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接著往下說,說的都是實情,隻不過隱去了小胖鳥是鳳凰這茬兒。她倒不是防備蕭百道,而是擔心人多嘴雜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將來找機會偷偷告訴蕭百道就是了。鳳溪說完之後,現場一片死寂。他們三個不但大難不死,還得到了傳說中的辟火珠?鳳溪還契約了奇獸吞火貅?這是真的嗎?鳳溪讓眾人騰出一塊空地,然後把吞火貅放了出來。吞火貅早就憋著一肚子氣了,不敢衝鳳溪發,也不敢衝小黑球和小胖鳥發,這下總算是找到出氣筒了。又是吼叫又是噴火,都不知道怎麼嘚瑟好了。然後,被鳳溪一腳給踹趴下了。消停了。眾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竟然真的是吞火貅!鳳溪說的全都是真的!鳳溪把吞火貅收起來,然後對胡萬奎說道:“胡師叔,前些日子,吞火貅把煉丹房儲存地火的罐子弄了個窟窿,換句話說咱們腳下全都是地火。還是趕緊想個對策吧,要不然禦獸門說不定就變成燒烤門了!”胡萬奎的腦袋都大了!趕緊召集門派高層商討,蕭百道師徒三人也都在列。靈獸袋裡麵吞火貅疑惑的問鳳溪:“他們說了半天就是不想要地火是嗎?引走就行了唄!把這個窟窿堵上,然後我在其他地方鑽幾個窟窿,地火自然就往其他方向延伸了。”鳳溪把吞火貅的話告訴了眾人。眾人:“……”然後堵窟窿的重任落到了鳳溪三人身上。因為鳳溪這貨怕有人惦記辟火珠,謊稱辟火珠隻能認主一次,換了人就沒用了。成功把自己埋在了坑裡。三個倒黴蛋隻好任勞任怨的開始堵窟窿。好在窟窿並不大,用了半天時間就堵上了。剩下的就是處理淺土層的地火。這個難度並不大,隻需要挖出口子露出地火,禦獸門的人想辦法撲滅就行了。鳳溪還找胡萬奎借了個大罐子用來裝岩漿,給吞火貅當儲備糧。等這些事情全都忙活完了之後,就到了算賬的時候了。那隻倒黴的長羽鶴和遮天狂犼被帶到了禦獸門的大廣場。胡萬奎之前說的都是真心話,哪怕遮天狂犼是鎮派神獸,他也沒打算袒護它。惹出這麼大的禍事必須得讓它長長記性才行。“老蕭,你看應該怎麼罰它們?”蕭百道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遮天狂犼,也就是兩個徒弟運氣好,要不然這次肯定凶多吉少。不過,他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了鳳溪。“小溪,你說該怎麼處置它們?”鳳溪想了想對胡萬奎說道:“胡師叔,長羽鶴雖然是被遮天狂犼逼迫的,但也難逃其咎。宰了吃肉……”長羽鶴直接嚇癱了。結果鳳溪說道:“宰了吃肉有點可惜,不如讓它陪我的大貓玩玩吧!”說完放出了吞火貅。吞火貅的大眼珠子頓時就亮了!它從記事起就生活在地火之中,根本沒看到幾個活物。這大鳥一看就很好玩!廣場開了禁製,長羽鶴根本沒辦法飛起來,隻能拚命的倒騰兩條鳥腿躲避吞火貅。偏偏它的羽毛很長,很快就被吞火貅周身的地火給燒著了。廣場上彌漫著燒焦的味道和長羽鶴淒厲的慘叫聲。鳳溪吸了吸鼻子:“胡師叔,您想吃烤鶴嗎?”胡萬奎:“……”這時,遮天狂犼怒道:“一獸做事一獸當!它是被我逼迫的,你放了它,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鳳溪輕笑了一聲:“喲,你還挺有擔當嘛!這時候出來逞英雄了?我們三個掉到地火裡麵的時候,你怎麼沒跟著跳進去?你現在出頭,不就是仗著你是鎮派神獸的身份,覺得我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嗎?你之前還笑話金毛狻猊修為退化,嘖嘖,你修為倒是沒退化,腦子退化了!就算沒有地火的事情,你搞這麼一出,也是在啪啪打你們禦獸門的臉!禦獸門連自己用來擺渡的靈禽都掌控不了,有何臉麵宣稱是北域禦獸第一門派?!鎮派神獸?你配得上這四個字嗎?!我看你是害群之馬才對!怎麼?你不服氣?假如說我們三個都死在了地火之中,玄天宗和禦獸門肯定會生出嫌隙,甚至會引發爭端。一旦兩派交惡,魔族定然會趁機作亂,屆時遍地哀嚎,生靈塗炭。你不僅僅是禦獸門的害群之馬,你還是整個北域人族的害群之馬!我要是你根本沒有顏麵再活著,就該以死謝罪……”遮天狂犼被罵得無地自容,尤其是看到禦獸門眾人臉上不再是昔日的尊崇之色而是埋怨和責備,它腦子一熱:“好!好!我該死是不是?那我就死給你們看!”說完,舉起前爪就要拍自己的腦袋瓜子自儘。鳳溪冷嗤:“隻有懦夫才會選擇用自儘的方式來逃避,你是想當個懦夫嗎?”遮天狂犼的爪子拍不下去了。它憤懣的狂吼了一通,問鳳溪:“死也不行,不死也不行,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第一,鄭重向我們三人和所有人道歉。第二,不給你放點血,你不長記性,所以每隔半個月你就要無償給我獻點血。也不用多,每次兩大洗衣盆吧!”遮天狂犼:“……”兩大洗衣盆?半個月一次?你乾脆直接殺死我得了!它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要我的血做什麼?”“做血豆腐涮火鍋。”遮天狂犼:“……”我還是死吧!其實,鳳溪是想用它的血給那些先天不足的小靈獸崽子們補身體。神獸的血比任何丹藥都好用。說不定還能激發它們的遠祖血脈,提升品階。本來她想回去放金毛狻猊的血,現在遮天狂犼主動送上門來了,那自然就用不著客氣了。遠在玄天宗的金毛狻猊打了個大噴嚏,不由得罵罵咧咧。奶奶個熊的,總有刁民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