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蘭一時間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倒是聽到一點風聲,說通道崩塌了一段,當時她還幸災樂禍希望鳳溪被活埋在裡麵。結果現在說她涉嫌通道崩塌?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忙問道:“劉師兄,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姓劉的執法弟子和沈芷蘭見過幾次麵,對她印象很不錯,甚至還有幾分愛慕之心。所以,把她帶到一旁,小聲說道:“南域和北域之間的通道被雷劈了,崩塌了很長一段距離。原本這件事情和你也沒什麼乾係,但是北域的那個鳳溪說是因為你的拓寬方案導致了通道崩塌,宗門這才決定暫時將你收押。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得早做打算才行。”沈芷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單憑鳳溪的一麵之詞,長生宗就要把她關起來?憑什麼?!她當初獻策拓寬通道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副嘴臉!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如果長生宗想要舍棄她就不會暫時將她收押了,而是馬上就審訊或者直接就把人交出去。看來也是被逼無奈所以用了緩兵之計。想到這裡,她心裡鬆口氣。不過想到鳳溪剛到南域就給她來了個下馬威,心裡滿是怨毒。鳳溪,你以為你占了大便宜?你逼著長生宗做出了讓步,長生宗會饒了你?!你還真是自己作死啊!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你也好不了!此時被她怨恨的鳳溪正在和眾人依依惜彆:“耿大長老,您留步,改日我一定到府上拜望您!”“孟四長老,雖然咱們初次見麵,但是我十分仰慕您的人品和修為,過段時間我一定去看望您老人家!”……皇甫文廉:“……”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北域的人?上了飛舟之後,鳳溪就開始哼哼唧唧。“我的腦門子啊,我的心口窩啊,我的胯骨軸子啊都疼死了!”皇甫文廉一臉的無語,你是被姚副宗主的威壓所傷,傷得最重的應該是神識和五臟六腑,根本就不是外傷好嗎?!鳳溪繼續在那哼哼唧唧:“大長老,我為了幫您洗清嫌疑可是沒少遭罪啊!您是不是該有點表示?”皇甫文廉:“……”幫我洗清嫌疑?通道到底是誰弄塌的,你心裡沒有數嗎?!你還能要點臉嗎?!再說,你都訛了長生宗兩千萬靈石了,還不知足?也不怕撐死!他冷著臉說道:“行了,彆耍貧嘴了!你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長生宗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讓你加倍吐出來!”鳳溪眨巴眨巴眼睛:“您也拿了一千萬呢!”皇甫文廉:“……”他咬牙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們皇甫世家根深葉茂,長生宗就算想動我們也得掂量掂量。你就不一樣了,你在南域無親無故,長生宗隨便使點手段就能讓你死得無聲無息。你是不是想說長生宗難道不怕北域的怒火?怕自然是怕的,但凡事得講證據。你們三個出意外死了,比如說被妖獸給吃了,這事可就怪不到長生宗頭上了!再說,人死如燈滅,你在北域再吃香,死了也白搭!所以,你與其在這裡耍貧嘴不如好好想想對策。”鳳溪一臉感動:“大長老,您如此為我著想,我真是太感動了!我就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是個大好人!”被發了好人卡的皇甫文廉:“……”我是為你著想嗎?我是怕你連累我!鳳溪繼續說道:“大長老,您不用為我擔心,我不但想了對策,而且已經開始實施了。”皇甫文廉愣了一下:“什麼意思?”鳳溪笑眯眯的說道:“您不也看見了嗎?!我在和另外三大世家套近乎啊!咱們皇甫世家就不用說了,有我四師兄這層關係在,就和我自己家沒什麼區彆。我再把另外三家也籠絡住,長生宗想要動我就得掂量掂量了。”皇甫文廉:“……”天還沒黑呢,就開始做夢了?!你以為和你說兩句客氣話,就能幫你出頭?怕不是想屁吃!先不說另外三家,就我們皇甫世家來說,景炎自己都未必能站得住腳跟,更何況你一個外人?!不過,這話他沒說,因為他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將景炎帶回皇甫世家。他有些牙疼。因為把景炎帶去皇甫世家就等於把鳳溪也帶到皇甫世家。要是之前,他肯定覺得這是一箭雙雕的好主意。但現在不確定了。弄不好就會變成請神容易送神難!不過轉念一想,鳳溪再能作妖也不過是個黃毛丫頭,等到了皇甫世家,就由不得她了!於是說道:“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既然如此,你們三人就先彆去景炎的外祖父家了,先回家待幾天吧!”鳳溪歡歡喜喜的答應了。“大長老,之前是我想岔了,總覺得皇甫世家是龍潭虎穴,我剛才突然就想明白了。那裡是我四師兄的家啊!家,多麼溫馨的字眼兒!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我的家人了!”皇甫文廉:“……”你的家人?見過臉皮厚的,這麼厚的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一邊腹誹一邊看向景炎,就見他頂著一張活不起的臉,一言不發。也不知道這景炎隨了誰,性子怎麼如此陰鬱?也就蕭百道把他當成個寶,這樣的性格實在是不討喜。鳳溪又和皇甫文廉聊了一會兒,這才回了艙房。君聞和景炎見她沒什麼大礙,也回了自己的艙房。鳳溪剛坐下,小黑球就開始吹彩虹屁。什麼不費吹灰之力就殲敵於萬裡之外,什麼憑借一己之力打穿整個南域巴拉巴拉。鳳溪雖然覺得這話有點浮誇,但聽著還是挺樂嗬。小黑球見鋪墊得差不多了,這才說道:“主人,你說那個廢物劫雷是不是被主體給拋棄了?以前它居高臨下,現在可就是寄人籬下了,要不要我教教它做雷的道理?”【十點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