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頭和鳳溪回到湖邊的時候,司徒狩等人還在跑。生不如死。不過對比之前在幻境被一次次殺死,似乎還能忍受。鳳溪覺得既然柴老頭說她跑沒用,那就繼續研究陣法吧!爭取在比試之前研究幾種針對無為七子的新陣法,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柴老頭聽到她的想法,不禁嗤之以鼻。你之前研究出來的那些陣法最高也隻是玄階陣法而已,想要對付化神中期的無為七子?想屁吃呢?!不過鑒於之前數次打臉,他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鳳溪不知道他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不在意。她要是在意這些,估摸著墳頭都長草了。兩個時辰之後,司徒狩三人再次被累癱了。君聞和夜洵則是為了不可宣之於口的好勝心在咬牙堅持。要不是柴老頭讓他們停下來,估計兩人就算是爬也要繼續往前爬。柴老頭依然讓他們在原地打坐修煉。這次吸收魔氣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司徒狩暗戳戳的和陶雙林說道:“這種方法還真不錯,就是有點廢命。”陶雙林:“……你說的對。”每次跑完都要掉半條命。這次修煉完,柴老頭開恩的給了他們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眾人也顧不上找地方了,直接躺在地上就睡了。鳳溪腦子也嗡嗡的,也跟著休息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到,陶雙林他們又被柴老頭逼著跑步,跑完修煉,然後陷入幻境,再被踹到湖裡……不過,鳳溪例外。她一直在旁邊琢磨陣法。對於這一點,沒人提出異議。君聞是習慣了,反正小師妹做什麼都有道理。夜洵是漠不關心,隻想著怎麼超過君聞。穆婉婉則是不想費這個腦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了。至於司徒狩和陶雙林兩個不受寵的師兄,就算有異議也隻能在心裡憋著。要不然讓偏心眼的老師父知道了,沒他們的好果子吃。想當初他們還是一棵獨苗的時候,師父對他們也是千嬌萬寵,現在卻成了沒人疼的小可憐。上哪說理去?!柴老頭看到鳳溪鼓搗這麼長時間也沒鼓搗出什麼成果,心裡微妙的平衡了。天才也是人,也有不行的時候。正想著,他看到鳳溪把陣葉和陣法錐都收了起來,轉而拿出來一疊符紙,看樣子是準備畫符。柴老頭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氣餒了?年輕人啊,就是沒有韌性,要堅持到底才能看到曙光啊!”鳳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沒氣餒啊?隻是有點累了,所以畫一摞魔符休息一下。”柴老頭:“……”好好說話你能死是不是?!咱先不說畫符算休息的事兒,什麼叫畫一摞魔符?一摞?你當是鬼畫符呢!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他腹誹還沒完事的時候,鳳溪已經畫好了一張魔符。還是地階魔符。還是上品。柴老頭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這麼快的嗎?!該不會是之前就畫好的吧?!他瞪圓了眼睛瞧著,結果眼睜睜看著鳳溪輕輕鬆鬆,隨隨便便就又畫好了一張地階魔符……很快,鳳溪手邊就放了一摞地階魔符。鳳溪打了個哈欠,開始繪製天階的豬豬符。傀儡豬雖然廢物了點,但關鍵時候來個豬海戰術還是不錯的。她覺得速度有點慢,就從儲物戒指裡麵拿出來一支閒置的魔符筆,開始左右手同時畫。差點驚掉柴老頭的下巴!他雖然知道鳳溪拜了倪長老為師,但也隻是認為她有製符的天賦而已。絕對沒有想到,她在製符方麵的天賦並不次於陣法。血噬寰收孫女的眼光好像……有點不錯。兩個時辰之後,鳳溪畫了一麻袋的魔符,然後繼續研究陣法。臉已經被打腫的柴老頭還是覺得她不可能研究出高階的新陣法。這次他還真賭對了。眼看就要到十日之期了,鳳溪的陣法研究依然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在此期間,鳳溪又畫了幾麻袋魔符,還非常大方的送了柴老頭一麻袋。柴老頭:“……”這輩子都沒收過這麼多魔符!不僅僅是他,鳳溪給君聞他們每人送了一麻袋魔符。君聞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夜洵等人還是第一次啊!一個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司徒狩和穆婉婉這對互相看不順眼的仇敵難得有了同命相連之感。他們好歹也是琅隱淵的製符天才啊!結果被人送了一麻袋魔符。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啊?!關鍵是這一麻袋裡麵絕大多數都是天階魔符,雖然效果有些折扣,但也不是他們能畫出來的。轉眼到了比試的前一天。鳳溪終於鼓搗出了幾個陣盤,跑到柴老頭麵前顯擺。柴老頭愣了一下。“地階陣盤?你竟然能雕刻地階陣盤了?”鳳溪眨巴眨巴眼睛:“地階陣盤很難嗎?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了,我其實是想弄天階陣盤的。”柴老頭:“……”他就看不慣鳳溪嘚瑟的樣子,冷哼道:“你以為我是在誇你厲害嗎?!我是在說你蠢!無為七子裡麵的青麵就是陣法師,他甚至可以雕刻天階陣盤,你這破玩意對人家沒用。”鳳溪眨巴眨巴眼睛:“您再仔細看看。”柴老頭冷嗤:“仔細看還能看出花來?!”話雖如此,他還是仔細看了起來,然後眼睛瞪圓了。你彆說,你還真彆說。仔細看,還真能看出花來。這死丫頭是一肚子花花心腸啊!【下章十點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