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送的過程中,獄主提前釋放了靈力護盾,免得一落地就遭受攻擊。終於,腳踩到了實地上麵。出乎意料的是,傳送出口附近很安靜,並沒有看到元仲所說的墟獸群。但是地上未乾的血跡表明,之前這裡確實發生過打鬥。元仲指向不遠處:“獄主,您看!”其實不用元仲說,獄主也看到了。草叢裡麵散落著一些細小的時梭石,可能是因為太細小了,所以墟獸們根本看不上。獄主的眼裡染上一抹喜色,真的,果然是真的!這下麵真的有大量的時梭石。這時,遠處傳來震天的獸吼之聲。獄主的身影一閃,已經到了百丈開外,很快就消失在了元仲的視野之中。元仲閉上眼睛,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條命總算是撿回來了。真是嚇死他了。他得找地方藏起來,免得雙方打起來受波及。他正尋找藏身地點的時候,冷不丁聽見有人悠悠道:“做的不錯!”元仲差點沒嚇死。轉頭一看,是鳳溪。他不由得納悶,她不去指揮人伏擊獄主,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下一刻就見鳳溪開始拆除出口傳送陣盤。元仲懂了。這是要關門打狗啊!不過,到底誰是狗不好說啊!鳳溪三兩下就把傳送陣盤拆了下來,然後丟給元仲厚厚的一摞符篆:“留著保命!”說完,朝著獄主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元仲心裡頗為複雜。女魔頭這人吧,你說她壞,她有時候做的事情還讓你心裡暖呼呼的,你說她好,大多數時候她是真不當人啊!此時,獄主正在和墟獸們對峙。雙方都沒有動手,不過墟獸們一直在後退,顯然是懼怕獄主釋放出來的威壓。獄主看著地上散落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時梭石,眼裡的狂熱幾乎要溢散出來。他心裡一片狂喜。因為眼前的這群墟獸不過百餘頭,而且居然還有不少是白色獸核的墟獸,隻有少部分是紅色獸核的墟獸。這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這些時梭石都是他的囊中之物。運氣來了還真是擋都擋不住。他看向那些不斷後退的墟獸:“若是不想死,速速離開此地,否則休怪本座大開殺戒!”說著,一道劍芒斬向了旁邊的空地,頓時地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墟獸們一陣騷動,然後四散奔逃。獄主輕嗤了一聲,開始撿拾地上散落的時梭石。有些時候,還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若是他剛才顧慮重重不敢下來,這天大的機緣就便宜這幫墟獸了。當他看到前麵居然還有一塊臉盆大小的時梭石的時候,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終於,到了近前。他神識一動,那塊臉盆大小的時梭石便被他收入到了儲物戒指裡麵。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就在此時,他眼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無數張著血盆大口的妖獸朝他襲來。獄主心裡一緊,這裡怎麼會有陣法?難道是有埋伏?誰設下的埋伏?他先是懷疑那些犯人,但轉瞬就否定了這個答案。因為那些墟獸就是最好的證明,有這些墟獸在,怎麼可能允許那些犯人還活著?!不過他並沒有太擔心,因為這陣法實在是太簡單了。果然,不過是眨眼之間,他就已經破陣而出。緊接著周圍就又數道劍芒射來。嗬,陣中陣?眨眼間,陣法又被破了。緊接著又有風刃從四麵八方而來……隨著破陣次數越來越多,獄主反而有些放鬆了。因為這些陣法或許在旁人麵前還算不錯,但是在他麵前就跟鬨著玩似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設置了一百套陣法也最多擋住他半個時辰時間。突然,他一愣。因為這次遇到的是魔族陣法。這裡怎麼會有魔族陣法?來不及多想,繼續破陣。依然沒有什麼難度。一刻鐘之後,他遇到了一座迷陣。他眼裡露出輕蔑之色,很快就找到了生門。剛剛踏入,便猶如跌落萬丈懸崖,一陣眩暈傳來。他心裡頓時大叫不好,趕緊往身上加靈力護盾,但還是稍稍遲了一瞬,右肩被魔氣割出一道口子。獄主的眼裡頓時染上了陰冷之色,看來是他小瞧了布陣之人。之前的那數十套陣法不過是麻痹他,最後這套陣法才是他的真正水平。不過,也僅此而已!肩膀的疼痛讓他失去了耐心,單手快速結印,覆於劍芒之上,接連斬向前方!轟!轟!轟!巨大的靈力衝擊之下,不斷傳來陣盤碎裂之聲,也讓他看清了周圍真實的場景。不遠處站著一個麵容儘毀的女犯人,在她身後站著一大群各色囚衣的犯人。獄主先是一驚,然後露出一絲冷笑:“你們這是想要造反?我勸你們馬上投降,我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否則,你們一個也活不成。”然後就見對麵的女犯人桀桀怪笑起來,笑得就跟那夜貓子似的。“竟然敢這麼和本獄主說話,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