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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有一點很奇怪。
他注意到，兩個女人總是想來碰他和老四，要不就敬酒的時候要摸臉，要不就碰杯的時候，故意貼他們的手。
她們想碰到的程度，甚至不像是挑逗，而像是帶有某種目的性。
顧少霆沒點明。
他繼續套話。
不過，兩個女人倒是很有職業道德。
不該說的話，堅決不說。
隻是有些話，能引申出來點彆的……
比如，周玉琴並不是這酒吧的一把手，兩個女人嘴裡的老板另有其人，應該是個男人。
她們倆還交代了，在這兒工作，年收入差不多有八位數。
就這句話，顧少霆就能斷定，這裡乾的絕對不是正經勾當。
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信息，顧少霆需要之後繼續甄彆。
這邊顧少霆跟兩人聊著。
顧北丞已經在酒吧裡逛了一圈。
他發現了角落裡還有個門，門裡是樓梯，隻不過門上顯示的是員工區，禁止進入。
但顧北丞當沒看見。
他正準備推門。
卻聽到酒吧裡傳來一聲玻璃碎響，接著就是嚎哭聲。
顧北丞一怔，停下了手。
很快外麵有了討論聲。
“哎是顧家七小姐，壞種又行動了！”
“真的假的，她來這裡乾嘛？她真的到哪哪出事嗎！”
“她把酒吧的玻璃給砸了，還有個小女孩好像受傷了！”
外麵人聲吵鬨，亂哄哄的隻聽得清隻言片語。
顧北丞截取到關鍵詞，顧家七小姐，就馬上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這時，顧少霆也出來了。
兄弟倆一起出了酒吧大廳。
隻見此時入口處那條長長的走廊裡，已經站滿了人。
兄弟倆沒猶豫。
馬上走進人群，朝著事件中心擠去。
……
墨芊站在走廊中間。
她麵前的地上，扔著一幅大尺寸的裝飾畫。
而畫後麵，竟然不是牆，而且一個小隔間，隔間的玻璃，全都碎在地上，裡裡外外的都有。
隔間裡，還有人。
一個年輕女人，還有一個女孩兒。
年輕女人嚇得躲到一旁，瑟瑟發抖。
而小女孩就站在玻璃邊。
她神色怪異，不同常人。
看身高，聽聲音，她都還是個孩子，多說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可是她臉上卻布滿了皺紋。
女孩兒看著墨芊，嚎啕大哭，比酒吧裡的音樂還強力。
觀眾們看不下去了。
“七小姐，你欺負一個小孩子乾什麼！”
“就是，你對著大人來還不夠，一個小女孩，你怎麼還下得去手！”
因為眾人都是後來趕到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蒼老的小孩子對著墨芊哭，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大家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墨芊傷害了小女孩。
此時，周玉琴也已經帶了人來。
她聽到眾人討論，眼睛滴溜溜一轉，馬上有了主意。
她附和著周圍人的話，“哎呦，我們金寶兒怎麼了！你這個丫頭對她做什麼了，她怎麼老成這樣！”
“來人啊，把這丫頭抓起來，送她去警局！”
周玉琴朝著手下人一揮手。
接著立刻圍上來好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
他們朝著墨芊衝去。
可是他們根本沒機會碰到墨芊。
就被人攔住了。
隻見顧北丞從人群裡擠出來，動作迅速，輕鬆麻利，幾下就撂倒了七八個保鏢。
保鏢們摔了一地，大聲哀嚎。
周玉琴愣住。
她一臉懵地看向顧北丞。
這兩年了，她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硬茬的人，來酒吧鬨事。
顧北丞可是真·手上沾血的人。
那臉上的肅殺，冷血駭人，一點都不小打小鬨。
周玉琴被他嚇得一哆嗦。
連連後退。
手裡偷偷摸摸地撥打著電話。
屋裡的小孩兒，依然哭得歇斯底裡。
墨芊側頭看過去。
馬上朝著她飛了一張符紙，貼在女孩兒身上，女孩兒登時不哭了，可是也不動了……
就像是沒了生氣一般。
周圍看熱鬨的人，本就喝得上頭，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這會兒正好有正義之名，讓他們發揮。
各個都一副聲討墨芊的樣子。
“壞種小姐，你做了什麼，這女孩兒怎麼了！”
“快報警啊！女孩兒是不是死了！傳言壞種真是名不虛傳！”
“就這樣的女人，有錢又怎麼樣，你們敢娶回家嗎，我反正不敢！娶回去，那是要命的！”
一群酒鬼，你一句，我一句，平時不敢惹的顧家人，這會兒酒精上頭，無所畏懼。
可是墨芊沒空理他們。
那女孩兒，命數將近。
墨芊不敢耽擱。
女孩兒中的是什麼東西，她不知道，她怕她的符護不住她。
墨芊看向顧少霆，“二哥，帶女孩兒去醫院，她要死了！”
顧少霆一聽，愣了數秒，不過他沒猶豫，馬上跑過去背起那個女孩子，帶著她往酒吧外麵跑。
眾人雖然嘴上罵著。
可是無人敢攔。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墨芊把人帶走。
……
兄妹三人坐上車。
顧少霆一腳油門，開動車輛。
在路上，顧北丞回頭，看向墨芊，“芊芊，你這麼晚來做什麼？”
墨芊麵無表情。
卻答的很認真。
“我算到今天能找到院長。可是，我一進門就感覺到了牆後麵有人，要死了，所以我得先救她。”
顧北丞聞言，一怔。
這會兒已經淩晨。
這小丫頭竟然熬夜跑過來找院長。
之前他怎麼會以為，小丫頭是不想救四嫂……
顧北丞那張僵硬的冷臉。
硬擠了一個笑。
笑得比哭還難看。
“芊芊，我們打個商量。四哥不惦記你的小寵物，但是四哥需要你幫忙抓凶手。你幫四哥找出真相，抓住壞人，救你四嫂，好不好？”
顧北丞依然臉很凶。
不過，話裡卻有溫度。
這次墨芊點點頭，回了他一個字，“好。”
顧北丞聞言，朝著墨芊一伸拳頭。
墨芊愣了愣。
顧北丞回身，費力地夠到墨芊的手，幫她攥成拳，然後跟自己的拳頭碰了碰，“就這麼說定了！”
兄妹倆達成共識。
而同時，車裡一聲鈴響。
是顧少霆的電話。
他接起。
接著就聽老媽急切的聲音傳來。
“老二，不好了！小姿知道那件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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