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主正罵鳳溪是瘋子的時候,鳳溪原本豎起的大拇指換了個方向,朝下了。“你確實有點本事,可惜,人品不咋地。一個人沒有才華沒關係,但沒有道德可不行。今天,本獄主就為民除害,送你上路!來來來,本獄主和你大戰三百回合!小路盲,上!”一直在靈獸袋裡麵看戲的檮杌:“……”你放大話,讓我賣命,合適嗎?甭管合適不合適,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被放出來的檮杌嗷嗷叫著朝獄主撲去。說實話,要是在和鳳溪契約之前,就獄主這樣的,它一個能打八個!但是也不知道是鳳溪的修為低影響了它,還是離開了那片域,它的修為下降不是一點半點。不過,這並不耽誤它的勇猛。凶獸有凶獸的體麵,哪怕是明知不敵,也絕不退縮。獄主不可置信的說道:“凶獸檮杌?”檮杌冷哼:“算你有眼光,既然知道本大人的名號,還不跪下受死?!”獄主眼裡閃過一抹狂熱,這次地窟真是來對了!不但有大量的時梭石,居然還遇到了凶獸檮杌,如果能將其契約……“檮杌,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你與其跟著這個醜八怪,不如跟我……”他的話音未落,檮杌就怒道:“你特娘罵誰是鳥呢?!你才是鳥,你全家都是鳥!”獄主:“……”沒文化,真可怕!也罷,先製服它再說!獄主當即加緊了攻勢。哪怕在犯人們和數千頭墟獸圍攻之下,他和檮杌交手也仍然占據了絕對上風。鳳溪見狀,繼續放打手。把魔魈、金豬、蜜獾墟獸、小胖鳥放了出來,讓它們參戰。獄主沒想到鳳溪居然有這麼多契約獸,而且每一個看著都不尋常,眼裡滿是貪婪之色。所以,他並沒有對檮杌它們下死手,而是想要捉活的。鳳溪也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她一直出工不出力,在那提供情緒價值。“小的們,給我上!恁死他!”“你們是最棒的!我看好你們哦!”“檮杌檮杌你最強,金豬金豬你最棒!魔魈魔魈你最美,蜜獾蜜獾你最甜!”……檮杌它們這個氣啊!你在這使喚傻小子呢?!隻有小胖鳥毫無怨言,因為它知道鳳溪肯定是在觀察獄主的漏洞,時機成熟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其實因為這裡禁飛,小胖鳥發揮不了什麼太大作用。好在它雖然圓滾滾的,但動作很靈活,倒也有驚無險。隨著時間推移,墟獸和犯人們幾乎喪失了戰鬥力,檮杌它們也隻有招架之功沒有了還手之力。獄主猖狂大笑:“我承認你有些本事,但是和本座比起來,不過是螳臂當車!本座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投降吧!”鳳溪長歎一聲:“機關算儘,還是不行啊!罷了,住手吧!”檮杌罵罵咧咧了幾句,退到了鳳溪身後。金豬它們也是如此。鳳溪看向獄主:“如果我投降,你真會饒了我?”獄主點頭:“這是自然!”饒了你?做夢去吧!留著你的小命隻有一個用途,那就是剝離這些靈寵的契約!鳳溪往前走了幾步:“口說無憑,你發心魔誓吧!”獄主眼神閃爍:“好!我樊鈞振在此立誓,若你歸順於我,我饒你不死!”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鳳溪又往前走了幾步:“除了饒我不死,還有什麼好處?能不能幫我脫離犯人身份?就算不能讓我離開暗冥之獄,能不能給我個監察使當當?”獄主有些不耐煩,但是為了穩住鳳溪,當即滿口答應:“讓你當監察使算不得什麼難事,我答應便是……”他正說著,有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識海之上!嗡!神識有一瞬間的恍惚。若是剛開始交手,或許沒什麼,但是之前的打鬥耗費了他很多靈力和體力。這短短的一瞬,足夠致命。檮杌、金豬、魔魈、蜜獾墟獸它們一擁而上。鳳溪一邊繼續用大板磚攻擊獄主的識海一邊揮舞木劍,數個“跪”字化為筆畫射向獄主的要害。一直隱藏地下的枯樹枝也拚儘全力纏住了獄主的腳踝。獄主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他知道如果不做點什麼,今天必死無疑。“隻要饒我不死,我可以放你們離開暗冥之獄!