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尾隨的金背玄龜。
彆人還沒怎麼著,木劍急吼吼的對鳳溪說道:
“主人,這小王八肯定想賴上你!
我看它和金豬是一路貨色,就是個飯桶!
吃啥啥沒夠,乾啥啥不行!
你可長點心眼,彆被它訛上了!”
金豬:“……”
你說小王八就說小王八,捎帶我做什麼?!
再說,我怎麼就是飯桶了?哪回遇到危險不是我頂上去的?!
要說沒用,就你沒用!
禦個劍還得讓主人把自已綁上!
鳳溪心裡也犯起了嘀咕,她現在人格魅力這麼大嗎?就連小王八都要死要活跟著她了?
這時,止塵對金背玄龜皺眉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
金背玄龜還真聽話,轉身就往回爬了。
不過,不大一會兒就又追了上來。
幾次三番之後,止塵乾脆直接把金背玄龜拎了起來,送回了放生池,並且在放生池周圍布下了結界。
這才繼續陪著鳳溪趕往碑亭。
所謂的碑亭就是一個亭子,中間放置了一塊石碑。
奇怪的是石碑上空無一字,甚至連花紋都沒有。
君聞好奇道:“大師,這石碑上麵怎麼沒有字啊?”
止塵雙手合十:“施主有所不知,這塊石碑叫做虛空碑,虛空非色非心,離諸質礙執著……”
君聞:一個字也聽不懂,當我沒問。
他偏頭去看鳳溪,就見她不住的點頭,心想,還得是小師妹,就連這晦澀難懂的佛經都搞明白了!
他哪裡知道鳳溪隻是為了給止塵捧場而已!
要不然冷場多尷尬!
止塵解釋了一番之後,說道:
“幾位施主,請坐下歇息吧!”
幾人剛聊了幾句,骷髏就跳到了一旁的草叢裡麵,拎出來一隻小王八。
正是那隻金背玄龜。
止塵:“……”
明明他在放生池周圍布置了結界,這金背玄龜是怎麼逃出來的?
還有,要不是這位涅修拎出來,他居然都沒發現它潛伏在草叢裡麵。
莫非這金背玄龜修為很了不得?
但是看起來也就和君施主差不多啊!
君聞不知道自已成了參照物,他好奇的看著骷髏拎著的金背玄龜,心想,這小王八不會是來碰瓷兒的吧?!
唉!
小師妹實在是太招風了!
隻要是活物都抵擋不了小師妹的魅力!
鳳溪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對骷髏說道:“前輩,你把它放下,我問問它。”
骷髏當即把金背玄龜丟到了地上。
金背玄龜被摔了個四腳朝天,在地上轉了好幾圈,這才翻過來了。
鳳溪正想問問它是不是想要賴上她的時候,就見金背玄龜爬到了那塊虛空碑附近,然後消失不見了。
鳳溪幾人正驚訝的時候,它又出現了。
隻不過,身形變大了不少,背上馱著那塊虛空碑,撒丫子就跑!
速度之快,以致於鳳溪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止塵頓時大驚失色,追了上去。
鳳溪幾人緊隨其後。
金背玄龜雖然馱著虛空碑,但速度一點也不慢,眼看著進了一片碑林。
碑林裡麵全都是石碑,金背玄龜這一進去就消失了蹤影,連帶著那塊虛空碑也不見了。
止塵和鳳溪他們在碑林裡麵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金背玄龜和虛空碑,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鳳溪心情有些複雜。
她居然自作多情了!
還以為金背玄龜是想賴上她,結果人家是來盜碑的!
好在剛才她隻是說問問沒說彆的,要不然可就尷尬了。
看來人不能太飄,要不然很容易打臉。
止塵搜尋無果,隻好把事情稟報給了固寬長老。
固寬長老正在因為鼓樓的事情鬨心,結果現在又聽到了這個噩耗,頓時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這個監寺長老估計也要快當到頭了!
虛空碑失竊這樣大的事情,他不敢隱瞞,趕緊通知了宗內的幾位長老,然後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人到齊了之後,止塵就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他話音剛落,固深就把矛頭指向了鳳溪。
“鳳施主,若不是你在放生池畫什麼玄龜,也沒有後麵這些事情,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虛空碑乃我宗鎮派之寶,如今因你丟失,你該當何罪?”
止塵趕緊說道:“固深師叔,鳳施主也是一番好意,而且她在畫之前也經過了我的允許,所以責任在我,和鳳施主無關!”
固深冷哼道:“你也用不著搶著頂罪,你也脫不了乾係!”
鳳溪輕笑一聲:“固深大師,我知道因為上次的事情您對我有成見,但是您給我扣的罪名是不是太牽強了?
偷走虛空碑的是金背玄龜,是你們苦禪宗自已養的,這和我畫小王八有什麼關係?
你不趕緊去找丟失的虛空碑,反而在這裡給我亂扣罪名,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
對了,聽說金背玄龜最喜歡吃金脈菩提葉,我記得戒律院門口就有一株金脈菩提樹,所以這金背玄龜肯定是你偷偷養的!
要不然它一個孤苦伶仃的小玩意是怎麼活下來的?!”
固深:“……”
編筐的都沒有你能編!
他怒道:“一派胡言!貧僧豈會做這等齷齪之事?!”
鳳溪冷哼:“你說沒有就沒有?你怎麼證明?”
固深:“……”
我壓根就沒做過這事兒,我為什麼要證明?
他冷哼道:“我可以對佛祖發誓,那隻金背玄龜與我無關!”
這時,固寬長老出來打圓場:
“固深師弟,我們還是先找虛空碑吧,其他事情稍後再議!”
固寬長老說著進了碑林,固深狠狠瞪了鳳溪一眼,也進去了。
其他長老也都魚貫而入。
鳳溪他們也不好在原地待著,也都跟著繼續找。
找了一溜十三遭,也沒發現虛空碑的蹤跡,更彆說那隻金背玄龜了。
有人就提議去放生池看看,說不定藏在那
固寬長老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當即便帶人到了放生池。
看到池底鳳溪畫的那六隻小王八,眾人神色一僵。
該說不說,這位鳳施主的畫技真不錯。
眾人用術法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固深的身份令牌顫動起來。
他把神識探入其中,裡麵傳來止非的聲音:
“師父,咱們戒律院門口突然多出來一塊石碑,好像是碑亭的那塊虛空碑!”
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