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長老被問懵了!
什麼叫鳳溪是他什麼人?
他和她壓根就沒有關係好嗎?!
姓薑的吃錯藥了?
薑長老見他沒吭聲,心想莫不是這裡麵有什麼隱秘,不方便說?
難道涉及到……私生子私生女之類的?
當即抱歉道:
“是我唐突了,抱歉!”
吉長老更懵了!
你唐突什麼了?
姓薑的怎麼今天怪怪的?
他正想仔細問問的時候,兩人的身份玉牌幾乎同時顫動起來。
當他們將神識探入之後,頓時臉色大變,也顧不上閒聊了,當即朝著孟婆溪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到的時候,不少長老都到了。
倒是沒有多少看熱鬨的弟子,因為那些吃瓜弟子此時正簇擁著鳳溪歡呼呢!
薑長老和吉長老快步走到前麵,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溪水已經恢複了正常的顏色,這倒是沒問題,畢竟每次紅色溪流持續的時間並不會太長。
早在鳳溪他們去執法堂的時候,溪水就已經恢複正常了。
不正常的是,溪水裡麵漂浮著不少東西,有桌椅板凳,有衣服靴子,有玉簡……
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裡找不到的!
甚至裡麵還有一枚身份令牌!
這些東西怎麼會在孟婆溪裡麵?
吉長老一拍腦門:
“我知道了!一定是剛才鳳溪他們群毆的時候掉進去的!”
薑長老:“……”
你自已覺得這個猜測靠譜嗎?!
彆的不說,誰會舍棄自已的身份令牌?!
更何況事情都發生那麼久了,這些東西早就該飄到下遊才對,怎麼還會在這裡?
最最最主要的是,還有東西源源不斷從上遊飄下來!
他們的東西總不能逆流而上吧?!
吉長老也後知後覺發現自已說了蠢話,為了找補說道:
“把那個身份令牌撈上來看看是誰的,再順著這條線索查,肯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薑長老覺得這個辦法倒是不錯,當即跳到水裡,將那枚身份令牌撈了上來。
不看還好,看完傻眼了!
這身份令牌竟然是……宗主的!
吉長老臉色頓時就綠了!
“宗主他,他不會是被人給害了吧?!”
不但他有這樣的猜測,其他人也有同樣的猜測,現場頓時亂成一團!
就在這時,溪水上遊又飄過來一個骷髏頭。
吉長老脫口而出:“是宗主的大腦袋!”
他在這大呼小叫的時候,薑長老已經跳到河裡把那顆骷髏頭撈了起來。
這時,又陸續有骨頭飄下來,薑長老猜測應該是宗主的骨頭,趕緊也都撈了上來。
他在這邊撈,吉長老在岸邊抱著骷髏頭嚎啕大哭。
“我的宗主啊,你怎麼說走就走了?你丟下我們,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啊……”
骷髏頭直接把他撞了個屁墩兒:
“本座活得好好的呢,號什麼喪?!”
吉長老這才止住了哭聲,沒死?沒死就好!差點把我嚇散架了!
他也是關心則亂,也不想想,他們修行的是涅槃道,哪裡就會那麼輕易的死了?!
更不用說古宗主已經修到八品靈骨了,就算身體其他部位的骨頭全都會毀,隻要骷髏頭還在就死不了。
古宗主很快就把薑長老撈上來的骨頭組裝到一起,然後幻化出了容貌。
竟然是個白白胖胖的老頭兒。
不過,此時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尤其是看向吉長老的眼神更是十分嫌棄。
吉長老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宗主,我剛才也是太過擔心您的安危……”
“行了,你沒必要解釋,要不是看在你姓氏還算喜慶的份上,本座剛才就直接把你踹到孟婆溪裡麵了!”
吉長老:“……”
感謝我爹,感謝我吉家的老祖宗!
這時,眾人全都圍攏過來,對著古宗主噓寒問暖。
倒是救人的薑長老被擠到了一旁。
吉長老撇了撇嘴,一群馬屁精!
這宗門就隻有他和老薑是乾實事的人!
他對薑長老傳音入密道:“你說咱們宗主這是鬨的哪一出?天太熱了,所以到孟婆溪裡麵涮一圈?”
薑長老:“……”
你敢不敢把這話當著宗主的麵說出來?
再說,咱倆好像也沒那麼熟吧?你犯得著和我說這些嗎?!
難道是因為他怕我繼續追問他和鳳溪的關係,或者是擔心我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所以沒話找話?
薑長老是個厚道人,當即對吉長老也傳音入密道:“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吉長老以為薑長老說的是他吐槽古宗主的那些話,頓時有點小感動,老薑這人還怪好的!
他就喜歡和這種嘴嚴的人來往了!
於是,開始叭叭叭吐槽古宗主!
“咱們這位宗主哪都好就是眼神不咋好,像我們倆這樣的棟梁之材他不親近,偏偏親近那些溜須拍馬之輩!
關進去那九個要不是他縱容,他們也沒那麼大的狗膽!
你說該不會是他聽說晉長老他們被關進幽都煉獄急得跳河了吧?!”
“跳河就跳河怎麼還把家當也丟到河裡了?這是不想過了?”
“你說他怎麼還把自已給拆吧了?可能這樣涮得更乾淨?”
……
薑長老:“……”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嘴這麼碎?!
怪不得鳳溪小嘴叭叭的,這下都不用問,肯定是你的至親!
要不是年齡對不上,我都懷疑是你親閨女!
不是親閨女多半就是親孫女了!
至於為啥不是一個姓,這還用問嗎?掩人耳目唄!
兩人這邊雞同鴨講的時候,終於有長老問到了正題。
“宗主,您,您怎麼會在孟婆溪裡麵,發生什麼事情了?”
古宗主背著手說道:
“我為了測試紅色溪水的濃度,一直在上遊守著,我剛才突然想到,紅色溪流褪去的短時間之內,溪流會不會也有變化?
為了搜集更多的數據,我便特意將骨頭散開了,沒想到讓你們誤會了。”
吉長老暗戳戳對薑長老吐槽:
“這話傻子都不信!他要是測試溪流,為啥把身份令牌都丟了?還有那些衣服靴子,桌椅被褥,難不成這些東西也能測試溪流?”
下一刻,他一臉感動的對古宗主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宗主您為了宗門真是操碎了心!您真是我等楷模!請受我等一拜!”
薑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