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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還沒跑出宋軍的控製區,軍火庫的北邊突然喧鬨起來。
方日行叫陳吊眼看清楚,韃子也會使用計謀,這一切都是假的,敵人正在突圍。
趙炳炎聽到北邊一陣喧鬨,接著就是啪、啪、啪的槍聲不斷,立刻判斷是敵人打開軍械庫要出逃,調動無人機壓低偵查。
果然,一大群元軍衝出軍械庫直撲校場的圍牆。
忽爾妙夫在前麵布置了三輛獨輪車,府兵推著巨大的球形包裹向前狂奔,左右兩邊全是扛著盾牌的府兵護駕,有的府兵還扛著行軍鍋當盾牌。
防守在兩側的近衛軍見狀立即開火,校場北邊爆發出炒豆般的槍聲,大量的箭矢向元軍拋射過去。
他發現獨輪車上巨大的球包被左右的府兵小心護著,判斷是敵人做炸|藥包,叫邱曉瀟和許夫人趕緊打旗語,不許士兵抵近射擊,轉頭向炮兵報送射擊諸元。
趙炳炎一邊報數,一邊觀察,北邊突然炸響一個驚雷,一團火光帶著濃煙迅速衝向天空,那是府兵跑在最前麵的獨輪車上的炸|藥包被引爆了。
陳吊眼緊張的說韃子炸開圍牆啦,快衝上去堵住。
趙炳炎大吼一聲“放。”
三枚炮彈咣咣咣射向敵群,隨即傳來轟轟轟的爆炸,馬上又傳出一聲劇烈爆炸,緊接著又是一聲猛烈的炸響。
府兵推著炸|藥的兩部獨輪車先後引爆,把正在撲向圍牆的元軍炸得暈頭轉向,死傷一大片,徹底打亂了元軍的奔逃勢頭。
忽爾妙夫跟在隊伍後麵,被迎麵飛過來的血肉和泥土打得生生作痛,眼前的士兵全部倒下,前麵的圍牆還立在原地。
那是因為跑在前麵的府兵心急、提前點燃了獨輪車上的炸|藥包,空有炸|藥的球包隔著圍牆老遠爆炸,雖然對圍牆造成了震動破壞,並未傷及圍牆的根本。
後麵,宋軍的迫擊炮引爆了第二個、第三個炸|彈獨輪車,校場的圍牆已經被炸出一道道裂痕向外傾斜,隻需要輕輕一推就會倒塌。
但是,忽爾妙夫卻看不到。
那廝立即下令回撤,守住軍械庫再做打算。
元軍退回軍械庫,將裡麵的回回炮和投石機搬出來,找寬闊處架起大炮向宋軍開火。
由於投石機需要長距離的拋射操作空間,他們竟然把投石機直接擺到火藥庫旁邊的巷子裡。
這也是元軍沒得辦法的辦法,整個軍械庫裡就看著存放火|藥的房物與周圍的建築相隔要寬一些。
但是,如此操作投石機發射火|藥包,無異於在火|藥庫中玩火。
剛才的爆炸驚心動魄,宋軍才喘了一口氣元軍的炮彈就打過來了,投石機拋射過來的還是幾斤,十幾斤的火|藥包、火|藥罐。
這他媽太危險,若是軍械庫裡當真存放著上萬斤炸藥,一旦被引爆,其威力不可估量。
趙炳炎立即下令再後退一百米,進入安全距離防禦。
他調動無人機觀察,剛捕捉到火藥庫邊上敵人的投石機就發現操作的士兵在四下奔逃,立即升高無人機大喊趴下、堵住耳朵。
跟著紅光一閃,軍械庫方向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庚即便是地動山搖,瓦礫、木棒和磚頭像下暴雨一樣四下散落。
等到眾人抖掉身上的泥土站起來再看,對麵的軍械庫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瓦礫廢墟。
周圍的宋軍被巨大的爆炸震撼,清醒過來後呐喊著衝上去,軍火庫哪還有元軍抵抗,有的全是是少得可憐,七竅出血、說不出話的重傷兵。
趙炳炎收回無人機叫細細審訊緣由,他隻看到那些兵痞在四下逃散,估計是元軍操控投石機的士兵把點燃的炸藥包給拋丟了,進而引燃火|藥庫。
方日行恢複神行後說太他媽的恐怖,他看到大地都在抖動,不少韃子兵就像被巨人抓住拋到半空中……
趙炳炎叫方日行彆說了,他要走啦。
方日行馬上著急的問他要去哪裡?
他說福州的事已了,得去常德看看,那裡的兵才招募起來幾天,沒人鎮住怕是要鬨翻天。
方日行舍不得他走,這可是一尊無量佛,隻要有他在,要啥有啥,瞬間就能得到。
然而,趙炳炎沒有給他挽留的機會,說話間人已經不見蹤影。
陳吊眼和許夫人衝進軍械庫的廢墟翻找軍械,尋到大量的刀劍和弓弩,這些軍械是不會因為爆炸全部毀壞的,兩人安排了現場回到府衙,發現隻有方日行一人。
陳吊眼問他“漢王呢?”
方日行正鬱悶呐,冷冷的說漢王走啦,二位要造反,儘管衝著老夫來。
許夫人愣愣的問他何出此言,福建義軍打的是大宋的旗號,就是大宋的兵。
方日行質問道大宋哪有這樣的兵?他們義軍不服調度,隻聽陳吊眼一人的,北較場死亡那麼多勇士都是例證。漢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此番離開連一件軍裝都不配發,諸位說說看,是也不是?
眾將立馬不做聲了。
是啊,漢王每到一地,凡是義軍、甚至收編的隊伍漢王都要配發武器,發放新式軍裝。福建義軍隻是進城的就有兩萬餘,漢王咋個連一件軍裝都沒有留下便不辭而彆?
有軍將小聲說或是漢王走的太急,忘了。
方日行罵了句“廢話。”叫走起,跟著老夫轉轉。
眾人跟著他來到邊上臨時關押人犯的院子,見到一群工匠正在改造牢房,他指著一間間改造完成的小黑屋對陳吊眼說那叫禁閉室,隻容一人進去,汝違反漢王軍令,先去試試,想通了再出來和老夫敘話。
陳吊眼驚訝的看著他,似乎在問“老哥說的是本將?”
方日行厲聲道“不服?難道本將說錯了?爾等可立即反了,殺了老夫祭旗,自稱福建王。”
現場尷尬的消無聲息。
眾人都是愣愣的呆立原地,也有下級軍將悄悄的看向陳吊眼和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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