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多少。
按照這個年代,基本上也就是兩三塊錢的事情。
兩三塊錢的禮金,娶媳婦用。
哪一家不是這樣的?
結果你猜怎麼著?
李景深提起這個事情,即便重生一世都來氣。
這趙飛一切都準備好了。
結果他那草包爹,平日裡搞的好像自己什麼都懂,在家裡動不動就要擺譜。
實際上,關鍵時刻就是一個天下第一大草包。
憨狗一條。
眼看自己兒子要結婚,居然開始裝傻。
不聞不問,一句話不說,也不管自己兒子缺不缺什麼。
也不管親家有什麼規矩。
主打一個兒孫自有兒孫福。
你說你這草狗,你這時候玩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你不腦子裡麵裝屎嗎?
但架不住人家這個時候就無比清醒,主打一個不乾擾年輕人婚事。
好嘛,以至於趙飛手裡拿不出足夠的禮金。
反正不管兒孫自有兒孫福。
好,這當爹的是個雜碎不靠譜。
當媽的呢。
更離譜。
三塊錢的禮金,他媽硬是不給。
說什麼家裡窮,沒有。、
最後怎麼著,給了趙飛3毛錢。
對3毛錢!!!
當時李景深事後知道這事情後,直接在趙飛家門口站著罵了一個上午。
那真是這輩子什麼難聽的話都全部罵出來。
李景深可是個文化人,這輩子就沒和誰紅過臉。
這一次紅臉也是唯一一次,就是這個趙飛的爹媽。
真真就是兩個極品雜碎。
結果給了3毛錢不夠啊。,
人家雖然不賣閨女,但基本上都是風俗,3塊錢的禮金。
也就是走個過場,就完事了。
結果,這事情一出,彆說是女方家了。
趙飛自己都知道這事情黃了。
遇見這種狗雜碎爹媽,真就是趙飛這小子的劫。
後來,趙飛也去了,事情果然出在禮金上。
拿著3毛錢的禮金去下聘禮。
沒被親家給打出來就不錯了。
到最後,婚事自然也是黃了。
事情到這裡要結束也就算了。
趙飛當天就回來,自己也不說什麼,將那3毛錢退給自己老媽。
結果怎麼著?
這倆草包,第二天樂嗬嗬的跑去買肉買酒,
逢人還說什麼,女方家看不起他們趙家。
不願意嫁。
不願意無所謂,有錢還不如去吃喝。
整個村誰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趙飛也是被這兩個草包給整的徹底絕望。
因此,從那以後,一蹶不振,每天就是昏昏沉沉,喝酒等死。
而李景深也被女方家埋怨了一番。
說是怎麼介紹了這麼一個奇葩。
為此,李景深那是真的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跑到趙家門口,從早上罵到中午。
吃完飯回來從下午罵到晚上。
硬是把所有難聽的話都給罵了一遍。
趙飛也懶得管了。
看的出來,這小子經此一役,基本上也就是心如死灰。
知道自個爹媽是個什麼狗東西。
他也懶得說也懶得管。
而趙飛的父母,則是立馬發揮本性。
像兩條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躲在屋子裡,屁不敢放一個。
不過,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趙飛和自己父母的關係就越來越疏遠。
到最後,好像就離開了小溪村。
再也沒有回來過。
就上一世的記憶,李景深記得這兩口子,好像到死。
也沒有見到自己兒子。
不過也挺好,李景深就覺得這兩個雜碎,就是活該!
也不知道為啥,估計是因為這心裡有心事。
走著走著的,就到了趙飛家門口。
上一世,李景深幫趙飛介紹姑娘,也是在他要回城的前一年。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在這一世實際上也發生的。
趙飛看到李景深來後,低著頭沒有說話。
李景深看了看他,隨即開口:“走,跟你景深哥出去走走,順便喝點?”
趙飛沒想到李景深會忽熱又和自己說話。
老實說,一年前那件事情後。
他趙飛在整個小溪村內,已經是笑話一樣的存在。
為此,家裡的莊稼什麼的,他也懶得去管。
在他心裡,心早就已經死了。
至於自己爹媽。
如果不是這個時代封建孝道壓迫還在。
估計趙飛早就已經動手了。
當然,現在他也徹底放飛自我。
反正每天就是二流子,不乾活,也懶得管你家裡麵有沒有收入。
自己則是要麼就在村委裡麵幫村委跑跑腿賺點零花錢。
要麼就是在鎮子上去打點零工什麼的。
反正主打一個餓不死,有錢了就吃點喝點。
給自己留點存點。
摸著良心說,趙飛這兄弟人不錯。
不賭不嫖的,可惜了一個不錯的人。
李景深也是看這趙飛人不錯,知道之前的事情不怪他。
因此,這才主動和他開了口。
“咋,你景深哥叫你,你還不搭理我,莫非還覺得是我對不起你了?”李景深看著他。
趙飛聽到後,這才站起身來,一臉歉意的走過來。
“景深哥,你說的哪裡話,這事情是我家的問題。”
“也是我對不起你,隻是你叫我,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麵對你。”趙飛一臉歉意。
李景深這才一擺手:“走不走?要是個爺們,就彆磨磨唧唧的。”
“正好想和你聊聊,隨便咱兄弟倆好久沒喝一杯了。”
“我身上沒什麼錢。”趙飛無奈的低著頭。
看著他一個20歲出頭的小夥子,卻是被自己這種雜碎父母弄的跟個小老頭一樣。
真就是整個人的精神力都被抽乾了。
李景深忍不住歎口氣。
“有你景深哥在,叫你就跟著走,廢話多。”
趙飛聽到後,點點頭,打開院子門就和李景深要出去。
他媽正好出來,見到兩人就問:“你要去哪裡。”
趙飛仿佛沒聽見一樣,直接跟著李景深就走了。
他媽見狀,也隻能是不說話,默默的去倒水。
屋內,則是傳來他得咳嗽的聲音。
自從一年前那件事情發生後,兩人這是第一次又有了交集。
“你爹呢?”李景深忽然問道。
“在家裡躺著當大爺呢,球本事沒有,一天還狂的很。”趙飛不屑的說道。
“那你沒揍他呀?”
“揍了他,那天喝了點酒,一下想到這麼多年的事情,實在沒忍住。”
“狠狠的給了幾拳,舒服多了。”
說到這裡,趙飛的表情明顯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