道你現在可能暫時沒有辦法把梵文還給我們,但是我們可以給你時間,而且願意給你提供幫助。
在此期間,幾位施主就繼續留在苦禪宗吧!”
這話的意思就是,啥時候交出梵文啥時候才能離開苦禪宗。
元勝長老一邊敲木魚一邊說道:“小施主,那你就試試,說不定哪天就想到辦法了,實在想不出來再說!”
鳳溪點頭:“好,那就這麼辦吧!”
識海裡麵響起血噬寰的聲音:
“你這丫頭哪點都好,就是有時候心腸太軟了!
梵文是自己進到你眉間的,又不是你塞進去的!
你還差點因此丟了性命,你才是受害者!
你不找他們要好處就不錯了,還讓他們說上句?!
要是換成我,我就和他們乾!
跟一幫老禿驢講什麼道理,拳頭才是道理!”
鳳溪:“……爺爺,什麼人有什麼樣的對待方式,這些和尚們,包括元智師徒也並不是徹頭徹尾的惡人,沒必要撕破臉。
再說,梵文確實是苦禪宗的,我也該想辦法還給人家。”
血噬寰冷哼:“說的好聽,還不是你打不過人家!”
鳳溪:“……”
“爺爺,要不然我們也得留在這裡,畢竟藏經閣還有很多書沒看呢!摟草打兔子,說不定就找到解決梵文的辦法了。
另外啊,爺爺,您想沒想過這些梵文看起來是好東西,但誰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它們在我體內始終是個隱患啊!
就算不還給苦禪宗,我也得知道製衡它們的辦法吧?!”
血噬寰哈哈大笑:
“我就說你怎麼突然這麼有良心了,原來是出於自身安危考慮啊!
我就說嘛,咱們老血家人沒有那爛好心的人!”
鳳溪:“……”
確實沒有爛好心的人。
也不知道誰為了天下蒼生連性命都不顧了!
鳳溪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固深說道:
“等等!讓金背玄龜把金脈菩提葉交出來!”
一直在鳳溪身邊裝小可憐的金背玄龜頓時對他怒目而視!
還你個粑粑!
我都快餓成肉乾了,你還好意思讓我還什麼菩提葉?!
鳳溪沒搭理固深,而是對元智長老說道:
“大師,小龜它雖然異化成功了,但是身體很孱弱,需要大量進食金脈菩提葉,看在它馱碑有功的份上就把那些菩提葉賞給它吧!”
元智長老思索片刻說道:“鳳施主,我們有些法事需要用到金脈菩提葉,這樣吧,你讓它還給我們三棵樹的菩提葉,其他的給它了。”
鳳溪覺得這個要求還算合理,就對金背玄龜點了點頭。
金背玄龜在自身空間裡麵一通挑挑揀揀,把最小的、最破的葉子挑了出來。
鳳溪:“……”
就衝這一點,咱們就有主寵緣分!
元智長老收下菩提葉之後,便讓眾人散了。
等到人都走了,固深咬牙切齒的說道:
“師父,您對那個鳳溪是不是太容忍了?我看她就是故意賴著梵文不還!”
元智大師看著他,說道:
“徒兒,離妄想顛倒,無真如佛性。離貪嗔邪見,無菩提涅盤。
你最近心浮氣躁,多在佛祖麵前修身養性吧!
至於戒律院的日常事務交由其他人暫管吧!”
固深:“……”
師父這是要懲罰他?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另一邊,鳳溪他們回到了禪房。
鳳溪雖然沒什麼大礙,但還是有些乏力,準備在禪房打坐調息。
君聞唉聲歎氣道:
“小師妹,如果想不出歸還梵文的辦法,他們不會真的讓咱們出家吧?
彆的倒是好說,關鍵是我不想剃光頭啊!那多影響我君子一劍天下聞的形象啊!”
鳳溪:“……”
五師兄的關注點總是那麼與眾不同!
君聞繼續嘚啵:“你說那虛空碑也是,怎麼就那麼不結實?!
我看就怪這名字取的不好,叫什麼不好,非要叫虛空碑!
又虛又空的能不碎嗎?!”
鳳溪一愣:“五師兄,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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