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噬寰說的其實和鳳溪想的差不多。
她直覺想要出去就得去藏經閣地下一層走一遭。
但是現在還不急,先把藏經閣裡麵的典籍看個七七八八再說。
這時,木劍冷不丁說道:
“主人,要我說沒必要費這個事兒。
你直接去找固寬老和尚,你告訴你是將來某個時間點來的,再把天闕盟那些事情和他說了,說不定他就幫你想辦法複刻那些典籍了,這不比你慢慢看來得快?!”
沒等鳳溪說話,木劍就遭受到了輪番嘲笑。
小黑球:“木賤,你也不想想即便是在咱們那個時間點,主人想要那些人相信都費了好大的力氣,何況在這苦禪宗?!
一個弄不好,主人就成了居心叵測之人,到時候莫說翻閱典籍了,估計小命都保不住了。”
金豬:“退一步說,就算固寬信了,是不是也得想辦法查證?怎麼查證?是不是需要時間?到時候就不是一個月兩個月了!”
小胖鳥:“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說不定一旦讓固寬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就被彈送出去了,到時候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
木劍的提議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反駁了!
頓時,覺得很沒麵子。
換成彆的靈寵可能就找個犄角旮旯窩著了,但是木劍有的是辦法為自已強行挽尊。
“主人,我也是關心則亂所以才沒考慮周全,不像它們幾個,都火上房了還都挺冷靜呢!”
小黑球它們:“……”
你這是在內涵我們不關心主人嗎?!
你是真賤啊!
甭管木劍賤不賤,反正它成功讓自已擺脫了尷尬,並且又冒出來一個新主意。
“主人,你們這些天成天往藏經閣跑,就沒想過去彆的地方轉轉?
比如止塵說的那個法堂!
這地方一聽就是傳法的地方,雖然你現在學會了苦禪訣,但也可以聽聽彆的啊!
再說,萬一那白布上麵的苦禪訣是假的呢?”
鳳溪聽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木劍覺得自已簡直太聰明了!
隨口一說都這麼有道理!
它正得意的時候,聽見血噬寰說道:
“假個屁!我雖然沒見過苦禪訣,但功法真假還是能判斷出來的,那套法訣並沒有什麼漏洞和違和之處,一看就很完善。
就算有假的,也是苦禪宗他們修煉的是假的!
再說,人家法堂能讓她一個外人進去?!
你說話之前就不能動動腦子?
不過也是,就你一個核桃仁大小的腦子能憋出什麼好屁?!”
木劍:“……”
你個老登兒!
你不說話,彆人能當你是啞巴嗎?!
再說,你用核桃仁侮辱誰呢?!我壓根就沒有腦子好嗎?!
這時,鳳溪笑眯眯的說道:
“爺爺,木劍雖然考慮欠妥,不過它的話倒是給我提了個醒,雖然法堂多半不會讓我們進去,但是可以去其他地方轉轉,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她如今也算是個兼職佛修了,在苦禪宗多轉轉說不定會有機緣。
木劍見鳳溪維護它,心裡美滋滋。
我沒腦子怎麼了?隻要主人喜歡我就行!
鳳溪詢問畢長老和君聞的意見,他們兩個還沒表態呢,骷髏就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讚同。
自從前幾天蹭了元勝長老進階佛光境的機緣之後,骷髏的骨頭終於有了一點光澤,看著不是那麼慘白了。
這兩天鳳溪修煉的時候,骷髏也會湊到鳳溪旁邊打坐。
血噬寰偷偷和鳳溪說道:“估摸你修煉的佛光之力對涅槃道有好處,所以那個骷髏精才會這麼做。
你就讓他蹭,等他離不開你的時候,你逼他把涅槃道的修煉功法告訴我。”
鳳溪:“……”
君聞和畢長老也覺得四處轉轉是個好提議,這些天一直在藏經閣看書也很耗心神,正好放鬆一下。
於是,第二天止塵來的時候,鳳溪就提出來到彆處看看。
止塵請示了固寬大師之後,說道:
“幾位施主,這裡距離後山不遠,那裡風景優美,還有放生池、碑林和幾處涼亭,不如我們去那裡轉轉?”
其實鳳溪更想去鐘樓鼓樓各處大殿轉轉,但是止塵這麼說,肯定得到了固寬大師的授意,她便笑道:
“好,那就勞煩止塵大師了。”
禪房距離後山確實很近,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止塵就陪著鳳溪他們到了後山。
果然和止塵說的一樣,這裡的景色十分優美,還有幾處亭台樓閣。
隻不過,因為年久失修,那些亭台樓閣都很破舊,有的欄杆都斷了。
鳳溪心說,其實苦禪宗不僅僅是窮,還……懶。
這裡有的是樹木,砍幾棵就把這些亭台樓閣修好了。
還有他們的開口笑鞋子和衣服,那就不能好好補一補?
但是作為客人,她自然不好說這些。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人家修的就是這個道,就要這種破破爛爛的感覺。
逛著逛著到了放生池。
鳳溪幾人看著空無一物的放生池:“……”
苦禪宗也是窮到家了!
就連放生池裡麵也乾乾淨淨!
連隻王八都沒有!
止塵有些尷尬:“那個,原本這裡麵有幾隻金背玄龜來著,後來被放生了。”
鳳溪幾人:“……”
你們把放生池裡麵的玄龜放生了?
你不覺得這話有些奇怪?
止塵乾巴巴的說道:“金背玄龜對食物要求比較苛刻,我們苦禪宗實在養不起,所以就放生了。”
鳳溪十分懷疑所謂的放生就是……賣了。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同情玄龜還是同情苦禪宗了。
為了緩解尷尬,鳳溪隨口道:“放生池裡麵空無一物看起來一點生機都沒有,不如我在池底上幫你們畫幾隻玄龜?”
止塵:“好,那就麻煩鳳施主了。”
鳳溪:“……”
我就是隨便那麼一說!
你竟然真同意了?
你不覺得這樣做很離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