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笑眯眯的對花長老說道:“要不您和我打個賭?要是我輸了,我以後就再也不來這裡礙您眼了!要是我贏了,您就讓我翻翻珍寶閣的登記簿,我過過眼癮。”花長老覺得這種行為很幼稚。他一把年紀了會和一個丫頭片子打賭?!“花長老,您不會是不敢和我打賭吧?也是,我一個小雜役輸了就輸了,您這麼大的長老要是輸了,臉可往哪放?!人啊,一旦有點身份地位,這包袱就重了,就畏手畏腳了,雨點掉下來都怕被砸死……”花長老明知道她是在激他,但還是沒忍住:“賭就賭!”他就不信歐陽堂主會沒事閒的找她一個小無賴!話音剛落,走進來兩名執法堂的弟子:“血無憂,我們歐陽堂主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快點,彆浪費時間!”這兩名執法堂弟子的態度實在是不咋地,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鳳溪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是來請人還是來抓人的?要是來抓人的,出示一下執法堂的提審文牒!要是請人的,那就注意一下你們的態度。”兩名執法堂弟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橫的雜役!但是想到這位的所作所為,似乎也不太奇怪。他們當然沒有提審文牒,隻好緩和了語氣:“我們也是著急,所以有些冒犯。歐陽堂主要見你,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鳳溪這才站起來,對一臉呆滯的花長老說道:“我先去執法堂溜達一圈,一會兒就回來!”說完,帶著君聞跟著那兩名執法堂的弟子走了。花長老好半晌才緩過神來,歐陽堂主竟然真的要見她?這一個兩個都瘋了嗎?!都把這小無賴當成寶貝疙瘩了嗎?!鳳溪被帶進了歐陽堂主的書房,君聞則是被攔在了外麵。鳳溪進到書房之後,看到歐陽堂主愣了一下。雖然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但是歐陽堂主和霍執事都注意到了。等她行禮之後,歐陽堂主就問:“你剛才瞧見我,為何會吃驚?”鳳溪低頭不語。歐陽堂主又催問了一遍,鳳溪這才抬起頭,眼裡已經滿是淚光。“我想起我爹了。”歐陽堂主:“……”霍執事:“……”咱先不說你們八竿子打不著,關鍵是歐陽堂主的年紀當你太爺爺都夠了,你說他像你爹?不過兩人又一想,她是血噬寰的孫女,要是這麼論起來,好像歐陽堂主還占便宜了。鳳溪啜泣道:“我從來沒見過我爹,但是我想象中的爹爹就是您這個模樣。君子至德,嘿然而喻,未施而親,不怒而威。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太過唐突也很冒犯,對不起!”鳳溪說完,深鞠一躬,然後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眼淚,默然而立。歐陽堂主沉默半晌,這才說道:“坐下回話。”霍執事:“……”您是不是忘了她隻是個小雜役?鳳溪稱謝之後坐到了椅子上麵,不過隻堪堪坐了三分之一,後背挺得筆直,手微微握拳放在了膝蓋之上。任憑誰看到,都會覺得這是個守規矩的小姑娘。霍執事:“……”你之前在執法堂可不是這個德性!歐陽堂主顯然對鳳溪的印象還不錯,語氣還算和緩的問道:“我聽霍執事說,你對執法堂門口的那棵歪脖樹很感興趣,每次都會繞上三圈,是何緣故?”鳳溪有些尷尬的說道:“也沒什麼緣故,就是,就是前天我差點被天水神潭的人冤枉,多虧您和霍執事幫我主持了公道。那棵歪脖樹也間接給我幫了忙,所以我覺得它是我的貴樹,繞三圈表達一下感謝之情。”歐陽堂主:“……”霍執事:“……”他們就是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回事!歐陽堂主狠狠瞪了霍執事一眼,心說,你就應該當麵問清楚而不是跑來告訴我!現在可好,弄了這麼一出,讓我下不來台!霍執事也很冤枉啊!哪個正常人會乾出這種事兒?!這時,鳳溪有些忐忑的說道:“歐陽堂主,您叫我來是想再詳細詢問一下天水神潭的事情嗎?我當時潛入水下找簪子的時候,下麵似乎有道小縫隙兒,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眼花了。所以就沒和霍執事提起這事兒,是不是您有了新發現?”這番話成功化解了歐陽堂主的尷尬,他當即詳細詢問起來。鳳溪似是而非的說了幾句,然後又把話題引到了天水神潭那些值守弟子上麵。“歐陽堂主,說句鬥膽的話,我那天真是受了無妄之災!既然是禁地,那就該有所標記才是,哪怕是立塊碑也好啊!出了事情有辦法解決自然是好的,但防患於未然才更重要!就像咱們執法堂,執法固然重要,但普法也同樣的重要!有不少弟子和雜役對島規並不熟悉,就算知道也是一知半解,所以才會觸犯島規。我有個不太成熟的建議,咱們執法堂可以組建一支普法小隊,專門做這方麵的工作……”【五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