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長除了點頭同意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鳳溪又和他商議了一下具體的細節,然後說道:“族長,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有些不舒服,畢竟受了欺瞞嘛。這樣吧,等咱們談完了,您就去找我前爺爺出氣,任打任罵,隻要留他一條老命就行。”血族長:“……”他當然知道鳳溪這是在點他,讓他不要太過為難血天絕。沒想到這丫頭倒是個重情重義的。這樣也好,她能維護血天絕,將來肯定也會維護血家和血魔族。想到這裡,血族長心裡又安穩了幾分。鳳溪抿了口茶,笑著說道:“族長,北域人族和魔族一旦結盟必然要互通有無,這可是一條金光大道。彆的我不敢保證,但我可以許諾,隻要是血家的生意,在北域可以暢通無阻,若是有人從中作梗,我鳳溪第一個不答應!”血族長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身為一族之長,他明白鳳溪這許諾的分量。隻要他抓住這個機會,將來肯定是財源滾滾啊!有了錢,還愁血家和血魔族不興盛嗎?!之前心裡的那點芥蒂,瞬間煙消雲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無比的真誠。“聖姑,一切都聽您的安排,以後我血家和血魔族都以您馬首是瞻。”鳳溪心裡好笑,看見沒有?隻要好處到位,連尊稱都用上了!她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才端茶送客。血族長深一腳淺一腳的從鳳溪院子裡麵出來,他現在隻想乾一件事情,那就是清理門戶。血天絕你個王八蛋!你把狼引進來了,你倒是躲清靜了!雖說看在鳳溪的麵子上不會把血天絕怎麼著,但是也得敲打敲打他才行。於是血族長把血天絕叫到了密室裡麵。這間密室是血家最為隱秘的所在,可以隔絕任何人的探查。即便是魔皇也不例外。血天絕雖然納悶血族長為何把他叫到了密室,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鳳溪自爆了。所以,他還擺著大長老的譜,一進密室就大咧咧坐下了。血族長越看他越來氣,一拍桌子:“你給我跪下!”血天絕嚇了一跳,有些疑惑的看向血族長。這是吃錯藥了?還是說禮金都被鳳溪那丫頭給拿走了,所以氣不順,拿他撒氣?血族長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來氣了!“血天絕,你身為血家大長老,你竟然讓一個人族冒充你的孫女,你簡直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血天絕腦袋嗡的一聲:“你,你知道了?”他也沒狡辯,因為他知道既然血族長這麼說,肯定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他心想,不應該啊,鳳溪那丫頭鬼精鬼精的,好像也沒什麼破綻啊!血族長冷笑:“鳳溪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你為了贏得魄穀就引狼入室,真是讓人不齒!你這是把整個血家整個血魔族拖入了泥潭,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你是血家的罪人!是血魔族的罪人!”血族長以為血天絕聽了這番話,一定會跪地認錯,甚至是痛哭流涕。可是血天絕除了有些震驚之外,並沒有什麼太過慌亂的舉動。他不知道的是,血天絕已經在心裡無數次演練這樣的場景了。因為他知道紙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得東窗事發。所以早就想好怎麼……甩鍋了。他沉默片刻說道:“族長,這件事情確實是我不對,但我的初衷也隻是贏得魄穀而已,並沒有其他打算。但是我萬萬沒想到魔神會給她賜福,咱們血家先祖也給她賜福,血噬寰還收了她當孫女,更不用說她還在琅隱淵拜了二十四位師父。是他們推波助瀾致使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所以,我最多算個從犯,你要是想找人算賬就去找他們吧!”血族長:“……”我倒是想找那些主犯,可惜沒有那個膽子!怪不得你能和鳳溪勾搭到一塊,在不要臉這一塊上麵,你倆是真像啊!血天絕見他不言語,試探道:“族長,鳳溪怎麼和你說的?她那二十四個師父是不是也知道她是人族了?”血天絕雖然沒有鳳溪那麼多彎彎繞,但也不是白給的。以他對鳳溪的了解,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能自爆身份,多半是她那二十四個師父已經知道了真相。血族長看他就來氣,夾槍帶棒的又損了他一通,不過也順帶說了事情經過。血天絕長出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這兩天一直擔心琅隱淵那邊知道鳳溪的身份,到時候彆說鳳溪了,他們也得跟著吃掛落。沒想到鳳溪竟然把琅隱淵那邊給擺平了。這丫頭是真有本事啊!可惜,這麼有本事的孫女被血噬寰這個老不修給奪去了!他隻能當個不見光的地下爺爺。血族長又把鳳溪的計劃說了一遍,血天絕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說道:“族長,你說鳳溪那丫頭怎麼這麼聰明?你要是也這麼聰明,咱們血魔族估計早就成為皇族了!”血族長:“……”他就納悶了,這位大長老以前是個固執寡言的主兒,自從收了鳳溪當孫女之後,這畫風就日益跑偏。聽聽說的這叫人話嗎?!什麼叫我要是這麼聰明,血魔族就成皇族了?你這是內涵我蠢唄!他忍著氣又敲打了血天絕一番,然後又把二長老和三長老叫了過來。雖然不想聲張,但想要完成鳳溪說的計劃,也得需要人手。再說,知道也是早晚的事兒。二長老和三長老聽完事情經過之後,雙雙變成了木雕泥塑。他們血魔族的聖姑是人族的那個鳳溪?這好像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十點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