或者你們提什麼條件都可以!”鳳溪根本不搭茬兒,繼續往死裡打。“我把暗冥之獄的寶庫鑰匙給你!”鳳溪依然不言語。“我,我告訴你們時空之鏈的事情!”鳳溪還是不吱聲。獄主又氣又急,但是任憑他提出什麼條件,鳳溪也不搭理他。攻勢愈發淩厲,目的隻有一個,恁死他!因為曆史經驗告訴她,反派也好,正派也好,往往死於話多。眼看就要得手了,非要問個為什麼,非要和人家逼逼賴賴,然後就會出現意外。如果讓獄主這個老東西緩過這口氣,死的就不一定是誰了。她才不吃這個虧呢!不管怎麼說,先弄死再說!想要知道什麼有的是機會,又不是非得問他不可!終於,混戰中,鳳溪一劍斬下了獄主的頭顱。倏然,一道金色光芒從獄主體內飛出。就在這一刹那,金豬嗷的一口,將那道金色光芒吞進了肚子裡麵。大補啊!要不是顧忌鳳溪,它其實早就想把血噬寰給吞了。任何東西都沒有強者的元神香!魔魈屁顛屁顛把獄主身上的令牌和儲物戒指全都擼下來遞給了鳳溪。檮杌斜著眼睛看了它一眼,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有眼力見?現在倒是學會拍馬屁了!鳳溪把神識探入到儲物戒指裡麵,眼睛一亮。裡麵居然有不少極品靈石,很多裝有丹藥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符篆和少許時梭石。這次倒是發了筆小財。不過,鳳溪很快就皺起了眉頭。檮杌撇嘴:“你是嫌少?差不多行了,彆那麼貪心!”鳳溪沒搭理它,而是問金豬:“你剛才吞噬的是元神?”金豬有些不明所以:“是啊,是元神。”“你確定是完整的元神?”金豬一愣,繼而明白了鳳溪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隻是一個分身?聽你這麼說,我吃的元神似乎確實有點弱,和他的修為不太匹配。”鳳溪冷笑:“果然是狡兔三窟!不過這具身體是實打實的,就算還有分身,估計也是傀儡或者奪舍之類。修為肯定大打折扣!”她當即拿出毒粉將獄主的屍體腐蝕了,免得節外生枝。然後從獄主的儲物戒指裡麵拿出來一套衣服讓君聞穿上,又把獄主令牌掛在了他腰間。簡單的幫他弄了弄容貌,雖然不是十分像獄主,但因為臉上沾染了鮮血,不細看應該沒問題。做完這些之後,鳳溪振臂一呼:“大家隨我殺上去!”鳳溪一邊說一邊大把大把的往出拋灑療傷的丹藥。無論是墟獸還是犯人都有份!墟獸自然是沒辦法跟她上去,但可以留在地窟裡麵作為後盾,至少這是一條後路。很快,他們到了三層牢房的出口。鳳溪剛把傳送陣盤重新安上,元仲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他在遠處已經觀察半天了,冷不丁看到“獄主”和鳳溪站在一起,他還納悶。這兩邊是握手言和了還是怎麼著?怎麼還跑到一塊說說笑笑呢?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個獄主是個冒牌貨,心裡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這麼說的話,獄主是……噶了?我的乖乖!女魔頭不愧是女魔頭,居然真的把獄主給弄死了!他知道現在是獻殷勤的好時候,趕緊湊了過來。再說,要是鳳溪他們走了,他一個人留在地窟裡麵不是等死嗎?!鳳溪沒閒工夫聽他吹彩虹屁,當即交代了幾句。她對元仲的演技還是放心的,要是他演技不過關也不會把獄主給誆騙下來。不過,獄主之所以敢下來,也是因為他很可能留了後手。鳳溪讓傷勢比較重的犯人們暫時留在地窟,並且特意留下了兩名陣法師,把二層和四層的傳送陣盤給他們留下了。一旦三層傳送陣出現問題,也能有補救措施。一切安排妥當,眾人站到了圓台之上,開啟了傳送陣。外麵,監察使們正在焦急的等待。看到“獄主”帶人上來,頓時一擁而上。沒等他們說話,元仲就一臉崇拜的說道:“還得是咱們獄主!到了下麵大殺四方,不但擊退了那些墟獸,還把這些犯人給救了上來!”那些監察使一聽,當即也開始阿諛奉承起來。“獄主”從儲物戒指裡麵拿出數枚時梭石扔到了不遠處的地上:“賞!”監察使們雖然覺得獄主這樣有些侮辱人,但看到那些拳頭大小的時梭石,還是紛紛去撿拾。鳳溪的神識大板磚挨個敲了上去……***【明天晚上九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