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給自己找事的楊東旭,在甩掉四合院重建的大包袱之後,又開始變得忙碌起來。周末的時候去學素描,老師是北大那邊一個老頭,名氣不是很大,但山水畫是一絕。聽到楊東旭隻學素描不學國畫,要不是看在周義仁的麵子上絕對把人轟出去。
放學回家楊東旭也不再亂溜達,抱著一把找孫勝利轉了好幾個彎才買到的木吉他在小四合院中練歌。至於寫作業什麼的,那是神馬期末考試雙就成,這些細節不必在意。
說是練歌其實隻是順帶,沒有當歌手想法的楊東旭隻所以抱著木吉他唱歌,主要是有些歌詞記不住了。所以隻能用吉他找找調哼幾句,這樣旋律出來了歌詞既然也就出來了。
依然是一個很大的本子,旁邊放著英雄牌的鋼筆,第一檔上能記住的歌曲,或者順著旋律引出來的歌詞全記上,不過這次記的不單單是歌詞,既然旋律出來了順帶著把歌譜一起寫好。
“旭子,旭子你要找的香港人來吃飯了。”氣喘籲籲跑過來的武愛兵開口說道。
寫歌自然是為了賣出去,所以楊東旭就給武愛兵打了招呼,飯店中要是有香港人來吃飯就通知他。
現在楊家宴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樓上的包廂每天都全滿,想要預定至少需要提前一個星期。隻所以如此火爆味道好自然是主要因素之一,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服務質量好。
經過楊東旭的嚴格要求,外加二把刀的係統培訓,你來楊家宴吃飯除了享受美食,還能享受到細致入微的服務,還能選擇自己的口味,比如說不要放蔥,鹽多放自己口味重等等。
所以來這一吃飯的人,雖然不是大爺,但卻能享受到大爺一樣的服務。而不是去其他一些大的國有飯店當孫子,菜口味不對說兩句,服務員比你還凶。
味道好服務好,來吃飯的自然不單單隻是燕京人,外地似乎嗅到了商機味道的客商,香港人,俄羅斯人,甚至美國人,連小rb鬼子楊家宴都招待過。
不過除了那些大使館的人,香港客商來的就有點少了。畢竟現在交通實在是不發達,他們來回一趟至少半個月,加上都是來趟路子的人數不多。因此有的時候可能連續一個星期都有他們的身影,有的時候十天半個月都看不到人。
急匆匆跑到楊家宴楊東旭差點給自己腦袋一錘子,覺得舍近求遠了。因為帶著香港客商吃飯的就是東子。
自從秀水服裝公司城裡之後東子可以說是抖了起來,以前隻是在街麵上有名氣,現在在一些官家眼力也有了點印象。
沒辦法作為第一個跑去深圳那邊拿貨的燕京人,第一個和港商合作的私營企業,他想不出名都難。
沒錯秀水服裝公司和港商合作了,當東子跑了幾趟深圳拿貨,和楊東旭兩個人賺錢賺的正爽的時候,突然街麵上出現了比他們還要便宜的貨源。
這個絕對不能忍東子立馬就召集手下殺個過去,可到地方一看竟然是港商,有點傻眼。這個時候對外關係可是非常緊張的,外商絕對在合格時候比大熊貓的保護規格都要高。
既然不能打,大家隻能坐下來談。這一談就談成了合作,秀水服裝提供運輸工具,當然路費港商必須自己出,等貨到了燕京之後隻能交給東子來出售。
原產地那邊畢竟距離太遠插不上手,所以有了交通工具作為籌碼,楊東旭直接鎖死了下遊市場,畢竟在四九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他,或者說東子說話還是有點影響力的,因此雙方就這樣成為了合作夥伴。
“嗬嗬,楊少來啦,今天請客吃飯的人有了。”一身中山裝打扮的好像國家領導人一樣的東子做事更加的圓滑起來。
比如說對楊東旭這個稱呼,要是放在一個月以前他都是直接喊楊東旭‘旭子’,可現在沒人的時候他以前喊‘旭子’,由外人在的時候都是喊楊少。
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稱呼,但僅僅隻是這一個細節的改變,就可以看出這一兩個月中東子真的是成長了,做事方麵根本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
“楊少來的啦。”原本坐著吃飯的郝一帆站了起來,在為人處世方麵他顯然比成長的東子還要老道,既然都喊一聲‘楊少’了,那自然不能再坐著。
“郝老板,這一次一定又賺了不少吧”楊東旭笑著坐了下來。
“一起揮(發)財,一起揮財的啦。”郝一帆笑了笑很是低調。
相對於東子一身成功人士外加知識分子的中山裝,郝一帆穿的就比較低調了,花格子襯衫配上大褲衩,然後一雙涼鞋。隻有個頭的他,整個人胖乎乎的,所以笑起來給人感覺有點憨厚的和善。
