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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在巴拉扭鼓身邊的親衛像割韭菜似的滾落馬鞍。
正麵的特務營二營一連更是用強攻平推過去,二十人一排的集火射箭。
巴拉扭鼓的副將在後麵,見狀立即招呼撤退,當先撥轉馬頭跑路,眼見著那廝就要脫離戰場,一聲槍響,那廝的戰馬瞬間來了個前空翻。
等那廝艱難的爬起來,還沒站直又是一聲槍響,那廝直挺挺的倒下去再也站不起來。
二連長汪有才拍拍他手裡的a步槍說真是神器,漢王要是多給點就好啦。
山穀裡的戰鬥以進入白熱化,特務營在各個連長、排長的帶領下成群集隊的圍上去,不斷縮小包圍圈,就像剝筍子一樣一層層射殺府兵,砍殺落單的逃跑者。
戰在高處的敬山和兩名特等射手專門收拾敵群中的狠人、餓狼,府兵左衝右突,就是衝不出去。
巴拉扭鼓絕望的打馬往前衝直奔一連陣地。那廝的親衛也跟著亡命衝鋒,場麵一下子激烈起來。
兩軍本來就是近戰,蒙元騎兵突然發力,一下子就頂在一連士兵的腦門上。
新兵剛熟悉戰場呢,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陣勢,立馬膽怯,有兩騎慌亂的左右疾跑,一連的陣地立現奔潰。
蔡興中大吼頂住,手裡的a隨即改連發點射,啪啪、啪啪啪接連撂倒衝在最前麵的府兵。
敬山他們看到一連危急也是一個點射打掉巴拉扭鼓,集中火力打擊跑在最前麵的敵人,這樣就給了一連長重新組織進攻的時間,他們後退五十米終於穩住陣腳,再次發起進攻。
半小時過後,特務二營硬是將這股敵人分割成三個小塊一口一口的吞進肚子。敬山叫都去給敵人砍一刀,包括屍體都不許放過。
一連長給他檢討沒帶好兵。
他說距離敵人太近了,這些兵上午還是青壯,下午就麵對麵拚殺,咋能指望他們和我們一樣的淡定殺人?
“去,盯著他們下刀。”
讓新兵砍殺敵人屍體,是敬山訓練特戰隊員的手法,新兵沒見過血,心態就不成熟,殺過敵人就不怕了。
待戰士們打掃了戰場,岱宗已通知五路寨的遊擊隊上來接收俘虜和傷員。
敬山叫留下一百匹戰馬,其他的戰利品都帶走。
遊擊隊長二喬開森了,這才多久,他的遊擊隊也有上百匹戰馬。
敬山看著幼稚的二喬問他如何帶走俘虜?
二喬說當然是捆好手腳弄走。
他讓兩個戰士去教授方法,先叫俘虜脫下鞋子,再用牛筋困住俘虜的雙手,然後解下俘虜的腰帶連接起來,把俘虜十個一組像糖葫蘆似的栓牢。
二喬看到俘虜脫鞋站立在亂石滿地的道上明白了,光腳走路很難受的,沒鞋的俘虜肯定跑不起來。
敬山問他明白沒?
捆了人俘虜的腳如何走路?要像個祖宗一樣背回去嗎?
穿著鞋跑得快,還是光腳的跑得快?
二喬既興奮又虔誠的像個小學生老實聽訓,使勁點頭,連說曉得啦。
敬山十分享受,卻是一點不留情麵,正眼都不看二喬一眼,打了個響指叫收工、出發。
隊伍立即朝前趕路。
常德府東南的五裡寨,薛義虎還在罵娘,巴拉麻兩兄弟不聽調度,為了追擊幾十個反賊一前一後帶走八百騎兵,大大削弱了他的騎兵實力。
常德城裡的的反賊不上當,他的人在城門外拖著反賊的屍體示眾,一上午反賊都甘做縮頭烏龜,怎麼叫罵都無用,就是不出來。
領兵大將薛懷安認為遊行騎兵隔著城門太遠,對城裡的反賊刺激不夠。
還有就是他們隔著城門太遠,反賊又沒得幾匹馬,隻是步軍肯定不敢出來,因為他們已經嘗試過,無用。
薛義虎想想也是。
昨日反賊出來幾十人,被他們的騎兵狠敲一榔頭,隔斷和城裡步軍的聯係後連回城的機會都沒得,一溜煙往鄉村跑去,逃之夭夭。
但是不對啊,今晨五路寨的回來的騎兵哭喪著請求派兵支援,看樣子不是在演戲。難道那些反賊遇上高人,一夜之間練就好功夫。
他轉念一想,認為潭州騎兵八成是在撒謊,實則是為了避戰。
薛義虎罵罵咧咧的說巴拉扭鼓就是怕死,跑去五路寨撒歡,不願意帶兵抵近城門誘敵,真是該死。
薛懷安卻是開森的說這下好了,至少營裡餘下的幾百騎他們可以調動,那潭州來的一萬步軍沒了騎兵撐腰也會老實許多。
他這就傳令備戰,抵近城門一裡誘敵如何。
薛義虎頷首同意,心裡卻在尋思如何控製住眼前這位野心極大的部屬。
城裡,郝金川準備了一上午,不見敵人靠近城門,堅決不出戰,為此又和剛從校場裡出來的龍大強吵了一架。
龍大強認定郝金川膽怯,不敢出城,三次要求下場,帶兵出征,被周圍的隨行親衛給攔住,遊擊隊幾個大頭領都嚴令不許龍大強出城,他們不敢違抗命令。
然而,這麼一鬨,不但城牆的兵躍躍欲試想出城,就連郝金川自己都按耐不住了,爬上城樓緊盯遠處的府兵,吃飯都是親衛送上去的。
薛仁寶幫他把馬匹找到了,還有十幾頭牛。他的炸藥包也準備好了,然而府兵就是不靠過來。
郝金川反複計算,他的兵最遠出擊距離不能超過兩裡,一旦跑出兩裡之外再要脫身回城,難度係數上升十倍不止,若是被府兵纏住,希望更加渺茫。
要知道,練成一名騎兵至少需要一年以上,不是會騎馬就是騎兵,最多隻能說是一名普通騎手。
最終,他堅持初心不變,敵騎未進入兩裡之內決不出兵。
晌午過後,府兵又大搖大擺的出來挑釁。這次府兵大膽跑進城牆兩裡火力圈,龍大強看到後驚喜的喊“郝哥,賊子來啦,咱出兵。”
郝金川還在觀察敵情呐,他叫彆動,傳令先備戰,把牛驅趕到前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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