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橫流,滿地橫屍的檔案室。
部長身體顫抖著癱軟在了地上,他呆呆的看著那個仍舊翹著二郎腿坐在台階上的青年,就像是看到了地獄中的惡魔!
“你......你......不!不對!公司明明有規定!科學家不能兼職行政管理人員!”
“總部?哪個總部?天恩總部?”
白秋林輕笑一聲,他站起身來,朝著部長所在的方向走去。
“天恩總部能管得了林春墨,但我是白秋林啊。”
那些在瞬間殺死了十多名安保的鐵水開始重新在地麵上遊蕩。
它們彙聚成一團,接著抓住了滿臉恐懼雙手撐著地麵,不斷往後退的部長,猶如繩子一般,捆綁住了他的四肢軀乾,讓他隻能像蟲子一樣隻能拚命的在地上蠕動!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你這麼有用,當然不能死在我的手上。”
他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一邊跨過了部長的身體,朝著檔案室外走去。
而那條捆住了部長的鐵鏈,首尾延伸出了猶如人腿一樣的組織,帶著部長跟在了他的身後!
“那個生物人是從公司的實驗場逃出去了,他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讓日光議會對公司很不滿,所以為了當選上議員,我答應他們了,會交出一個身份合適的人作為交待,你就很合適。”
部長雙眼充斥著血絲,他怒視白秋林的背影,瘋狂的吼叫著!
“你肯定是假的!伱是假冒的!天恩有明確規章和檢查!行政管理不能是科學家!你一定是彆有目的!你根本就不是天恩的人!!!”
然而那條長著腿的鎖鏈卻已經帶著他衝進了一間無人的休息室,隻等待著在晚些的上議員慶祝宴上,將其送交給日光議會。
而白秋林則是心情愉悅的兩隻手甩動著響指,嘴裡哼著著名學院樂隊“蜻蜓”的搖滾曲調子,走進了公司內的一間會客廳。
而這裡,早已經有兩位客人聽候命令等待著他。
在看到白秋林走進來以後,一男一女兩個人同時緊張的站起身來。
男人穿著黑色的長袍,胸口彆著暮光獨有的星光十字,居然是李維曾經在邊市中遇到過的那名,指引他前往暮光教會行走牧師!
而女人則是穿著喜慶的大紅色衣裙,身材豐潤,打扮豔麗,赫然就是李維剛來到耀光在紫光大街所遇到的,指引他找到蘇雅的紅娘!
“我一向是一個遵守約定的人,放心,兩位,你們的孩子到現在都已經安穩的回到家中了,等你們回家,他們會開心的和你們分享這些天的快樂經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對嗎?”
他毫無規矩的靠坐在寬大的座椅上,笑容滿麵的看著那兩個唯唯諾諾的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儘在他的掌握中!
......
耀光,白蘭大街,第179號。
李維和風姿坐在了公共郵箱對麵的一家露天咖啡館中,一邊盯著那不斷有人來來往往的郵箱,一邊分析著他們如今所有的新發現。
“那枚定位器是在你的右耳後,從頭到尾找了三遍才找出來。也就是說,一直都有人在監視我們,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甚至可以把控我們的動向。”
李維眯著眼睛,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當時在邊市中,他覺得格外巧合的就那樣遇到那名暮光牧師,對方也更加巧合的告知了他唱詩班可以在光輝節進入白塔的事情。
還有剛來到耀光,遇到的那名紅娘,現在想來,也巧的有些奇怪了。
但如果他們的位置一直都是被人所知道的話,隻要想抓,從風姿和李維逃出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許多種方法把他們抓住。
可到現在,他和風姿都把整個太陽鬨翻天了還是逍遙法外,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
李維再次拿起了今天的晨報。
報紙上的頭版,不再是關於議事廳如何如何全城搜捕他的新聞,而是著重報道了,在昨晚的日光議會上,天恩公司太陽分部的經理,榮譽當選了現任上議員,成為了僅次於議長的城市管理者!
同樣,也在當晚的慶祝宴會上,新當選的上議員林春墨,提出為了緩解這段時間耀光民眾繃緊的神經,放出1000名在光輝節當天可以進入白塔中下層參觀的名額,以獎卷的形式在城市各地進行現場抽獎。
這項提議被通過,並且在距離光輝節還有不到兩天的今天,開始正式抽獎。
這篇報道在耀光產生了一定的轟動,因為白塔從來都隻是太陽高層的自留地,就算是在光輝節這樣慶祝地下城建立的節日,也隻會選中特定有特殊貢獻的耀光居民進入參加節日晚宴。
現在,居然人人都能有這樣的機會!
但李維在看到這篇報道的時候,卻沒有隻關注獎卷的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極不起眼的一行小字上。
【因暮光主教與王議員慘遭遇害,上議員席位的競爭者僅剩下林春墨先生一人,但即便如此......】
“我們這是被當成刀了啊......”
李維喃喃說道。
風姿顯然也看到了這一條新聞,她臉色發白。
“那天說要送我們獎卷的人,他說那是在表示感謝......他利用了我們,還主動幫我們進入白塔?”
李維抬起頭,他看到了一名郵遞員打開了公共郵箱第3排第6行的盒子,將一封薄薄的信放了進去。
“不可能是幫我們,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之所以要給我們獎卷,讓我們能進去那座塔,隻是因為他想要讓我們進!”
在想到這的同時,李維還記得那天晚上來告知他們獎卷消息的青年名字。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那個新當選的日光議會上議員的名字,嘴裡反反複複的念叨著。
“白秋林......林春墨......白秋林......林春墨......嗬,這個人真有意思。”
風姿這個時候表現出了一種莫名的猶豫和糾結。
她咬著嘴唇,像是有什麼話想要說,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隻是欲言又止的問了一句。
“我們......我們還用他給的獎卷進去嗎?”
李維卻已經站起了身,朝著公共郵箱走了過去。
“人家既然送了,我們當然沒道理不用,”