不過楊東旭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個胖子,作為第一批進入內地淘金的港商,他沒有和其他港商一樣隻是試水一下深圳那邊,而是直接帶著貨北上來到燕京,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魄力。
吃吃喝喝之後東西撤下去上了甜點,楊東旭拿過一塊冰凍的西瓜塞進嘴裡,冰涼的感覺很是舒爽。
“不知道上次和郝老板說的事情怎麼樣了”楊東旭靠在椅子上一邊吃西瓜一邊問道。
“帶來了一些的啦,錄音機帶來了台的啦,磁帶多有多盤的啦,有十幾盤是最新剛出來的啦。”郝一帆指了指自己的身後。
顯然過來這邊吃飯,就算楊東旭不來找他,他也會找楊東旭的。因為東西都帶來了怎麼賣是個問題。
“郝老板大氣啊。”聽到郝一帆一下子帶來這麼多錄音機來試水,楊東旭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從椅子上跳下來,跑過去把包裝盒打開,一個大塊頭出現在楊東旭的麵前。拎著上麵的把手,熟練的插上插座打開,拿了出一盤磁帶一看,竟然是鄧麗君的《千言萬語》,打開錄音機放進去,那熟悉的聲調在包間中開始回蕩。
閉著眼睛把歌曲全部聽完,楊東旭從回味中醒來,指了指錄音機:“什麼價啊”
“錄音機有點貴啦,需要啦,磁帶塊錢一盤的啦,這是實在價的啦。”郝一帆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開口說道。
“磁帶沒問題兩塊錢一盤,不過那個大家夥錢不能這麼算,我也不問你的進價多少一塊錢一台如何我準備賣一台不然這個生意沒法做,燕京人收入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楊東旭沉吟一下說道。
“好的啦,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的啦,就按照這個價格走好的啦,雖然我有點虧的啦,就當加深相互感情了的啦。”郝一帆一臉肉疼的說道。
楊東旭直接無視的他的表演,俗話說的好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本的買賣沒人做。楊東旭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在香港那邊說什麼價,可他知道郝一帆肯定還有不少的利潤空間。
對於這一點他並不在意,畢竟有錢大家一起賺嘛,相互合作的基礎就是都能賺錢,否則這種合作維持不了多久。
“這東西真的能賣得掉”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東子皺了一下眉頭。
對於楊東旭弄這個錄音機磁帶什麼的東子心裡有點不喜,這玩意太占地方不說,還不能擠壓,運回來的時候好像伺候大爺一樣的伺候著少運了不少的衣服。
更重要的是燕京那些工人的工資如何他心裡可是清楚的,多買幾件衣服這些人已經開始咬牙了,有人會花多塊錢買這個隻能聽歌的玩意東子感覺收音機都比這個東西好賣。
“按照之前說好的,這個東西我賣了。秀水服裝那邊多給你一成的收入,就當是我占了火車皮運這個東西的費用。”楊東旭開口說道。
這個東西不好賣開什麼玩笑,年代的流行風中絕對少不了這個玩意的身影。彆看這玩意半米多長有點大,用不了幾年街頭巷尾就有不少青年扛著它到處顯擺。
“我不是那個意思......”東子連忙說道。
“就這麼定了,兄弟是兄弟,生意歸生意,一碼一是一碼。不過你就不能和你舅舅再商量商量,你盯著我暈錄音機和磁帶那點空間又什麼用,就算這點空間都拿來放服裝能值幾個錢多弄幾節火車皮才是大頭啊。”楊東旭打斷了東子的話。
“你以為我不想啊現在運力格外緊張你又不是不知道”東子歎了口氣,也有點心有不甘,可自己都磨了舅舅那邊半個多月了,連半截火車皮都沒要來,他也沒辦法。
現在彆說火車皮,汽車運輸也緊張,一個是汽車少,另外一個就是現在的中國根本沒什麼高速公路,就算你有汽車也開不回來。
“要不用船吧。”楊東旭沉吟半響說道。
“這個辦法好,煙台那邊就有港口,深圳,或者香港都靠海,隻要用船把東西運到煙台火車拉不完,咱們用卡車也能來回來。”東子眼睛猛然一亮。
可想到用船拉的話必須有渡輪,他一時間有些為難:“船方麵我沒什麼門路,要是找人的話,彆人知道我們做什麼可能會......”
雖然沒說完但楊東旭和郝一帆已經明白,既然東子利用鐵路運輸分了一杯羹,找那些能搞到船的,人家肯定也要插一腿。
“你那邊能不能找到船”楊東旭看向郝一帆。
“船倒是沒問題的啦,香港就有船舶公司的啦,可進關手續......”
“我爺爺那邊認識些對外辦事處的人,我找找看能不能疏通下。”楊東旭想了一下把事情攬了來。重生之時代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