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聲說:“總監察主動請纓來這裡,就是為了見漢王,可漢王就是不搭理她,難怪總監察脾氣不好,要以死相拚。”趙炳炎聽得肺都要氣岔了。戰場瞬息萬變,和他有啥關係咋都把責任推到他身上這時,隻聽得一個女聲冷冷的質問:“乾嘛怕了,本宮做事就這樣,怕死就回去。”一男一女馬上回答:“不怕,我等不怕死。”嗬嗬,原來是易幺妹這個正主到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此女淡定的說:“怕啥,白天咱們不是全勝嘛,雲南的韃子兵根本就不經打。”最先發聲的女子說:“總監察,咱們的子彈都打光啦,手榴彈也隻剩下兩枚,總監察還是先走吧,屬下斷後。”那男聲也說道:“總監察走吧,我們斷後。”易幺妹笑哈哈的說她從不丟下自己人,今日也不會。趙炳炎聽得對麵漸漸沒了聲音,小心往後退。剛走出懸崖,花粉精靈就提醒他有人上來了,至少兩個。他迅速鑽進路邊的灌木叢隱蔽起來。不大一會兒便聽到山下飄來小聲的話語:“小心啦,宋軍應該就在前麵,他們火器厲害,地雷很恐怖。”另外一個操著鴨公腔調的尖細聲音說怕鳥,還不是被咱們打的縮進了虎嘯岩。說話間,兩團黑影慢慢靠近趙炳炎,越走越小心的沒了聲音。眼見這兩個斥候就要走進懸崖,趙炳炎在地下撿起一塊小石子彈了過去。石子兒噗的一聲打中前麵漢子的屁股,那丫立即轉身問:“咋了”後麵的鴨公說沒事呀,他啥也沒做。那漢子用手摸著屁股覺得奇怪了,分明是有人用小東西打他屁股嘛。那廝靠在岩石邊小心打望一番,自然是毫無所獲,轉過身去盯著虎嘯岩,小心謹慎的朝前摸。趙炳炎輕手輕腳的跟在後麵。夜深了,進入懸崖後能見度更低,兩個斥候謹慎的朝前爬,不時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當順風耳聽音。趙炳炎發現兩家夥還有這種刺探情報的絕技也是驚奇了,不動聲色跟在後麵。他估摸著那兩人已經爬到他剛才聽易幺妹說話的位置,不能讓那兩隻碩鼠再往前爬,否則就算他倆的耳朵聽力不如趙炳炎也會聽到些啥消息。趙炳炎聽到他倆細微的蠕動聲曉得他們的注意力在前麵,他突然暴起,撲上去摁住鴨公哢嚓擰斷脖子,嚇得前麵的漢子大叫一聲彈射而起。前麵講過,虎嘯岩的道路是江邊人工開鑿的道路,這在古代可不像後世有大量的設備,可以想怎麼挖掘就怎麼挖,那高度不過就一人多高供人馬通過,那廝驚嚇中狠勁兒一跳,頭部都撞到頂上的岩石啦。那漢子被撞得“啊嗚”一聲,吃痛過後跌坐到地麵,還想爬起來做防禦對打,趙炳炎衝上去出手就是一招黑虎掏心。那廝打得撞到岩石上又是一聲“嗚嗷。”把對麵值守的宋軍都鬨醒了。趙炳炎上前抓住那廝一手刀砸向他的脖子,那廝馬上耷拉著腦袋癱倒下去。對麵,易幺妹的人已打著火把搜索過來,他迅速後撤,退到懸崖外麵藏起來取出望遠鏡觀察。沒多久,宋軍士兵便過來找到那兩人,一個熟悉的聲音叫向前搜索前進,不許出懸崖。士兵乾脆的回複:“是,錢營長。”趙炳炎仔細辨認,發現那人竟是錢世潘,這小子過去是趙炳炎的親衛,不經意之間都做營長了。易幺妹緊跟著過來問發生啥事了錢世潘報告發現兩個麗江土兵,一死一傷,他三下兩下弄醒傷者,那廝竟然大呼有鬼,有鬼呀。易幺妹叫帶回去細細審查。趙炳炎看清楚人後閃身進去說:“小錢這是乾啥隊伍都縮在老虎嘴裡等著被老虎吃了嗎”左右的士兵見身邊突然出現一人,嚇得直往後退。趙炳炎眼疾手快抓住就要掉落懸崖的士兵笑哈哈的說:“不想活啦,要掉江裡了。”錢世潘看清楚是他後狂喜,大喊:“漢王啊,漢王來啦。王妃,漢王來了。”易幺妹早就看清楚了,驚喜交加過後眼裡滿漢淚花,轉身就走。趙炳炎罵錢世潘大驚小怪的乾啥,簡單問了隊伍的情況後他放出子彈、手榴彈和十門迫擊炮叫錢世潘立即分發下去,向外搜索,占據有利地形擴大警戒範圍。忙完了,他過去尋找易幺妹,人家還鑽進崖口的小山洞不理他呐。趙炳炎上去一個熊抱把人攬緊懷裡,易幺妹使勁兒掙紮,小聲喊不要、不要。他說都對著部下稱呼本宮了,還不要啥難道是彆的啥貓王、兔王的女人易幺妹不再掙紮,把兩隻小手握成拳頭雨點似的暴擊他,鼻孔裡不住的抽泣。趙炳炎心甘情願的站立著當她的出氣筒,閉上眼睛眼睛任由她砸。這山洞太短太小,他倆的一舉一動被外麵的士兵看得清清楚楚,有的忍不住嬉笑,易幺妹的女親衛立即跑去找錢世潘設法解圍。錢世潘曉得易幺妹心裡苦,等了一會兒大吼一聲:“報告,緊急軍情。”幺妹立即停止了動作放開趙炳炎。他轉身出來問:咋了。錢世潘說後麵和前麵都來了土兵,這次被圍死啦,請漢王支招破敵。趙炳炎明白,這丫是在給他找理由突破易幺妹的包圍,他佯裝不解,叫錢世潘好好說說情況。錢世潘拉著趙炳炎來到邊上的一塊大石頭坐下,把虎跳峽的軍情和盤突出。原來,易幺妹帶著蓉城守備旅的精銳來到上遊的大拐彎突然渡江,憑借幾隻小船過來占領了場鎮渡口,迅速收繳了沿岸的渡船。但是,麗江這一帶的人在幾十年以前見識了呼畢力用羊皮革囊做救生衣的本事,也學會了革囊渡江。當年,蒙古大軍征伐大理國,呼畢力帶兵來到這裡被洶湧的金沙江水攔住,大理守將收走了船隻,認為敵人沒有渡船就無法過........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