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很近,林春墨也全然沒有想到李維會突然暴起發難!
這導致他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那把已經沾染了近百人鮮血的短劍,依舊鋒利至極,可在劍尖和林春墨的皮膚接觸到的那一刻。
李維就感受到了和往常全然不同的阻力!
這家夥的**強度高的嚇人!
一劍刺下去,居然才勉強刺進到了他的血肉表皮中!
李維的臉色發狠,他將全身的力道都壓在了手中的短劍上,可在劍刃再次往前推進了僅僅不到2公分的距離後,就像是紮在鐵板上一樣,無法推進分毫!
林春墨全然不在意李維刺進自己胸口的那一劍!
他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李維,那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無價的稀世珍寶!
“這是什麼?再生?修複?好,好!不管是什麼,反正不可能是和萬有引力有關的東西!你不止掌握了一種規則!不止一種!”
就在他驚喜萬分的聲音中,李維放棄了繼續嘗試把劍插的更深,刺進了他的心臟。
而是用力下劃,想要好好看看,這個鬼東西的皮肉下麵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
劍刃劃開了林春墨胸前的血肉!
也割開了他那身專為今晚晚宴準備的正裝!
而在皮肉被剝開後,那猙獰恐怖的傷口處,並沒有迸濺出多少的鮮血。
那皮開肉綻的地方,除了表層的血肉模糊以外,更裡麵居然在燈光下隱隱反射出金屬的光澤!
李維看清了那些反光的東西都是些什麼。
那是無數條嶄新的鐵絲!
細密的鋼鐵絲線包裹了林春墨血肉下的骨骼,形成了一副金屬鎧甲!
但那些鐵線給李維的感覺又不僅僅隻是鎧甲這麼簡單,他在這一瞬間回想到了剛剛那拚命往自己的身體內鑽的鐵水......
然而林春墨卻並沒有給他進行思考的時間,周圍那些散落的鐵水在他手上凝聚,彙聚到那杆短矛上,很快,短矛就變成了長矛!
開膛破肚不僅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影響,反而讓他更加的亢奮起來!他興奮將矛在手上耍了個圈,接著猛然砸向了李維的頭頂!
那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李維根本躲閃不開!
隻能將短劍橫舉進行招架!
“當!”
兩把鐵器在交接的刹那迸裂出了激烈的火花!
李維被他壓製的不斷往後退,很快就被逼到了牆角!
林春墨用那雙仿佛真的在發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維的臉!
“真是世紀大發現!創造出你的人拿走這個世界任何獎項都不為過!人的身體有限製!再聰明的大腦!再強健的肉身!也都無法同時承接兩種規則的注入!”
“我本以為你隻是你背後那個計劃的嘗試,但現在看來你真的成功了!我收回我之前的話,你不是容器,伱是寶藏!是個巨大的寶藏!”
李維並沒有被他口中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所乾擾。
他的頭腦仍舊冷靜,握著短劍的手雖然被震的麻木,卻依舊還能稱得上穩健!
林春墨的能力明顯是和金屬有關係,在每次短兵相接的時候,李維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這一把短劍都要被他給融化控製了。
通過他之前的話他的階位應該在二階,可僅僅隻是一階之差,李維卻感受到了兩人之間那巨大的橫溝!
這不禁讓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經驗條。
林春墨說自己明明是在一階的層次,但表現出來的強度卻要超越一階又不到二階,這應該是加點導致的。
這個世界的科學家升階,對規則的掌控和**的加強,是在升階成功的那一刻,一次性增加的!
貌似隻有他自己,可以用加點的方式,將一階分成十個小階段,不斷的變強。
到了九級這個層級,他基本就相當同階無敵了!
在11層屠殺那些權貴,麵對其他一階的科學家時,他確實展現出了這種壓製力,那些人在他麵前比普通人好不到哪去,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可現在麵對林春墨這樣有著一個大階段差距的敵人,加點給他帶來的增益就有些不夠看了。
李維吃力的抵擋著林春墨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身上不斷有血肉猙獰的傷口出現下一秒又愈合,但細胞再生的能力並不是無限的。
每一次再生都在瘋狂消耗著他身體中的能量,讓人產生了一股像是能把胃都給自我消化掉的饑餓感!
如果沒有能量的補充,很快細胞再生就會失去作用。
李維在內心感慨著。
還是得要進階啊!
老張,你得靠點譜啊,我保證下次不說你家梨難吃了!
......
太陽,耀光城郊。
這裡的居民在傍晚的時候,全都進入到了耀光的城區內,準備參與晚上的光輝慶祝活動。
而餘光的一部分“優秀勞工”以及勞工工會成員,則會被予以獎勵性質的被從餘光接到這,更靠近白塔,也更靠近那一抹陽光,參與到今晚的節日當中。
雜貨鋪店主老張,為了不引起耀光內那些在節日當天,加大了巡查力度的武裝警員注意,到了天色徹底黑下去的時候,才跨過了城區與郊區的道路,來到了郊外的花園。
那些從餘光被準許過來的勞工們,今晚當然不會再回去了,但他們又不被允許住進耀光居民的房子內,隻能自己帶著帳篷和簡單的被褥,在野外露營。
也就在老張來到這的時候,他傻眼了。
由於李維是從餘光逃到耀光的原因,就算今年的節日沒有違反以往的傳統,依舊讓部分勞工來到了耀光郊區,但議事廳還是專門派了一隊警員,專門負責看守這些人。
他們的巡查很嚴密,老張在外圍張望了好半天都沒有任何混進去的機會。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老張橫下了心。
他能看出來李維對把錢交到李銘手上這件事,有時間上的需求,雖然他不明白這樣的需求有什麼意義,但人要有誠信!
他既然答應了,那就要去做。
很快,老張脫掉了自己的外衣,隻留著裡襯,在泥土地上打了個滾,又用石片把衣服割開了幾道口子,這樣看起來就和那些為了慶祝今天的節日,專門好好打扮出門的勞工們看起來差不多了。
接著,他將兩個箱子分彆綁在了自己的前胸和後背上,用衣服罩住,弓著腰裝成了一個駝子,按壓住內心的緊張和害怕,表麵若無其事的,靠近了勞工們駐紮的野營區域內。
他時刻在注意著那些警員巡邏的動向,就在他們要發現自己的那一刻,老張又立刻回頭,裝作一副想要從營地裡偷跑出來的樣子。
毫無意外的,他被抓個正著,三把槍同時指向了他的腦袋!
“站住!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