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宗主此時也想到了尹長老。
造孽啊!
他都不敢想尹長老要是知道鳳溪這個準徒弟變成鳳祖會是什麼反應?該不會直接氣死吧?!
對了,說不定還會遷怒他,畢竟要不是他橫扒拉豎攔著,說不定尹長老早就收鳳溪當徒弟了。
想到這裡,司馬宗主頓時一激靈。
到時候他得機靈點,免得被盛怒之下的尹長老給拍死。
這時候,叔長老後知後覺發現人數不對,怎麼好像少了不少人?
“鳳祖,其他人呢?”
這也怪藺向川剛才為了凸顯鳳溪的英雄形象,很多事情都沒說清楚,比如許智遠等人接受培訓的事情。
於是,藺向川就把篩選弟子,然後突擊培養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了,他沒說篩選的第一條就是得對鳳溪忠心。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心裡門清兒。
司馬宗主和四位太上長老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小崽子對鳳溪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樣,原來是受了天大的恩惠。
莫說這些親傳弟子了,就算是換成他們得到這樣天大的機緣,也會對鳳溪感恩戴德。
他們還沒把這件事情徹底消化,藺向川又說了禁守界的那些老祖有可能恢複肉身的事情。
四位太上長老和司馬宗主又驚又喜。
說實話,要是沒有天闕盟這碼事,他們還真可能有點彆的想法,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頭上突然多了上百個祖宗壓著。
但是如今大敵當前,自然是高人越多越好!
把北域人族和魔族的老祖宗都複活了才好呢!
這時,鳳溪肅聲道:
“有件事情我始終拿不定主意,你們幫我參詳參詳。”
鳳溪的話音剛落,藺向川就躬身道:“鳳祖,您請講!”
司馬宗主緊隨其後,趕緊規規矩矩的垂手站好。
四位太上長老:“……”
你們這樣,顯得我們很不懂事啊!
鳳溪繼續說道:“天闕盟目前還在暗處活動,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基本上都是過去式,對於現在的天闕盟知之甚少。
他們對我們卻十分了解,甚至在長生宗可能就有他們安排的眼線。
所以,有關禁守界和天闕盟的事情要不要公之於眾?還是說先按兵不動,到時候見機行事?
這也是我沒有將剩餘的那些親傳弟子放出來的原因。
不過,我們必須儘快做出抉擇,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你們都說說各自的意見吧?
向川,你先說!”
藺向川見鳳溪第一個就點到他的名字,心裡美滋滋的。
看來在鳳祖心裡,他的話舉足輕重,也不枉他為她鞍前馬後。
他其實早就開始琢磨這件事情了,作為一個合格的心腹,要想到主子前麵,這樣才能在主子問的時候給出最圓滿的答案。
他當即說道:“鳳祖,我這腦子和您沒法比,所以我就說一點淺顯的見解吧!”
司馬宗主:“……”
他和這位藺老祖接觸的不多,在他的印象裡麵,這位藺老祖總是一副嚴肅的麵孔,沒想到居然是個……馬屁精!
估計心眼都長在他身上了,所以他那四個徒弟才都是糊塗蟲!
藺向川繼續說道:“鳳祖,照理說把天闕盟和禁守界的事情公布出去,更方便聯絡北域人族、饜族和魔族,但您剛才說的很對,我們在明,敵人在暗。
我們必須得想辦法麻痹他們,並且將底牌藏起來。
至於聯絡各方,有您在,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隻要您出馬,各方勢力都會唯您馬首是瞻!
這樣還方便我們偷偷尋找其他死寂之氣的所在,提前進行布置,到時候天闕盟若是從死寂之處進入,我們就能來個甕中捉鱉。
所以,基於以上幾點,我覺得還是不公布為好。
當然了,我眼界有限,說的未必對,還是要以您的決定為主,無論您做什麼決定,我都無條件服從!”
藺向川這套教科書式的發言,讓司馬宗主等人十分歎服。
不愧是藺老祖,這語言藝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
鳳溪點了點頭,看向四位太上長老:“你們四個覺得呢?”
伯長老:“我師父說的對!”
仲長老:“我和我師父想的一樣。”
叔長老:“我也是這麼想的。”
季長老:“我,我也一樣。”
鳳溪:“……”
她都能想象,藺向川活著的時候,大小事情都是他的一言堂,這四個徒弟就是應聲蟲。
怪不得藺向川死了之後,他們就開始跑偏了。
鳳溪懶得搭理他們,看向司馬宗主:“青泓,你說說。”
司馬宗主躬身道:“是,那我也發表一些淺顯的見解,有不到之處還請鳳祖見諒。”
藺向川心裡不是滋味。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瞧瞧人家這嘴,再看看他那四頭蠢徒弟的嘴,沒法比啊!
司馬宗主繼續說道:
“剛才藺老祖說的很對,我也認為暫時不適合將天闕盟和禁守界的事情公之於眾,不過可以在小範圍之內公布。
比如北域四大宗門的宗主、饜皇和魔皇等人,雖然天闕盟肯定有所滲透,但這些掌權者應該都是信得過的。
若是天闕盟有這樣的本事,也不至於一直按兵不動了。
另外,您懷疑沈芷蘭可能和天闕盟有關,不如我們就以她為餌,說不定能釣到幕後的大魚……”
鳳溪等他說完之後,問道:“對了,我一直疑惑一件事情,當初長生宗為何要把沈芷蘭從北域弄過來?”
【下章十一點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