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存放棉布料可不單單隻是找個空地兒一扔就行了,還必須得考慮到防火、防潮之類的諸多問題。
因此,對於李景深來說,就算他有心想要多訂購些,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陸熊聽後,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嘿,這事兒好辦!就放在我們廠裡唄,我可以替你保管,等你啥時候需要用的時候,直接過來拉走就行啦。”
“關鍵是今年這價格實在太劃算了,如果等到明年價格漲上去了,那就不劃算了哦!”
一旁的柳月月忍不住嘖嘖稱奇,插話道:“陸廠長,您這筆生意做得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彆人做生意都是盼著低價買入高價賣出,您咋反過來操作呢?”
陸熊哈哈大笑著說道:“我當然期望著小李能夠長久地堅持把這份事業做下去啊!畢竟隻有當小李的生意越做越好、越來越紅火的時候,咱們這第三紡織廠才能夠跟著沾光、分到一杯羹呢!”
柳月月不禁對陸熊投去欽佩的目光,並高高豎起大拇指稱讚道:“陸廠長,您這眼光和胸懷可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實在是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李景深也十分豪爽地點頭應道:“行嘞!既然如此,那咱就直接訂購五十噸吧!反正這原料總歸是要用到的嘛,而且照目前這樣迅猛的發展態勢來看,區區五十噸的原材料其實也算不得太多啦,訂就訂唄!”
就在這時,陸熊一聽聞李景深已經下單訂貨,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來。
隻見他迅速站起身來,興高采烈地說道:“好咧!那我這就趕緊派人去著手準備相關的合同事宜,順便再給二位弄些飲品過來招待一下。”
說完便滿心歡喜地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陸熊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柳月月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轉頭對著李景深說道:“我跟您講哦,這位陸廠長啊,他還有一個特彆有趣的外號呢,叫做‘茶水廠長’。”
李景深被她這番話弄得一頭霧水,眨巴著眼睛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呀?我怎麼一點兒都沒聽懂呢?”
見李景深一臉迷茫的模樣,柳月月頓時來了興致,繪聲繪色地解釋道:“這個外號的由來呀,就是因為陸廠長這人特彆喜歡喝茶,但同時又特彆小氣吝嗇。其他人想要從他這裡品嘗到上等的好茶,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呐!除非你能給他帶來一些實際的利益或者好處,否則彆指望能喝到一口好茶!”
柳月月掩嘴輕笑起來,聲音清脆悅耳地說道:“後來啊,大家都摸清規律啦!隻要看看陸廠長給上什麼樣的茶,就能估摸出他對客人的重視程度呢。要是一般般的人過來呀,那就隻能得到一杯白開水;稍微重要點的客人嘛,他會給沏一壺高沫;而那些真正的貴客來訪時,才有資格品嘗到他珍藏的上好茶葉!”
李景深聽著也不禁笑出聲來,覺得這位陸廠長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物。
他回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我還記得我們上次來的時候,在他這兒喝的好像是六安瓜片對吧?那味道可真是不錯呢!”
柳月月連連點頭,臉上洋溢著笑容,接著她眼珠一轉,俏皮地提議道:“要不咱倆打個賭怎麼樣?猜猜這次他會上什麼茶?”
李景深有些猶豫地撓了撓頭,苦笑著說:“這可不好猜啊,茶的種類實在是太多了,光是咱們省裡頭就有好多出名的好茶呢。”
然而柳月月似乎早有主意,胸有成竹地笑道:“不用非得猜出具體哪種茶啦,咱們就賭一賭陸廠長會上綠茶還是紅茶,輸的那個人請客吃飯,如何?”
李景深心想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做,便爽快地答應下來:“行啊,沒問題!那你先來猜,我來猜剩下那個選項。”
於是柳月月興奮地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說道:“那我猜是綠茶!”
如此一來,李景深自然而然就得選擇紅茶作為自己的猜測答案了。
片刻之後,隻聽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房門被緩緩推開,陸熊笑容滿麵地走了進來,雙手穩穩當當地端著兩個杯子。
他一邊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合同可能還需要再稍等一會兒才能弄好。”
說完便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一直坐在旁邊的柳月月見狀,立刻滿心期待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桌前,迫不及待地湊近那兩個杯子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隻是匆匆一眼掃過去,她臉上原本興奮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茫然和疑惑。
因為她看到杯子裡麵竟然是黑乎乎的一片,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陸廠長這到底是啥玩意兒呀?”柳月月瞪大了眼睛,驚愕地問道。
站在一旁的李景深聽到這話也不禁好奇地湊上前來看了看,然後忍不住靠笑出聲來。
陸熊卻是一臉得意洋洋的模樣,頗為自豪地解釋道:“這可是咖啡啊!是那些老外們常喝的飲品呢!咱們廠裡之前有人去國外學習的時候給帶回來的,味道可棒啦!聽說隻要喝上這麼一杯,一整天都不會犯困呢!”
“啊~!原來是這樣啊!真是服了你了!”柳月月又好氣又好笑地嗔怪道。
隨後她轉頭看向李景深,有些無奈地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李景深大笑著回答說:“那就沒辦法咯,隻能涼拌啦!看來今天中午咱倆要餓肚子嘍!”
說著還故意衝柳月月眨了眨眼。
就這樣,兩人簽完了合同,有說有笑地離開了第三紡織廠。
李景深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家去的,但就在這時,他突然遠遠地瞧見一個身影正朝著他們這邊急匆匆地跑來。
定睛一看,來人是劉遠劉隊長,而且他看上去神色十分焦急,似乎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